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蓁蓁耐不住誘/惑,忍不住又用了三個小包子,然後便不肯再吃了,托腮看覃九寒將剩下的全都包圓了。
等到了床上,蓁蓁終於忍不住問了,“相公,是不是晚膳不合口味啊?”
覃九寒若無其事笑,“不會,怎麼這麼問?”
蓁蓁糾結了一下,還是如實說了,“那你怎麼接連兩夜要了夜宵?”
“是麼?也還好,夜裡用些,不會傷胃的。”
蓁蓁見丈夫顧左右而言他,也只好放棄打破砂鍋問到底。心中暗暗發誓,明日一定不能跟著相公一道用夜宵了,她生了小阿勛,本來身上就肥了些,出了月子,正琢磨著減肥。結果,白日裡是用的少了,結果每晚跟著用夜宵了,一點兒沒瘦。
她這般琢磨著,一旁的覃九寒心裡也開始盤算明日用什麼夜宵。妻子心裡那點小九九,他心裡哪裡會不清楚,但是餐桌上當著下人的面說些什麼,又怕給妻子難堪。倒不如夜裡叫些夜宵就是,白日裡用的少了,夜裡補回來就是。
本來麼,妻子生的小巧玲瓏,骨架很纖細,壓根不是痴肥的身材。雖說因為生了寶寶,胸鼓了起來,腰上也多了些軟肉,但依舊很迷人,至少,他摸起來的時候,手感好了不少。
再者,節食傷身,他本就擔心這回生育傷了妻子的氣血,又怎麼肯由著她不愛護自己的身體呢?
夫妻二人難得同床異夢了一次,倒是搖籃里的小阿勛,人小,無憂無慮,一覺便睡到了大天亮。
第115章 ...
又過了幾日, 就到了上巳節。以往多匪患,盂縣並不舉辦這些節日,但今年又與以往大有不同, 匪患已消, 原本銷聲匿跡的各類節日也開始重新流行起來。
上巳節這一日, 蓁蓁早早便起床了,抱著小阿勛去隔壁的洗漱房間內。丫頭早就將洗淨的蘭草泡在滾燙的熱水中,等蓁蓁過去的時候,水的溫度正是恰恰好的時候。
她試了試水溫,又用手舀了一點水, 小心滴在寶寶的手背上, 水溫很合適, 小阿勛沒哭沒鬧, 還以為娘親在和他玩水,咧著嘴笑的開心。
蓁蓁見寶寶沒什麼不適,才在丫頭的協助下,解了寶寶的襁褓和羅襪, 用沾濕的帕子小心翼翼替嬰孩清洗著。
上巳節的傳統, 便是用蘭草淨身,可以驅邪消災, 保佑日後長命百歲。
屋內正折騰得滿頭大汗, 屋外也有一個急得滿頭大汗的,正卯足勁兒撓著門。伴隨著一聲哀怨過一聲、一聲著急過一聲的貓叫,黃樺木的門框被撓的傷痕累累, 撓門聲不絕於耳,尖利又刺耳。
蓁蓁無奈,只能揚聲道,“黃豆,不許鬧了。乖一點,我們很快就出來了。”
然而屋外的黃豆依舊急得不得了,見撓門不能改變主人的想法,急得高高翹著屁股,來來回回在門前的台階上走來走去,尾巴也不耐煩掃來掃去。
它已經是只成年貓了,又因為遺傳了豹貓娘親,生得比一般的貓咪更高更壯,打架的時候也是一把好手。周邊的貓都被這一家子欺壓得抬不起頭了,恨不能繞著縣衙走,更別提什麼蛇蟲鼠蟻之流。一家子裡,唯一戰鬥力弱一點的,也只有純種的貓爹紅豆了。
黃豆踱了許久,總算等到門開,一下子便沖了上去,仰著頭喵喵直叫,一聲哀怨過一聲,聽的人都覺得不忍。
蓁蓁無奈,只好半蹲下身,將又被裹進襁褓中的小寶寶給黃豆看,還要安撫它幾句,“沒事了,阿勛好著呢,我剛剛給他洗了個澡罷了。”
一旁的玉泉看黃豆這般護主的樣子,也贊道,“夫人,是只好寵呢,知道護主,果然是紅豆的後代。”
黃豆似乎剛剛被驚嚇到了,一路尾隨她們回了房間,等阿勛一被放回搖籃中,便離開立起前半身,爪子搭著搖籃邊緣,眼睛一眨不眨盯著搖籃里的寶寶。
那“如膠似漆”的模樣,連回房的覃九寒見了都忍不住調侃,“你說,黃豆該不會是什麼精怪投胎的,來咱們家報恩的吧?怎麼成日裡盯著寶寶,半步都不帶離的。活脫脫守著自家童養媳的樣子。”
蓁蓁聽了無奈,哪有阿爹這般調侃兒子的,又不是姑娘家,什麼童養媳不童養媳的,好在屋內沒有外人,她正色道,“相公,不可以這麼說阿勛。阿勛又不是小姑娘,怎麼能做童養媳呢?再說了,還是貓的童養媳。”
覃九寒倒不生氣,還一副很受教的樣子,道,“知道了,阿勛是男孩兒,不能做童養媳。只有像蓁蓁你這樣的女子,才能做童養媳。”
蓁蓁臉紅,軟軟瞥了一眼調侃她的相公,沒什麼威懾力,反倒讓覃九寒覺得,“欺負”自家媳婦真是一件有樂趣的事情。
見蓁蓁有些惱了,覃九寒才含笑走過去,隨手拿起梳妝檯上的木梳,溫柔替妻子梳著發尾,黑亮的發沁涼,握在掌心很是舒服。
蓁蓁本來就不是什麼壞脾氣的人,隨隨便便一哄,便連賭氣都不賭了,轉而說起了今日的安排。
上巳節算是比較盛大的節日,尤其今年盂縣情況特殊,很是大肆操辦了一回,連外鄉人來看熱鬧的都有。覃九寒作為盂縣的縣令,這一回也是收到了民間主辦方的邀請,蓁蓁作為家眷,自然也要攜子出席。
有的時候,學會與民同樂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尤其是對地方的官員而言,很大程度上影響著這個官員的口碑和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