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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她想對他做什麼,他都會半推半就從了她,這也是一種溫柔吧。

    風嬈嬈慢慢飲了杯中酒,感慨道:“我家蔻兒是遇上了好人,這種時候都能溫柔,不愧是官家,能忍常人之不能忍。”

    蔻兒聽到這話的時候,嗤笑著:“說的好像別家的夫君就粗暴的像野獸一樣。”

    親來親去的,還不都是臉頰眉宇耳垂上變著法兒,總不能上牙去咬吧。

    “可不就是有野獸麼……”風嬈嬈滿臉不痛快,又喝了一杯酒,“來,問我吧。”

    蔻兒掙扎了下,覺著自己已經喝飄了,思緒都是亂的,半天才問了一句:“野獸是誰啊?”

    這個隨口的問題卻沒有得到風嬈嬈的回答,風嬈嬈直接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把杯子直接甩了出去,也上來抽走了蔻兒手中把玩的空酒杯,“不玩了不玩了,小孩子家家哪裡來的那麼多問題。”

    蔻兒就不樂意了。

    找她玩的時候說她是成了婚的大人了,如今不想玩了,她就成了小孩子家家,頓時撲倒了風嬈嬈撓她的癢。  

    風嬈嬈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撓痒痒,在榻上翻來覆去的哈哈大笑躲避著蔻兒的魔爪,上氣不接下氣:“好蔻兒,我的好寶貝兒,饒了我罷!”

    姊妹倆玩得一身汗了,蔻兒還不依不饒:“野獸是誰,野獸是誰?”

    風嬈嬈釵橫鬢亂,滿臉紅暈,她躺在榻上渾身都帶著酒後的餘韻,見躲不過妹妹的問題,就悠悠然道:“野獸嘛,自然是山裡頭跑出來的嘍。”

    第六十八章

    已經喝得醉醺醺的蔻兒拍著手笑:“山裡頭的野獸是吃人的!嬈表姐遇上了可要快些躲!”

    風嬈嬈躺在榻上翻著白眼:“呵。”

    姊妹倆喝得酩酊大醉, 說話已經開始飄飄忽忽,牛頭不對馬嘴互相說了幾句話之後, 互相摟著胳膊就睡。

    吃多了酒, 身體睏乏比不以往,蔻兒與風嬈嬈倒下去就呼呼大睡, 不多時就睡得十分沉, 叫都叫不醒。

    尚竹並小婉叫不醒自家姑娘,只能把在外間的丫頭全用上了, 打水的打水,擰帕子的擰帕子, 給蔻兒和風嬈嬈輕手輕腳擦洗了臉腳, 又小心翼翼給她們脫了衣裳拆了頭, 最後卻犯難了。  

    窗邊的矮榻只是單人大小,兩個女子躺在上面位置是不夠寬的,蔻兒身形比起風嬈嬈來說要小一些, 她蜷縮在風嬈嬈的身側,看起來姿勢很不舒服。

    尚竹與小婉無奈, 比劃了幾下都不知道怎麼下手把蔻兒搬起來運回榻上,好在還有個濃香。暗衛出身的女子平日外表看著也算柔弱,一上手直接就能把蔻兒從矮榻上抱起來, 輕輕鬆鬆毫不吃力,小心把人送到了內間的榻上,又出來抱風嬈嬈。

    風嬈嬈比起乖巧的蔻兒來說要麻煩的許多,有人伸手, 她睡夢中無意識地就要去抵擋阻橫,濃香又怕驚醒了風嬈嬈,著實費了一番功夫。

    蔻兒一覺醒來的時候,她只覺著頭疼無比,還未睜開眼就已經連連嘆息。

    “大早上的別吵了,繼續睡。”

    她還沒有感覺,耳邊就傳來了風嬈嬈滿是不耐煩的聲音。

    都是宿醉,哪個都沒有睡醒,困得眼睛都睜不開,風嬈嬈早起的時候脾氣又不是個好的,被鬧醒了之後嘔了兩聲,氣得直接伸手把被子一拉把蔻兒捂住。

    被一下子悶在被子裡的蔻兒好不容易才掙扎出來,勉強睜開眼看了眼,風嬈嬈已經毫不在意偏過頭去繼續睡了,完全不打算理會她。  

    是不是太早了些?

