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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生不出孩子

    聽著這句“我回來了”,阿阮嘴角的笑容越擴越大,一掃臉上多日的疲憊。

    他抬手輕輕拍了拍魏憫的後背,示意她鬆手進來。

    魏憫鬆開後,阿阮眼睛望著她,關心的抬手問道:

    ——吃飯了嗎?餓不餓啊?我給你做點吃的吧。

    “說”完接過魏憫肩膀上的包袱,轉身將門鎖上,伸手拉著她往屋裡走。

    魏憫晚上沒吃飯,現在的確是有些餓了。

    阿阮隨手把包袱放在桌子上,又彎腰將趿拉著的鞋提上,洗了手後就去把鍋里的熱水盛出來。

    ——先洗個熱水澡?

    阿阮跟魏憫指了指木桶里冒著熱氣的水。

    魏憫剛坐下喝了口水,聞言抬頭看了眼阿阮身上的衣服,再看看一旁的熱水,放下碗問他,“你晚上是不是沒吃飯?”

    沒等阿阮說話,魏憫就站起來,牽著阿阮往裡屋走,邊走邊問,“我回來之前你是不是鍋里點著火就去睡覺了,一直睡到我敲門才醒?”

    魏憫雖然是在問他,但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

    阿阮吃驚的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身側的妻主。

    瞧著他這幅模樣,魏憫就知道自己猜的沒錯,嘆了口氣,解釋道:“都這個時辰了,你身上的衣服沒換,鍋里還燒著熱水……而且你剛才開門時,我看見你睡眼惺忪,就猜到你怕是剛醒。”

    把人拉到床邊,魏憫抬手按著阿阮的肩膀,將人按在床上坐著。

    阿阮屁股一沾上床沿,整個人就顯得侷促起來,手不安的絞著衣角,白。皙的臉蛋在燭光下慢慢變紅,眼神略帶羞澀,欲言又止的看著魏憫。

    ——剛、剛回來就要做那事嗎?

    他還沒洗澡呢,而且肩膀脖子又酸又疼……

    就算是要睡覺,那也、也得先個澡啊。

    魏憫沒注意阿阮糾結的神色,只顧著蹲下來,伸手把他的鞋子脫掉,說道:“我去弄水給你泡泡腳,今天太晚了,澡明個再洗吧。”

    阿阮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曲解了妻主的意思,頓時鬧個大紅臉。

    不過,阿阮還是拉住魏憫的手,阻止她的動作,抬手比劃道:

    ——我先給你做飯吃,待會兒再洗腳。

    魏憫直接將阿阮比劃的手拉下來握在掌心裡,不容反抗的打斷他的“話”,說道:“水再放一會兒就該涼了,你先歇著泡泡腳解解乏,我待會兒去做麵疙瘩湯,咱們倆都吃點再睡。”

    阿阮雖然被打斷了“話”,但心裡卻是一片柔和。溫順的點頭,目送著魏憫出去,放在腿上的兩隻手握在一起,被魏憫牽過的那隻手無意識的放在另一隻的掌心裡,像是想留住剛才的那抹帶著強勢的溫度。

    魏憫端著水進來,拉過床尾的矮凳坐在阿阮腳邊,托著他的兩隻腳放在水裡。

    魏憫低頭雙手搓著阿阮的腳,力道適中的給他按摩著,柔聲說道:“我不在家的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阿阮眼眶有些紅,吸著鼻子搖了搖頭。

    盆里的水還熱著,魏憫把阿阮的腳放在裡面泡著,擦乾手上的水,笑著抬頭問他,“還有哪裡累?我給你揉揉。”

