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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仁貴將事情向四人這麼一說,周青等人義憤填膺道:“大哥,既然有張司馬相助,我們願意陪您回涿縣見劉虞大人,鞠義這個小人,居然如此陷害大哥!”
“好,有幾位兄弟陪著,我薛仁貴一生也死而無憾了!咱們走!”薛仁貴翻身上馬,一行人向北而去。由於易水周邊的船隻盡皆被樂進收集,薛仁貴等人只得繞道十餘里,才尋找到幾條漁船,幾人連夜往涿縣而去。
第二天一早,先登營駐紮之處,騎兵飛快來報:“不好了將軍,顏良大軍往北朝易水而去了。”
“朝易水而去?他們想要渡過易水攻打涿縣?”鞠義眉頭一挑道。
“是這樣,他們沿途砍伐樹木像是要用來渡河,周圍有騎兵巡邏守護防備咱們,不過他們卻是輕裝前行,使一萬兵馬看護糧草輜重!”斥候拱手道。
“什麼?他們居然放棄了糧草輜重輕裝前行?”鞠義大驚失色道。
“糟糕,他們是看破了咱們的計劃,仿照咱們輕裝作戰,如此一來,咱們的戰術便對他們不管用了啊!”張士貴眉頭緊鎖道。
鞠義臉色鐵青,這個戰術是他想出來的,如今卻不過三天時間,便行不通了?
鞠義此刻已經沒了主意連忙向張士貴問道:“現在如何是好啊?”
“他們留下駐守輜重的兵馬可有騎兵守護?”張士貴向斥候問道。
“沒有騎兵,只有一萬步卒!”斥候回答道。
“顏良一心要攻取涿縣,樂進將軍得知其兵馬輕裝前行,也一定會回援涿縣的,這樣你帶著陷陣營返回涿縣!”張士貴思忖道。
“那你呢?”
“他們一萬兵馬留下來看守糧草輜重,必不會就這麼枯等,若是他們劫掠易南,那該怎麼辦?所以我要帶領騎兵留下來防備他們,若是他們出兵劫掠,我就趁機出擊,找機會斷他們後路!”張士貴沉聲道。
“好,我這就率領先登營返回涿縣!”鞠義點了點頭道。
另一邊,易水河畔。
易水河上,船隻遍布河面之上,鋪天蓋地延綿數里。兵馬大多駐紮在船隻上休息,河岸上有騎兵巡邏。
樂進在一條船上休息,突然幾個騎兵縱馬衝來,向樂進秉報:“將軍,後方數里顏良大軍趕到他們輕裝前行,沿途建造木伐,估計在有半個時辰便能趕到易水了。”
“先登營呢?怎麼沒有突襲?”樂進沉聲問道。
“他們沒有糧草輜重,周圍騎兵嚴防,先登營無法突襲!不過兵馬只有四萬左右!”
“他們是想要一心攻取涿縣了?如此一來情況便大大不秒了啊,他們輕裝前行咱們也拖延不住了,現在涿縣郡兵還未集合起來,咱們快回涿縣!”樂進當機立斷下令回援涿縣。
兩萬兵馬當即渡過易水,渡河之後,樂進便下令將船隻木伐燒毀。帶著兵馬飛快往涿縣趕回。
兩個時辰之後,顏良大軍也建造好船隻木伐,渡過易水留下五百人看守船隻,四萬人馬直奔涿縣而去。沒過多久,鞠義也尋一處狹窄河面,收集船隻渡河而去。
戰爭便是這樣,計謀層出不窮,千變萬化,無跡可尋。鞠義想出城作戰拖延顏良兵馬的計劃還是失敗了,戰場還是要在涿縣上展開。
薛仁貴最先趕回涿縣,不過已經是第二天傍晚十分了。此時涿縣如臨大敵,周邊郡兵趕回涿縣駐守,劉虞便在城樓上指揮。
薛仁貴突然趕回,劉虞將幾人召集而來問道:“薛禮,你不在鞠義軍中作戰,為何返回涿縣,莫不是臨陣脫逃?”
“大人,小人不叫薛禮,而是薛仁貴!”薛仁貴正色道。
“薛仁貴?”劉虞臉色一冷寒聲道:“陛下的應夢賢臣之說軍中不少將校都知道,不知什麼時候泄露出去讓你得知,怎麼,你也想藉此機會一步登天不成?”
這斷時間,冒充薛仁貴的人不少,但都被劉虞識破,因為其才能太垃圾了,根本不堪考校。劉虞本來就對薛仁貴印象不好,薛仁貴一說這話,劉虞就更顯厭惡了。
“你明明是薛禮,何敢冒充應夢賢臣?”劉虞大怒道。
“當初小人前來送信,不想信中關係天大機密,小人擔心大人您殺我滅口,禍及妻兒,所以自稱薛禮。可當初那信使並未言明到底將信送給何人便不幸遇難,小人誤拆密涵也是無奈之舉。小人甘願冒著殺頭的危險,仍堅持將信送到使君手中,難道不是忠義麼?還請使君您不要因為我拆信之時虧損的德行而忽視了我本身的忠義!”薛仁貴經過這斷時間的思考,總算弄清楚了劉虞為什麼看不慣他,對於劉虞也心聲怨氣,躬身拜倒,不卑不亢道。
劉虞眉頭一挑,當初他確實是因為薛仁貴拆信之舉認為薛仁貴是德行有缺,投機取巧的小人。故而劉辯的第二封信中所說送信的便是薛仁貴他也自動排除了眼前之人的可能。
劉虞雖然古板,但不是狂妄自大,聽了薛仁貴的話,也陷入了思考當中,若是他真的德行有失,怎麼會冒著這麼大的風險來送信呢?畢竟有可能會得到天大的利益,也有可能被殺人滅口啊。
“軍中找尋薛仁貴的事,許多人都知道,為何你今日才來找本官言明?還是這大戰的緊要關頭?”劉虞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