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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我自己也很想知道答案。”
蕭烈沒有再問,在他看來,楚尋就是在敷衍自己。
她到底還是舍不下靳燕霆,不管他曾經對她做過什麼,她心裡頭忘不了愛著的仍舊只有他。
蕭烈想明白這點,為了不讓自己顯得難堪,乾脆利落的起身,“你走吧,我不攔你!但我也是有脾氣的,你要是走了,我就會忘了你。”
這話說的有些孩子氣,但楚尋知道他是認真的。
蕭烈跟靳燕霆不同,他做決定很乾脆,譬如喜歡她,他覺得自己喜歡上了,就不會掩飾自己的感情,明白的告訴她,正兒八經的追求她,大家都過的明明白白。
如今他覺得自己被背叛了,他也不會死皮賴臉的求她留下,更不會幹搶占民女的勾當。雖然他很想,可又架不住他是個很要面子的爺們!衝口而出那句話,自己都有些後悔!他現在恨不得將她打包帶回蕭國仔細的藏起來,誰都不叫見,可又覺得這樣很沒風度,勉強沒有幸福。總之,想的有些多,整個人都有些擰巴了。
“好吧。”楚尋比他還乾脆。
蕭烈崩了。
無論是表情還是心態。
雖然之前就有了心理準備,可女人這樣無情,他還是崩得想發飆。
於是他在自己還沒有崩的又想打人之前,丟下一句絲毫沒有風度的“那就滾!”然後,自己先滾了。
迎面撞上假惺惺前來探病的戎族大首領,蕭烈理都沒理,身影一晃,跳上不遠處的駿馬,抽了一鞭子,就跑的沒了蹤跡,以至於大首領愣了好久,還當是自己看花了眼。
蕭國和晉國幹起來當然好,對戎族來說,這簡直是意外之喜。早些年,倆國夾擊,以至於戎族被痛扁的慘痛經歷,大首領及幾位長老至今記憶猶新呢。只不過前提是,這倆國的王子千萬別哪個在戎族的地盤上嗝屁了,這要是被倆國的謀臣在彎彎繞繞的深思熟慮一番,編纂出是戎族在其中搗鬼,那可就是分分鐘被滅族的事情了。
因此大首領是一邊歡喜著又一邊憂愁的,總歸心態也很分裂。
蕭烈跑了,柏忠猶豫了下,將大首領擋了回去後。十分耿直的衝進大帳內跟楚尋道了句,“你別趁我不在跟人跑了。”而後就去追蕭烈了。
畢竟,他自打被柏岩撿回家,人生的意義就是保護蕭烈。這樣的思想根深蒂固,深入腦髓。所以當他左右看不見鬼手,也不知他玩兒哪裡去了後,便毫不猶豫的追了上去。
鬼手自從和小殷玩到一處後,見天的不見蹤影,簡直就是不務正業!
柏忠心內各種吐槽,卻又很得意,他和蕭烈一同長大,貼身保護他時日長久,後來因為鬼手的緣故,他被排斥在外。蕭烈嫌他木頭木腦的,不及鬼手識趣,讓他很是傷感了一段時間。現在鬼手見天的翹班,柏忠便有種:看吧,看吧,還是我最可靠的詭異的自我膨脹感。
且說二人離開不久,小文就來了。
原本靳燕霆要過來的,他先前高興沒想多,後來被徐乘風提醒,才反應過來,當即憂心的不顧身上的傷就要來找楚尋。他擔心蕭烈因為那些流言將楚尋給怎麼著了。畢竟蕭烈剛才的瘋狗模樣,他可是見識到了!
徐乘風恨不得咬掉舌#頭,又苦口婆心的勸,說:你這樣去,只會激化矛盾,我先前已經派人過去打聽了,沒聽說那邊有什麼大動靜,只是蕭烈又騎馬跑走了。看樣子楚尋還好好的。
但靳燕霆實在不放心,他捫心自問,換位思考,要是他的女人給他戴了綠帽,他只怕那對狗男女都不會放過。蕭烈現在怕是氣瘋了,才沒下手,等他回過神來,很可能會對楚尋不利。這一尋思,無論如何都要將楚尋給接回來,先保護起來再說。
徐乘風無法,攔他不住,只能想了個折,念及郁黛自昨夜起身子就有些虛弱,整個人昏昏沉沉的,以至於他都沒心思和茉莉小公主周旋調#情,心念一動,將小文找了過來,如此這般一番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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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烈走的時候整個人都氣炸了,也沒吩咐左右親隨什麼。不過以他當時的心境,估計說什麼都很分裂。
因此楚尋外出行走並不受限,小文來找她的時候,也是暢通無阻。雖然那些個親隨很想做點什麼,但又不敢妄自揣測主子的心思,所謂不做不錯,做了就有可能會犯大錯,也就沒幾個膽肥的敢幹出點替主子出氣的壯舉了。
楚尋跟了小文去郁黛的營帳,聞聲和聽音是她的侍女,不敢大意,自然相隨,待看到她朝晉國的營帳走去,臉都綠了。綠了還不敢說什麼,只互相打眼色,心內無不瑟瑟發抖的如秋風落葉,只怕回頭被她們家殿下曉得了,霹靂冰雹那麼來回肆虐,她們死都不夠乾脆。可是又不敢就這麼跑走了,裝作不干己事高高掛起,要知道這玩忽職守的罪責更是她們承擔不起的。昨兒夜她們就將楚姑娘給弄丟了,可將天給捅了個窟窿,二人這會兒還覺得半隻腳在棺材裡沒出來呢。至於攔住楚姑娘?呵呵,這主兒是個說一不二的,平日裡都是她們家殿下賠笑臉哄著她,她倆就沒見這姑娘在殿下跟前服過軟。於是乎,二人也就咬牙瞪眼狠了心腸,跟!至於旁的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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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黛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本就柔弱不堪的身子骨,此刻更顯柔弱可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