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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第一次在男子面前裸/露雙足,對面坐著的雖是夫君,蓁蓁還是有些不自在,下意識蜷了蜷腳趾。她不動還好,一動反而引起了男人的注意,不光被男人瞧了個徹底,還被他打趣道,“娘子不光人軟綿綿的,連玉足也是如此。”
蓁蓁羞的不成樣子了,軟著聲音,有些惱羞成怒道,“你不許說這些不正經的話。”
覃九寒失笑,明明是呵斥的話,到了自家娘子的嘴裡,反倒軟綿綿的,好似含了幾分春情一般。
見蓁蓁連白嫩的脖頸都羞紅了,覃九寒才斂了笑意,故作正經道,“嗯,我不說不正經的話。那為夫想同娘子商量一件正經事,不知娘子可願意?”
蓁蓁知他肯定話里有陷阱,但這坑是她自己挖的,也只能乖乖往下跳,於是硬著頭皮回他,“什麼事?”
“禮不可廢,更何況大禮之中的周公之禮。”
覃九寒一本正經道,好似真的在商量什么正經事一樣,然而瞧見蓁蓁慌亂睜大眼睛,便笑著哄她,“閉眼。”
蓁蓁索性不去想那些東西,乖乖閉眼,片刻,便覺得唇上一熱,兩人唇齒相交間,濕潤而炙熱的吐息,讓她有些暈乎乎的。
覃九寒瞧他家小娘子好似快暈過去的樣子,兩手捏著他的衣襟,整個人都蜷進他的懷裡,如同一塊軟綿綿的白糖糯米粉糰子,一戳便能淌出糖蜜來,偏偏還軟綿綿閉著眼,一副任人施為樣子,實在再乖巧不過了。
他逐漸加深這個吻,去勾她軟嫩的小舌,把人吻得暈乎乎的,然後順勢將人虛虛壓在床上。
結束了這個柔情蜜意的吻,覃九寒才哄著他家小娘子脫了正紅色的喜服衣衫,窗外的月光鋪灑在朱紅床榻之上,透過窗欞在榻上落下虛虛實實的光影,美不勝收。
他這個時候才發現,他從前以為的美人皆為皮相,皆是虛妄,不過只是因為,他沒遇見真正勾他心魂神魄的人罷了。
……
窗外星月點點,合歡花靜靜綻放在黑夜裡,被微風拂過,花粉洋洋灑灑飄在空氣裡頭,帶來一股甜香。
老遠處是還未散場的喜宴,有人正落寞獨酌,有人正酒意正酣交杯換盞,有人喜不自勝,有人借酒澆愁,但這一切,都與屋內的新婚燕爾無關了。
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少年為夫妻,老來白頭伴。
這大抵是所有人對於婚姻最美好的希翼了。
第81章 ...
清晨的日光暖濃濃撒進屋子, 照的屋檐下鳥窩裡的雀鳥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蓁蓁被鳥鳴聲鬧醒,下意識要喊玉腰進來伺候,隨即腰肢處一陣酸軟, 昨日的記憶才算是回籠了。
回想起昨夜的事, 蓁蓁又是面上一熱, 沒成親時,相公待她溫和有禮,有時也會逗弄她,但卻不似昨夜那般肆意,好似換了個人似的, 讓她瞧著便面上涼不下來。
覃九寒瞧見他家小娘子醒來便自顧自出神, 出神倒也罷了, 竟還臉紅了起來,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事,自己又把自己羞成醉蝦了,渾身都紅通通的。
這個描述,又讓他忍不住想起昨夜的旖旎場景, 但蓁蓁初經人事, 他哪裡捨得真的傷到她的身子,只好按捺住那股衝動, 起身披了衣衫, 喚人進來伺候。
玉泉和玉腰早在門口等了許久了,一聽到聲音,便推門進來。
覃九寒向來是不要奴婢伺候的, 所以玉腰和玉泉也不做逗留,直接奔到床邊,一個替自家主子換上衣衫,另一個則絞乾帕子遞過去。
蓁蓁接過帕子,溫涼的水汽敷在臉上,熱意散得差不多了,才在梳妝檯前坐下,由著玉泉給她梳上婦人的髮髻。
覃家兩老早已過世,用不著蓁蓁像一般的新嫁娘一樣早早起床去伺候公婆,但相公昨夜便說了,今早會帶她去兩老的墳前,也算去拜見公婆了。
稍作梳妝打扮,玉泉又取了桌上的胭脂,瞥眼瞧見鏡中的少女面上含春的嬌態,分明無需胭脂再添艷色,就連口脂都省下了。
用過早膳,夫妻倆就往祖墳那去了。凌西村覃姓人家最多,原本的墓地也不大夠用,在村長的組織之下,曾經遷過一次祖墳,現在所有的墳墓都在村尾的後山處。
到村尾去,要經過村中大多數人家,他們起得遲,現在已經是日上三竿的時辰,村中婦人們都坐在院子裡擇菜或是聊天。從籬笆望出去,就能瞧見夫妻倆牽著手打門前經過,男俊女靚,都忍不住打趣一兩句。
一路下來,蓁蓁都覺得自己臉皮厚了不少,再被打趣都不會臉紅了。
兩人到了墳前,覃九寒清理了墳頭的雜草,而蓁蓁則將提前做好的衣裳點燃燒了,兩人又恭恭敬敬磕了頭,才轉身離開。
往回走沒多久,就碰見許久不見的老熟人——黃執。聽嫂嫂說,黃執年前娶了親,倒沒有娶那個藥鋪家的小姐,而是娶了那小姐的遠房表妹。
既是遇見了,又沒什麼齟齬,蓁蓁便略微點點頭,當做是打招呼了。然後便轉身跟著相公回了覃家。
一進門,就瞧見嫂嫂風風火火迎上來,然後把小侄兒明承塞進她的懷裡,還道,“來來來,幫嫂嫂帶帶明承。小孩子帶福運的,你多和孩子在一塊兒,送子娘娘才覺著你誠心。”
楊嬤嬤也在一旁贊同點頭,“大夫人說的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