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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小姑娘帶著些氣音的氣息軟軟灑在頸側,覃九寒猛的縮回還握著對方的手,背在身後,還往旁邊退了好幾步,隨即嚴肅地給小姑娘出壞主意。
“你把身上的鐲子、耳墜子等物皆藏到一處外人不知的地方,然後再去尋沈夫人。等她問起來的時候,你便說你不知道。沈夫人必會尋你身邊人詢問,下人不肯蒙冤,自會把你兄長供出來,沈夫人再尋你兄長詢問,你便不說話,只像現在這般哭就好。你阿兄乃是性情急躁之人,倒是不肯白白受了冤屈,倒是自己便會把拿了你簪子的事情說漏嘴,說漏嘴了,那便是認下了。若是你爹爹在的話,那便更好了。”
父子二人皆是好面子的,沈夫人指不定還不會動武,但沈瓊那種脾性,本來白日裡便被惹得滿肚子氣,再回屋裡一瞧,兒子還沒出息的搶妹妹的首飾,定會勃然大怒的。
然而,他說了這麼多,被他傳授壞主意的小蓁蓁卻是腦子轉不過來了,覃九寒一瞧便知道,言簡意賅道,“現在,把首飾都拆下來。藏好,然後哭就行了。”
小蓁蓁一個吩咐一個動作,立刻費勁兒將鐲子耳墜子都拆了下來,然後揣在手裡四處張望者,似乎是在尋地方藏。
覃九寒見她那副六神無主的樣子,正要出主意,手裡先被塞了一堆小姑娘的首飾,還附帶了一句軟乎乎的乞求,“哥哥,藏在你這裡好不好?”
覃九寒一怔,下意識便應下,“好。”
小姑娘解決了藏東西的大難題,臉上便露出了笑來,但很快就捂住了嘴,開始嗚嗚的假哭,雖然是假哭,但瞧著實在很真,眼睛那麼一眨,淚水便順著臉頰下來了,綴在尖尖的下巴處,搖搖欲墜的樣子。
覃九寒無奈擺擺手,“去吧,就這般哭就好了。”
目送小姑娘離開,覃九寒揣了一堆女兒家的小玩意回屋。
第二日,小丫頭那位兄長瀋陽便沒有來書院,接連好幾日都未來,等到好不容易露面的時候,覃九寒在人群中看了一眼,發覺他嘴角還有十分淺淡的淤青,不由勾起唇輕笑。
欺負誰不行,非要欺負那麼個笨丫頭,也不嫌丟面子。、
原以為這樁事便這麼過去了,未曾想,這一插手,倒是給自己找了個大麻煩。小丫頭雖然笨,但似乎很知道怎麼找個聰明人護著自己,自那一次起,覃九寒便發現,這丫頭似乎是賴上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