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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雷在軍大帳前翹首以盼,希望益州兵馬能儘快過來支援,不想司馬懿已經啟程退兵,營帳等重型輜重都不要了。
正在此時斥候來報:“拖雷王子,咱們別等了,益州兵馬不可能來支援咱們了,他們跟漢軍是一夥的啊。”
“怎麼回事?”雖然拖雷心知益州兵馬不會來援,準備突圍,但一聽益州兵馬和漢軍是一夥的,他也要弄清楚是怎麼個情況。
“是益州軍張遼,張遼跟白馬義從一起圍攻我們,他跟趙雲兩人並駕齊驅,我們很多猛士都死在他手了!”
“豈有此理!”拖雷臉的肌肉扭曲,牙齒咬的咯吱做想,仿佛一頭暴怒的獅子。
益州軍有沒有勾結漢軍不要緊,總之在危難時刻益州軍卻退兵了,這是他拖雷找錯了盟友。先是聯軍內部土崩瓦解,後事盟友背後放冷箭,這對他拖雷來說,是莫大的恥辱。
行軍打仗敗了情有可原,可自己的兵馬以及盟友出了問題,這是他拖雷無能。
一聽張遼跟白馬義從在一起,幾個蒙古軍兵將大怒,便往東邊益州軍營寨而去,前去質問他們,為什麼不遵從盟友之約。
呂布逃出軍陣,一路往東邊營寨而去,他要去叫援兵救出張遼。此刻的益州軍營寨,士兵陸陸續續已經啟程,司馬懿早提前離開,呂布一路趕來,眼所見儘是向南撤退的兵馬。
“不許退兵,誰叫你們退兵的?我的狼騎兵何在?司馬懿何在?”
呂布一路質問,但益州士兵皆置若罔聞,迎面正撞著幾個過來質問張遼投降之事的蒙古騎兵。
司馬懿率領益州大將先退,這個騎兵對普通士兵也問不出個所以然。見了呂布,當即質問道:“呂布,你來了正好,你們益州兵馬為何勾結漢軍,在此緊要關頭,不來支援我們?”
“你說什麼?”呂布一臉懵逼:“本將浴血廝殺,先前在陣與趙雲惡戰百回合,你怎麼說本將勾結漢軍?”
“好了,別裝了,誰知道你們跟漢軍有什麼勾當,假仁假義,漢人最不可信!”
“聽說此人接連投靠數人,有個四姓家奴的名號,呂四姓最不可信!”
“找死!”蒙古騎兵卻是惹怒了呂布,呂布方天畫戟一揚,將詆毀他的蒙古騎兵戳死。
幾個蒙古騎兵驚恐不已,先前只記得發泄心的苦悶,卻不記得呂布也是個凶神惡煞。
一個蒙古騎兵卻是膽大包天,冷笑道:“敢做不讓人說了?你手下張遼投降漢人,幫助漢軍對付我們,你呂布背信棄義,殺得了我們,堵得住天下悠悠眾口嗎?”
“你說張遼投漢了?”呂布瞳孔一縮,眼滿是不可置信的目光。
“哼,你要是不信,自己來看!”幾個蒙古兵將見找不到司馬懿,便催馬返回營寨之。呂布催馬跟,他不相信張遼會投降漢軍。
跟著幾個騎將來了軍,拖雷當即問道:“怎麼樣,你們可找到司馬懿了?”
一將搖了搖頭道:“沒看到司馬懿,此人狡猾的很,早早跟隨前軍走了!”
“好個司馬懿,這是把我蒙古當槍使,如此著急退兵,有我蒙古幫他攔著漢軍,他可以平安無事的返回益州了。你算計我,我也不讓你好過,傳令下去,立刻往東突圍!益州兵馬也在那邊撤退,我偏不讓他獨善其身!”拖雷臉色陰沉道。
“諾!”眾將拱手領命。
“張遼在哪?”呂布正好趕來,大喝道。
“呂布?”拖雷眼寒芒一閃,他早看呂布不順眼,十分反感他的囂張,跋扈。如今益州兵馬有背棄盟約,呂布孤身一人來到他們營寨,拖雷一時間有殺了呂布的念頭。
很快拖雷甩掉這個念頭,呂布武藝威震天下,普通兵馬根本殺不死他。更何況眼下將要突圍,惹呂布這頭凶神可划不來。
“算你有點見識!”呂布見拖雷眼的殺意熄滅之後,冷笑道。
拖雷臉色一沉,冷聲道:“呂布,你來幹什麼?”
“我且問你,張遼在哪?”呂布立馬詢問道。
“張遼?”拖雷心喜道:“看來是張遼一人投降了漢軍,這張遼是呂布的部下,得知張遼投降,定去找他麻煩,我且激他一激,讓他去殺張遼,好讓他為我阻攔漢軍的白馬義從!”
拖雷佯裝大怒:“好你個呂布,明知故問,你們益州兵馬勾結漢軍,張遼正與趙雲一起屠殺我軍勇士,你還問我張遼在哪?不要假仁假義了!”
“遠安能投漢?”呂布眼睛通紅,仿佛一頭暴怒的獅子,方天畫戟指著拖雷問道:“他現在在哪?”
“便在前方,不信你自己去看!”拖雷指著一個方向說道,呂布瞬間沖了過去,遠遠便望見張遼在白馬義從之,揮舞著砍刀與蒙古軍廝殺。
呂布縱馬衝到前方,大喝道:“張遼,你安敢投漢?”
張遼抬頭望前方看去,見是呂布臉色一變,趙雲在一邊低聲道:“你已經與呂布恩斷義絕,欠他的也還了,如何不敢面對於他?”
張遼聞言吸了口氣,與呂布對峙:“奉先,先前我用命救你,是趙將軍饒我一命,當年你救了我,如今我也救了你,與你再無瓜葛,如何不能投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