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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宮策朝幼弟身上滑過的眼神並不厲,可卻讓南宮千瞬間為之膽寒,後悔自己問了不該問的事。

    「奉寧王很關心朕的皇后?」

    「臣弟……臣弟……」他憋著氣,竟是不知如何回答。

    「嗯?」南宮策音調又冷了一些些。

    這一逼,南宮千不安的挪動身子,眼神不斷飄向同樣懸著一顆心的高玉賢。

    「臣弟只是覺得皇嫂正值青春,若無人疼愛,難免令人垂憐。」情急中竟說出這番話。

    「看來奉寧王長大了,也懂憐香惜玉了。」南宮策慵懶的說著,笑意卻未達眼底。

    「我本來就不小,與皇嫂也才相差七歲而已!」南宮千被激,話衝口而出。

    「是嗎?才差七歲而已啊?」他這語意可是清冷得很。

    高玉賢馬上聽出弦外之音,已經嚇出冷汗,偏偏少年不知事,還繼續道:「您與謝紅花不也差了有三歲,同樣是女大男小?」

    「你拿朕與水兒的事相比?」南宮策露出一臉的興味,竟是一分惱怒也沒,可高玉賢聽了卻要昏厥了。「皇后,奉寧王與你只差了七歲,他如此關心你,不知你做何感想?」他轉而笑問她。  

    她整個人驚悚了一下。「臣妾……臣妾……」

    「爺真是胡來,這是在懷疑皇后與奉寧王有什麼嗎?且不說兩人相差的歲數,他們可是嫂叔關係,您這樣問,不嚇壞人才怪!」謝紅花越聽越離譜,忍不住開口道。

    南宮策露出很細微的笑來。「我就愛嚇人,你又不是不知!」他輕描淡寫的帶過此事。

    她生氣的瞪人。「爺,人的名節何其重要,這玩笑開不得的,您這劣根不改,身邊人遲早教您嚇得一個不剩!」

    南宮千還是第一次見識到有人敢罵他三哥,不禁眼珠瞪得差點沒有掉出來。

    以為三哥會發怒,卻不見他身上散發出任何暴戾之氣,只是在唇邊浮起一抹淡淡的不慡罷了。

    他聽說三哥養了一隻小蟲子,極盡呵寵,他原本半信半疑,不肯相信孤傲寡情的三哥有可能鍾情於某人,如今親眼所見,再無法懷疑。

    「奉寧王,朕方才提過有事找你,這事原本明日才要人傳話給你,不過既然你來了,今日就順道告知你,過兩日,你就進宮來住吧!」為了不教自家小蟲子繼續羅唆,南宮策將話題轉回正事上。

    「您讓臣弟搬進宮來住?」南宮千大為吃驚。  

    「奉寧王在宮外有自己的府邸,皇上怎會要他進宮住呢?」高玉賢也是一驚的問。

    「朕就剩他一個弟弟,自然想與他多親近,讓他進宮跟在身邊,也好多學點東西。」他淺淡的說。

    南宮千聽了不禁大喜。三哥之前曾禪位給二哥,後因二哥發瘋自縊,那之後,經過朝臣三催四請才讓三哥復位回朝,莫非是三哥仍有意禪讓,而他是三哥目前唯一的選擇,所以才要他入宮的?

    三哥十一歲登基為皇,統領天下,而他甚至比三哥當時還大上三歲,想接位稱帝也不是不可能。想著,他不禁喜形於色,萬分期待了。

    高玉賢心中亦是暗喜。若南宮策真有此意,那就正中她下懷了……

    「奉寧王可願意進宮?」他問。

    「願意,能夠讓三哥親自教導,臣弟當然求之不得!」南宮千喜不自勝,立即就點頭。

    這夜,女人衣著性感的直奔奉寧王在宮裡的寢殿,抱著他的身子,泣訴她長夜寂寞,在少年未及反應下,女人主動吻上他的唇,脫去他的中衣,露出他單薄的身軀,之後,少年糊裡糊塗失身了……

