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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我要怎麼做?”
鞠義一把抽出腰間配劍,插入地下,地上躺著昏迷不醒的高覽,鞠義冷聲道:“殺了高覽,或者你死!”
鞠義死字一出口,周圍數百先登營頓時手持弓箭圍了上來。
“殺了高覽滅口,那薛仁貴呢?留著他終究是個麻煩!”張士貴陰沉道。
“哦?你答應了?”鞠義眼睛一亮,興奮道。
“天子以一個夢,便讓一個白身為應夢賢臣,我等廝殺半生也不及他一個夢,我如何心服?校尉你說的對,殺了高覽死無對證,咱們將這功勞奪下來,足以平步青雲。至於應夢賢臣?一個夢罷了,豈會成真?”張士貴冷笑著點了點頭道。
“那請了!”鞠義拱了拱手,示意張士貴殺了高覽做投名狀。
張士貴負手而立,卻並不動手,環視一周道:“天子錦衣衛遍布天下,你這些心腹並不可信。你將薛仁貴請來,讓他殺了高覽,然後咱們在殺了薛仁貴。便可以推脫為薛仁貴謀反殺了高覽,咱們便可以將這些推脫得一乾二淨了。”
鞠義眉頭微皺,細想下來應夢賢臣在他軍中之事,確實是錦衣衛調查的,若是這些心腹中真的有錦衣衛那就麻煩了,張士貴有此顧慮也算正常。
鞠義點了點頭道:“可以,不過那薛仁貴武藝高強,又有幾個武藝不凡的兄弟,恐怕不好殺啊!”
“你我二人聯手,又有心算無心偷襲他,加上這些士卒還殺不了他麼?”張士貴輕笑道。
“好,便將他找來!咱們聯手殺了他!”鞠義點了點頭。
以有心算無心偷襲,加上二人聯手,又有士兵從旁協助,鞠義也覺得殺一個薛仁貴不成問題。
不過一會,鞠義喊來薛仁貴,薛仁貴大步又來,但見周圍兵馬矗立,也長了個心眼,手持當天畫戟,震天弓套在肩上。來到二人身前拱手道:“不知校尉喊我過來有何要事?”
“你的事情我已經與張司馬說了,他也認為天子對你頗為不公。我們二人商議一番,決定殺了高覽,替你保住秘密!”鞠義看著薛仁貴低聲道。
薛仁貴一聽大喜,向著張士貴躬身拜倒道:“多謝張司馬信任,天子言薛仁貴是應夢反臣,可我薛仁貴一心為國,無奈化名薛禮,在鞠義校尉麾下,打算立些功勞以彌補我的罪過。”
張士貴雙眼微眯,心中總算弄清楚了鞠義是如何讓薛仁貴心甘情願為他立功了,好好的一個應夢賢臣,居然被他說成了應夢反臣。張士貴點了點連忙扶起薛仁貴道:“不必多謝,我向來不信夢,有機會我一定向州牧大人進言,讓他上書天子,赦免你的罪過!”
此時,由於薛仁貴向張士貴向行禮的關係,鞠義在薛仁貴背後,張士貴在薛仁貴身前。薛仁貴人高馬大,卻是遮住了鞠義。
張士貴一邊扶起薛仁貴,卻是迅速的在薛仁貴面前露出手背,只見他手背之上居然有兩個一片通紅,細看下來居然是兩個字:‘小心’
原來先前張士貴一邊與鞠義虛與委蛇,心裡想著向薛仁貴示警的辦法。負手而立之時,在手背上用指甲刻出小心二字。
薛仁貴看了這兩個字心下一驚,張士貴死死抓著薛仁貴的雙手,用眼神示意薛仁貴小心鞠義。
薛仁貴雖然不明白,但終究是多了個心眼,適時張士貴也鬆開捉著薛仁貴的手。
第390章 殺出重圍
張士貴在手背上用指甲寫出小心二字,字體通紅很好辨認,過不了多久也能消散,不用擔心被鞠義識破。
看了張士貴的提示,又用眼神示意他小心鞠義,薛仁貴不明所以,但終究多了個心眼,暗自戒備起來。張士貴這才收回雙手,站在一旁。
“咳咳!”站在薛仁貴身後的鞠義輕咳一聲,指著高覽道:“你雖然活抓此人,若是將他交給州牧大人,功勞更甚。但他畢竟見過你的模樣,我們二人雖然決定在州牧大人面前維護你,但若是這高覽為人奸詐,若是在州牧大人面前說什麼壞話,難保州牧大人聽信他的謊話,對你不利。”
“所以我們二人決定殺了他以絕後患,不過這高覽終究是你生擒,還是由你來殺為好!”張士貴拔起地上的長劍遞給薛仁貴。
“好!”看了一眼地上昏迷不醒的高覽,薛仁貴點了點頭,接過配劍。
張士貴與鞠義一前以後圍著薛仁貴,只待薛仁貴殺了高覽,二人便突襲薛仁貴殺之。
若是沒有張士貴示警,薛仁貴可能還深信不疑,可如今他心裡暗自警惕,見了二人這個站位,顯然是要對他不利。薛仁貴疑惑的看了一眼張士貴,只可惜卻看不出他有什麼提示。
薛仁貴警惕著,卻也提起配劍向地上的高覽刺去。便要在劍尖刺中高覽之時,陡然地上的高覽一動,就地打了個滾,一個鯉魚打挺爬了起來大喊道:“薛仁貴你不要殺我,他們二人要害你!”
高覽陡然虎口逃生,眾人才醒悟過來,原來高覽早就醒了,居然還偷聽了鞠義與張士貴的對話。莫說鞠義,便是張士貴也沒有想到這突然的變故。
不過這突然的變故,讓張士貴覺得此事多了個轉機。張士貴眼睛一轉,一把抽出腰間的配劍,便向薛仁貴刺去。薛仁貴身後的鞠義也連忙反應過來,一把奪過身邊一個將士手中的砍刀,氣勢洶洶的向薛仁貴橫削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