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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台,你沒事吧?”薛仁貴走上前去,扶起那信使,卻見他身上被傷了數處,鮮血淋漓,顯然是活不成了。
“英雄,我活不成了,但有一事,事關重大,我臨死前求求你幫幫我!”信使虛弱道。
“好,你說,只要薛某力所能及,一定辦到!”薛仁貴連忙點頭答應。
信使從懷中摸出他拼命保護的書信,遞給薛仁貴道:“這封信事關重大,把他送到……幽州……幽劉……”
信使話還沒有說完,脖子一歪,便歸西了,這可就急壞了薛仁貴:“兄台,把他送給誰?幽州什麼?兄台?”
薛仁貴給他掐了人中,使勁搖晃終於確定他是死了,薛仁貴真是無語凝噎,從河東狩獵到了并州上黨,鹿沒追到不說,還攤上這檔子事。若是你說清楚便是交州不毛之地,我只有有空,也幫你送去啊。可你只說一半,卻讓我送給誰?
看著密函上並沒有署名,薛仁貴滿頭黑線,無奈之下先是將那信使安葬了,便拿了密函,向西返回絳縣家中。
第288章 薛仁貴誤看密函
薛仁貴家住絳縣,馬匹白龍駒乃是絕世寶馬,縱馬狂奔,速度極快,待到下午日漸偏西,薛仁貴便趕回絳縣一座山頭上。
出去的時候,薛仁貴為了追鹿一無所獲,歸途中,卻也射了兩隻兔子,一隻野雞,也算收穫頗豐了。
“吁!”薛仁貴來到山前一塊空地停了下來,只見空地上有有個茅草棚,在往前則是一座山,山腳下則有一個山洞。薛仁貴把白龍駒栓在茅草棚里,便提著兵器獵物,向山洞走去。
遠遠,便看到山洞口一女子倚著洞門而立,女子穿著十分儉樸,但姿色氣質都頗為不凡,隱約間能看出是大戶人家的出身。
“娘子,外面風大你懷了身孕,怎麼不去裡面躺著?”薛仁貴見自家娘子在洞口等待,心中一暖,快步上前攙扶著她,輕聲責問道。
“我見你這麼晚也不回來,有些擔心!”薛娘子任由著薛仁貴攙扶,走進洞去,這山洞還算乾燥,往洞口方向直走,在轉過彎兒,便是一個大廳,裡面石桌石凳一應所需都很全面。
薛仁貴一邊扶著薛娘子走到床榻上休息,一邊搖頭嘆息道:“今天也不知是怎麼了,本來清早出去,碰著一頭鹿,卻不想怎麼追也追不到,為夫一直追到上黨境內,才沒了蹤影。”
夫妻二人坐在床榻上,薛仁貴向他娘子說起今日的遭遇。
“想必是這鹿有了靈性!神鹿有靈,傷之不祥,夫君沒有傷害到他吧?”薛娘子連忙關切問道。
“沒有,那鹿不見了蹤影,我便打算回家,卻不想聽到了喊殺聲,我便過去一看究竟,卻發現是有山賊劫道!”薛仁貴搖了搖頭道。
薛娘子笑道:“恐怕是那鹿兒指引你去救人呢!以夫君的武藝,那山賊定然不是你的對手!”
“西河夏侯將軍打壓白波賊,那群山賊,卻是從西河逃竄過去的!只是我趕到的時候卻已經晚了,我雖然殺了山賊,但那兄弟卻也奄奄一息,他臨時前讓我將這書信送到幽州,卻又沒說要送給誰!真是麻煩!”薛仁貴將書信從懷中摸了出來眉頭緊皺道。
“唉!”薛仁貴皺著眉頭,搖了搖頭道:“娘子想必也餓了,我打了些野味,便將野雞給娘子燉了補補身子!”
薛仁貴將書信遞給薛娘子,便去處理獵物,不過多時,便將野雞洗淨,升起火將野雞下鍋,不過半個時辰,山洞裡便飄著一股誘人的香氣。薛仁貴給娘子倒了一碗雞湯,拿給她娘子。
“娘子趁熱喝了吧!”
薛娘子拿過雞湯放在一邊,卻拿出那封密函道:“夫君我想了想,那人不託付夫君其他,卻獨獨囑託著封書信,想必這書信是重要之極的東西!”
薛仁貴點頭附和道:“為夫也是這麼想的,只可以那人又沒說清楚,這書信上又沒有署名,當真難辦了!”
“既然如此,左右是送不成信,夫君不妨打開信看看,若是裡面有關於他身份的線索,夫君也好給他們送去!”薛娘子提議道。
薛仁貴連連搖頭拒絕道:“偷看他人信件,這種事咱們怎麼能幹呢?”
“這信件對他來說,肯定很重要,如今他將這書信委託給夫君卻不幸身亡。唯一能知道要將書信送給誰也只有通過這書信得知了。夫君看這書信並非失德,而是完成他人遺願!”薛娘子解釋道。
“唉,也是如此,我便看看吧,兄台你九泉之下不要怪罪!這封書信中,若是真有其人的身份,我薛仁貴上刀山下火海也給你送到!”薛仁貴念叨著,從薛娘子手中接過書信打開。
裡面,大概有著兩三頁內容,可薛仁貴與薛娘子只看了幾句便臉色大變。
薛仁貴目瞪口呆道:“這是當今天子寄給幽州劉州牧的書信,那位被害兄台是信使,這可如何是好?”
薛娘子也嚇得不輕,道:“幽州不是天子管轄,這書信會不會是假的?夫君且看完再說!”
薛仁貴仔細研讀,近百個字居然花了半個時辰,薛仁貴臉色蒼白道:“這真是大禍事了,想不到幽州居然是天子的布置!這書信是劉幽州詢問如何處置冀州降將鞠義的,天子回信說讓鞠義組建先登營擔任校尉,並且提防北平劉備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