    阿阮手指絞了絞,猶豫了一下,咬著嘴唇指了指自己的肩膀,滿臉委屈。

    ——可酸了。

    阿阮側身坐在床沿上,魏憫站在他背後。輕輕扯開他的衣衫,垂眸就看見他脖子處的青紫長痕。

    魏憫眉頭皺的死緊,手上動作不自覺的放輕,下意識的又往他肩膀處看了看。

    果然,本就消瘦單薄的兩隻肩膀上,布滿被扁擔壓過後的青紫痕跡,光看著就覺得觸目驚心。

    魏憫指尖輕觸阿阮肩膀,她一碰,阿阮就是一個瑟縮。

    魏憫沉默著收回手,指尖蜷縮,手指收攏成拳。她胸口堵的厲害,彎腰從後背環住阿阮,臉埋在他脖頸處,緩緩吐出一口氣。

    “讓你吃苦了。”

    半響兒後魏憫艱難的說出這句話。

    阿阮垂眸,眼瞼輕顫,眼底一片柔和,他抿唇輕笑,轉過身,伸手環住魏憫的腰,臉埋在她懷裡輕輕搖了搖頭。

    ——沒事兒,你回來就好。

    她不在,阿阮就覺得辛苦委屈,可只要一看見她,他又覺得之前的那些活也不是那麼累了。

    魏憫讓阿阮坐在被窩裡,自己出去做飯。

    魏憫剛才進屋前在鍋里燒了熱水,如今水開了,隨意做了點麵疙瘩湯。她見籃子裡面還剩幾個雞蛋,就摸出一個給阿阮下了個荷包蛋。

    一碗簡單的麵疙瘩,兩個人坐在床上吃的滿足熱乎。

    飯後,魏憫半靠在床上,阿阮仰面躺在她懷裡,身上的中衣帶子松松繫著,衣襟半敞,褪到手肘處,堪堪遮住胸前風光。

    魏憫離開已經有大半個月了,兩人也沒能親熱過。

    如今阿阮這种放松的姿勢躺在她懷裡,衣衫又褪去一半,本是撩人心火的場景,但魏憫一垂眸看見他身上本來細膩白。皙的皮肉如今變成一片青紫紅腫,頓時所有的心火都化為了滿腔的心疼。

    魏憫往手心裡倒了藥酒,力道適中的在阿阮脖子和肩膀處推揉按摩。

    阿阮本來是準備聽魏憫說她去省城鄉試時遇到的事情,但這些天他實在是太累了,如今魏憫一回來,他身心放鬆的躺她懷裡,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魏憫塗完藥酒之後,低頭在阿阮額頭上憐惜的吻了一下。

    魏憐第二天在稻堆前看見魏憫,先是一驚再是一喜,驚的是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的,喜的是她趕在今天回來了。

    魏憫沒說鄉試考的如何,魏憐也就沒多問,兩姐妹一起把收上來的稻穗脫殼,然後拉到縣裡去賣。

    本朝賦稅不重,再加上魏憫作為秀才免稅,所以魏家收上來的稻子可以拉去賣錢。

    正值八月十五,魏憐和魏憫兩人在集市上買了菜,又打了幾斤酒這才回去過節。而阿阮和孫氏則是留在家裡做飯。

    過完八月十五,田裡的水稻又該插秧了。

    如今魏憫在家,什麼活幾乎都是她攬過來做,留著阿阮在家裡休息。

    阿阮突然這麼閒下來倒是有點不習慣,好在孫氏有孕,沒事可以到他那裡坐一會兒。

    魏洛對於孫氏肚子裡的孩子很是稀罕,經常摸著他還未顯懷的肚子說話。

    魏洛今日離老遠就看見阿阮過來了,趕緊一路小跑的迎過來,兩隻手拉住他的手親親熱熱的把他往家裡領,仰著頭,彎著眼睛跟他分享一件高興的事道:“小姨夫你不知道,妹妹跟我說話了哦。”

    他說的一臉認真,引得阿阮十分好奇。

    孫氏坐在門口縫衣服,聽見兒子跟阿阮說的話,頓時笑著搖頭。

    他抬手招呼阿阮坐下,解釋道:“肚子都沒顯懷,怎麼可能會說話。不過是那天阿洛手放在我肚子上時我恰好餓了,他聽見我肚子裡有響聲,愣是認定那是妹妹在跟他說話,不管我怎麼說他都聽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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