    事後,南宮千稚氣的臉龐滿是初嘗歡愉的驚喜,感覺自己已是成年男子,擁著比自己大上七歲的女人,志得意滿,歡喜不已。  

    高玉賢小女人般枕在少年發育未全的瘦弱手臂上,儘可能的展現愛慕的風情。「千兒已是真正的男人了,而我……我很高興能成為你第一個女人。」

    南宮千心頭的那股驕傲更加的膨脹。「早該如此了不是嗎?皇嫂……呃……賢兒,咱們互有愛意,卻礙於你的身份始終無法相親,今日咱們終於逾越了鴻溝,這表示你對我是真心真意,既是如此,我也絕不負你,必對你負責到底!」少年初嘗情愛,整個就沖昏了頭,天真的說。

    高玉賢臉上先是露出既驚且喜的神情,後又悲切的流起淚來。

    「賢兒,你怎麼哭了,我說的不對嗎?」少年驚慌的問。

    「不,千兒肯對我負責,我高興都來不及,只可惜咱們註定會是對苦命鴛鴦,因為,以咱們的身份,此生都無法於人前公然訴情的。」她哀怨的說。

    明白她的意思,南宮千馬上氣憤起來。「不會的,你放心,有一天我一定會讓你光明正大的站在我身邊的!」他意氣風發的保證。

    「如何能夠?那人可是你的三哥,當世最教人驚懼恐怖的人物,咱們如何與他作對,這不是找死嗎?」她淒切的啜泣。

    他一僵。「他不是讓我進宮了嗎?這表示他有意傳位於我,將來這天下是我的……」  

    「就算如此,我還是他的皇后啊!」

    少年聞言緊緊抱住她成熟性感的嬌軀。「不,我要你做我的皇后,我會將你搶奪過來的,除了你,我誰也不要!」

    高玉賢頭埋在他胸口,臉上表情極為陰險得意。「若真能成為你的皇后……我死也願意!」

    「賢兒!」少年大受感動,馬上又激動地埋入她的身子,首次碰女人,橫衝直撞,高玉賢被蹂躪得不敢哀叫,還得咬牙裝出陶醉享受的模樣。

    「皇后真有這麼舒服嗎?」一道陰風挾帶絲絲興奮的口氣在兩人床邊響起。

    正裝出一副欲仙欲死樣子的高玉賢,身子倏然僵成一根脫皮樹幹。

    南宮千更是一驚後,由床上狼狽跌落地上,摔個四腳朝天。

    南宮策勾起唇,冷睨著兩人的醜態。「怎麼不繼續?奉寧王初次玩女人,還得多磨練,經驗才能老到。皇后有心,親自教學,人道兄嫂如母,你對朕的弟弟這般的犧牲與奉獻,朕感激在心啊!」他瞄向高玉賢光溜溜的身子上,一塊塊被蠻幹後的青紫痕跡,笑得陰風陣陣。

    反觀她可就陰風慘慘了,竟被這男人抓jian在床,她的心臟已瀕臨爆破邊緣。  

    「皇……皇上……饒……饒命。」她幾乎面無血色了。

    他臉上銜著笑,瞧似沒有怒意,可她清楚知道,他笑得越歡愉,她越是該死。

    「三哥……我……我……」南宮千一時也嚇傻了,竟是一句話也吐不出來。

    南宮策目光調向光著身子癱在地上的幼弟,微微嘲弄地勾著嘴角。「三弟,這女人,你可還滿意?」

    「我……我……」稚嫩的面孔霎時漲紅。

    他先是冷笑兩聲,而後索性大笑了,嚇得兩人差點屁滾尿流。

    「爺,夠了,別再嚇人了!」一臉震驚的謝紅花跑了進來。

    顯然她也在外頭待了許久,將寢殿內的「熱鬧」都看盡了。

    南宮策這才收了笑,但仍難掩他「開心」的神色。

    謝紅花惱瞪他。實在無奈,都這時候了,他還能這德行。轉身見到高玉賢與南宮千赤裸難堪的模樣,她搖著頭。這兩人居然會做出如此敗德的事,要不是親眼所見,她如何能相信?