    蔻兒迷迷糊糊思考著這個時候是什麼時辰了,宣瑾昱是不是該起身去上朝了。轉念一想,管他什麼時辰,她現在出了宮,在自己家中,隨意睡到下午都行!

    沒有了牽掛,她一頭倒下去,翻了個身繼續睡回籠覺。

    等到姊妹倆真的起身的時候,日上三竿,蔻兒與風嬈嬈睡醒了坐起來面面相覷,都沒想到她們居然睡得這麼死。

    好在風家規矩不大,偶爾睡過了也無妨。姊妹倆打著哈欠起身梳妝,蔻兒對著銅鏡仔細辨認了下,道:“嬈表姐看,我的眼睛是不是腫了?”

    旁邊的風嬈嬈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道:“豈止是眼睛,你整個臉都腫了一圈。”

    喝醉酒第二天臉上發腫,這讓蔻兒不能忍了,趕緊叫丫頭去敲了兩坨冰來,分別裹了帕子,自己捏著冰坨帕子在臉上敷,另一個伸手遞給風嬈嬈。

    風嬈嬈要淡定的多,她派丫頭去她房間取了一套男裝回來穿上,隨意挽了發起身拍拍袖子很是豪邁:“男人臉腫不腫都無所謂,你就不一樣了,好好消腫,免得外頭人還以為姑奶奶回娘家第一天就挨了打。”  

    蔻兒啼笑皆非,仔細看了看風嬈嬈臉上並不明顯,也沒有塗脂抹粉的,的確瞧不來什麼,就不強求,兩個手齊齊上陣一起冰敷著臉蛋眼睛,好不容易才消了消腫。

    雖然臉上的腫消了,但是宿醉的頭疼消不了,丫頭去端來了兩碗酸湯,風嬈嬈大口喝了碗一放嘴一抹就說有事要出去,蔻兒喝了酸湯卻沒有什麼好轉,依舊頭裡頭一抽一抽的疼。

    她按著額角自言自語嘆氣:“怎麼就喝多了呢……”

    她酒量並不如何,而且醉酒之後的事情很容易忘,為此她幾乎只在自己姐妹面前喝酒,平日裡很是節制。昨兒是她成婚後兩個月第一次回家,有些開心,又是和風嬈嬈一起,又是玩遊戲的,不知不覺就超了她的標準,醉了一夜,頭疼了半天。

    她身邊的幾個丫頭都勸著:“皇后不該喝太多,自己受罪啊。”

    “喝都喝了,再說這也沒有用啊。”蔻兒趴在桌上哀嚎了片刻,覺著不行,她不能真的硬撐著頭疼過去。

    不過是一方解酒藥的事,她有師兄,無所畏懼。

    在院子裡服侍的粗使丫頭一聽皇后要去藥廬,都面色遲疑,忍不住勸道:“皇后殿下不如在吃點酸湯罷,徐先生那兒,只怕……”  

    “師兄那兒怎麼了?”蔻兒有些好奇。

    有個之前也服侍過蔻兒的大一些的丫頭猶豫了下,對蔻兒道:“徐先生近來仿佛精神恍惚。”

    精神恍惚?

    蔻兒倒是有些好奇了,當下也不用別人勸,帶著濃香去往藥廬。

    蔻兒入住的院子距離徐嵐的藥廬比較遠,等她帶著濃香走到藥香四溢的藥廬附近時,她都感覺頭疼就減散了不少。

    徐嵐不是風家人,他只是蔻兒的師兄,與風家的幾個小輩的交情算是泛泛,只是風家有意與他拉近關係,他有意風家的財力能弄到許多的藥糙,一拍即合,在風家踏踏實實住了下來,藥廬也收拾的要模有樣。

    蔻兒推開竹欄門進到藥廬時,忽然聞到了一股子酒香,濃濃的,十分的勾人。

    她進去一看,藥廬庭院內晾曬著不少的藥材,有些放得很是混亂,有的還在簸箕里放著,有的堆在一起,看上去就是晾曬到一半,主人急匆匆就沒有去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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