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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雷眼閃過一絲不屑,想他拖雷是什麼人物?草原之主鐵木真的兒子,控制者整合大漠以及西域,控弦之士百萬。而鐵木真只有他一個能力出色的兒子,日後蒙古若是奪取天下,他拖雷是天下之主。
以他的身份,會在乎一個商人提出的交易?
拖雷雖然看不王玄策提出的交易,但也想聽聽他大言不慚所說的交易是何物,便說道:“你且說說你能拿什麼給我做交易吧,尋常東西本王可看不眼。”
王玄策笑著說道:“鐵木真大汗他雄心壯志,意在天下,然其大敵卻是大漢,大漢百姓數千萬,百姓以城而居,關隘無數,實難攻克,故而大汗攻略大漢的政策乃是步步蠶食,善待大漢百姓,一步步屯並。”
“你說的不錯,不過這跟你說的交易有什麼關係?”拖雷看向王玄策的目光多了些讚賞,能有如此眼光,當是一個難得的人才,算他說的交易無法打動自己,也定要將他留下來為蒙古效力。
“只是用如此政策,跟蒙古屯並其他的部落大不一樣,一步步蠶食大漢,需要花費大量的錢財,人力武力。而蒙古地處草原,鹽鐵等創造能力遠遠不大漢,這乃是這個政策的弊端。”王玄策看著拖雷說道。
拖雷點了點頭沉默不語,是因為這個弊端,鐵木真對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西域諸國橫徵暴斂,將諾大的一個西域,變成了攻打大漢的錢財來源之地,瘋狂在西域諸國身搜刮一切戰爭物資。
倒如今,原本真心歸附的西域諸國,已經開始反彈,出現多次東亂。拖雷心十分擔憂,擔心大漢還未拿下,西域諸國便先崩潰了。
王玄策說到這個問題,莫不成他有辦法解決這件事情?拖雷期待的看著王玄策,王玄策笑著說道:“王子,您也知道這項政策的危害,前番我行商經過西域,百姓深受其害,王某也是於心不忍啊。”
一眾西域諸國的首領,國王見了皆是神色默然,被王玄策說到心坎里,心有些後悔當初投降蒙古。他們蒙古在鐵木真眼,不過是一枚棋子,不過是對付大漢而豢養的奴僕。
只是他們卻敢怒不敢言!見得一眾西域諸國首領的神色,王玄策心下冷笑,他是要給他們心種下一顆仇恨的種子。
蒙古雖強,你依附強者,可人家視你為豬狗,而大漢?君不見當年班超出使西域,由於國內動盪漢帝決定放棄西域,而西域百姓去挽留班超,才有了班超獨自經營西域的典故?
誰對誰好,一目了然。
速不台,哲別等人一聽王玄策說這話,皆是大怒,他們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但平時都是避而不談,用了人家的勢力,哪有方面說人家是豬狗的道理?
“王玄策,你休要挑弄是非,眼下西域的賦稅雖然重了些,但我軍日後奪取大漢關等富庶之地,定然會百倍賠償給西域百姓!”哲別大聲呵斥道,一方面他阻止王玄策的誅心之語,另一方面他又安撫西域諸國的首領。眼下大戰在即,西域諸國的兵馬又占據多說,絕對不能出什麼么蛾子。
拖雷也臉色不渝:“王先生,說說交易吧,不要扯遠了!”
“是!”王玄策拱了拱手道:“在下行商多年,來往大漢與西方大秦之間,跟西域諸國的一眾國主都算認識,眼見西域的情況,我心非常不忍。並且由於西域的混亂,導致在下無法正常行商……”
拖雷將手子抬,打斷王玄策的話:“你行商大秦,西域混亂還要本王派兵保護不成?”
王玄策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道:“不錯,在下確實希望王子能派兵保護在下!”
速不台哈哈大笑:“無知小兒,你行商還要我蒙古保護,那還不如我們自己派兵去行商好了!”
王玄策冷笑笑道:“大秦此去千里之遙遠,路途艱難,你們語言不通,更不清楚大秦的局勢。算你們能抵達大秦,恐怕到了大秦東西便被匪盜所劫,如何能賣出價錢。而我不同,我通曉大秦語言,局勢,低賣高賣能盈利千百倍!”
拖雷饒有興致的問道:“如果我派兵保護你行商,我能得到什麼?”
交易需得以物換物,不可能是蒙古單方面的付出,眼下拖雷對王玄策能夠付出什麼,很感興趣。
“西方大秦,疆域數萬里,幅員遼闊不在大漢之下,其富庶程度也不在大漢之下,因此我大漢將其稱為大秦。若是王子願意派兵保護在下西行,在下便專門換取蒙古需要的食鹽,糧食,鐵器,以充蒙古物資!”
拖雷眼睛一眯道:“西方大秦雖強,但我蒙古控弦之士數十百萬。你何德何能敢說以販賣所得,供養我蒙古大軍所需?”
王玄策拱手道:“以前或許不能,但現在卻可以,王子可知道大漢皇帝劉辯所創造出來的宣紙,陶瓷,美酒,茶葉等物?”
“自然知道,我蒙古貴族,大多對美酒,陶瓷趨之若鶩!”拖雷點了點頭道。
王玄策笑著說道:“幾年前這些東西尚未出世,我來往大秦,剛剛夠養活手底下的三百騎兵。兩年前這些貨物出世,我僥倖獲得一些陶瓷,茶葉往大秦販賣,王子可知道我收穫多少?”
“多少?”拖雷連忙問道。
王玄策深處兩根手指道:“兩年,我僅以少許的陶瓷,茶葉等貨物,將其販賣大秦,養活了我手下三百騎兵兩年,如今還剩下些家底,相信支撐三年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