    尤其是奉寧王根本未成年,皇后對他如何下得了手?

    「皇后,你不該……」太不堪,她說不下去了。  

    高玉賢立即不顧廉恥的撲上去抱住她的大腿。「我……只是一時糊塗,你求求皇上……求他不要殺我。」她驚恐得連眼淚都忘了流。

    「朕瞧一時糊塗的是奉寧王吧,他是蠢了才會教你給吞了去。」南宮策瞧著被羞辱到無地自容的高玉賢,又嘖嘖搖起頭來。「你真是太教朕失望了,朕好好一個弟弟,原本想細心培育他成材的,竟就這麼教你給毀了。」

    他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不過,你玩得可開心?要真盡興才好啊,因為這可是你最後一次享受魚水之歡了!」嘴角畫開一道笑後,四周就像是忽然風雨大作,狂冽得嚇人。

    高玉賢瞬間花容失色。

    謝紅花也在驚愕過後,連連嘆了兩聲。「爺,皇后固然德行有偏差,可她……也是情有可原,要不是我的出現,您何至於完全冷落她,而我畢竟不再是您的元配……」她越說越小聲了,因為面前的傢伙已是發怒衝冠,她見狀,曉得自己又衝撞了他。在他眼底,她就是唯一的妻,誰要占她的位置,他斷不可能容忍的。

    「你要我睜著眼放過她?」他面色無比嚴厲。

    「爺,得饒人處且饒人,至少、至少饒她一命。」她求情的說。

    南宮策下顎繃起,眼看就要發出雷霆之怒。「你……」  

    「爺!」她跪地了。

    他一愣。「你敢為這女人跪我?」

    「貶她出宮吧,她只是妒恨,並沒有再犯其他的錯!」她含淚說。

    高玉賢也立即跪下,用力磕頭道:「是啊、是啊,臣妾就犯這一回錯,雖已是滔天之罪,可還是請您網開一面,饒我不死!」她拼命磕頭,不一會已頭破血流。

    此時南宮策臉上的笑容不禁令人發毛了,盯著高玉賢的目光詭異得不像個人。

    她全身一顫,居然有種全身骨頭即將要被拆解的感覺……

    「水兒,你該記得,自己曾經跪過一人,結果那人連同他的嘍囉共九顆人頭,後來全被當成狗肉的裝進一隻木盒裡,這事之後你就應該曉得,我有多在乎你這雙腿,這般隨意跪,別說求情,根本是要我再掀殺戒!」

    「爺,您別嚇我!」謝紅花嚇得立刻由地上跳起來了。

    在她跳起身後,李三重忙上前幫她拍去膝上的灰塵。

    南宮策驀然哼聲,「不跪了?」

    「不跪了!」她忙搖手說。那九顆人頭事件,她記憶猶新吶。

    「還幫人求饒?」  

    「這……求您了。」瞧著滿臉是血、縮成一團發顫的高玉賢,她仍是無法見死不救。

    黑眸緊了緊。「好,我廢后,逐她出宮!」他倏地甩袖,竟同意饒她不死。

    高玉賢喜出望外,雖然失了皇后寶座,但命可是比一切都重要,這時候眼淚才狂喜的流下。「多謝皇上不殺之恩,多謝皇上不殺之恩!」她泣不成聲。

    「朕可是用心良苦才讓你與奉寧王在一起的,你不感激朕嗎?」南宮策狀似紆尊降貴,低身扶住磕頭謝恩的她,實則在她耳邊說了些話。

    她驚愣住。原來,他讓南宮千進宮,就是等著發生今日之事!

    「太麗死得冤枉,你逼死她想嫁禍,以為朕不知嗎?」他繼續耳語。

    就連謀劃刺殺他的事,他也已經知曉了?

    正被他扶起的身子,腳一軟,又癱落下去,他再度「好心」的蹲下身去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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