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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如你所說,今日過後,洛陽城不知有多少人會因今日刺殺之事而披麻戴孝。可是,這些人到底是因誰而死呢,楊素若不派你來刺殺朕,這些人又怎麼會因為事情敗露,而被朕所殺。朕殺過你的親人,你要殺我無可厚非,如今你聯合這些人要來殺朕,朕殺他們同樣也無可厚非。”劉辯聲音逐漸變得凌厲起來:“天下,就是這麼殺出來的!”
紅拂女頓時啞口無言,是啊,他今日刺殺劉辯,事情敗露牽連甚多,雖然是劉辯下的屠刀,可是此事,皆因她而起。
“我只恨沒能殺得了你,致使這些無辜之人被害!”紅拂女心懷愧疚,對著劉辯咬牙切齒道。
劉辯搖了搖頭道:“無辜之人,朕可沒殺無辜,既然牽扯進來了,談何無辜,更何況朕只誅首惡。若是你們成功了,反倒今夜的洛陽將會是滿城風雨了!”
“不過話說回來,你的親人是誰,朕此生,只屠過弘農楊氏滿門。其他人,皆只誅首惡,並且被朕殺了的,都有卷宗記錄,對了,天下卷宗都在此地,殺沒殺,朕一查便可知!”
紅拂女頓時愣住了:“你只誅過弘農楊氏滿門?不可能!”
“朕做事問心無愧!”劉辯笑道。
見紅拂女的模樣,劉辯心中便有了答案,原本劉辯還真以為自己誅殺了她的某個親人。可聽到自己只誅殺過弘農楊家滿門後,紅拂女卻是如此反應後,劉辯便知道此事有隱情了。
劉辯沉吟一番說道:“呵,是楊素告訴你朕殺了你滿門吧,這就值得懷疑了,不知道你的家人是誰?說不定他們沒死,只是充軍發配也說不定!”
紅拂女眼中突然燃起一絲希望之色,連忙說道:“長安眉縣張氏,家父張忠,任眉縣尉,因謀反罪被誅!”
史阿皺眉道:“張忠,名字有點耳熟,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紅拂女對著史阿罵道:“你是劉辯的劊子手,我父親就是你殺得,你殺人無數,當然想不起來。”
劉辯沉聲道:“說清楚張忠的事情,既然滅了你滿門,你怎麼可能活著?”
紅拂女解釋道:“八年前我隨母親前往益州省親,母親她乃益州楊氏女子,也就是楊公的堂妹。當時我們在益州楊家,眉縣家中下人突然來報,說父親因謀反罪被殺,全家亦被夷族!”
紅拂女說著,語氣更加悽厲起來:“我父親他廉潔奉公,武藝高強,對大漢忠心耿耿,絕對不會謀反的。我母親得知消息,當即病倒,數月後憂憤而死,劉辯,我跟你有不共戴天之仇!”
“話別說那麼死!”劉辯擺了擺手,又對史阿說道:“去查一下卷宗!”
史阿當即派出兩個手下:“官員的卷宗在吏部,因謀反而誅的卷宗在粘杆處,你們分頭去找!”
不過多時,一個血滴子成員返回,稟報導:“陛下,粘杆處卷宗之中,並沒有一個叫張忠因為謀反被誅的!”
劉辯點了點頭:“增派人手去吏部去取!”
吏部官員卷宗較多,由於是晚上,吏部官員當值的不多,因此過了一個時辰,血滴子成員才返回。
史阿拿著卷宗,來到殿中對劉辯說道:“陛下,找到了!”
“念吧!”
“張忠,扶風郡人,中平元年舉孝廉,曾歷任眉縣縣尉……張忠妻,乃益州楊氏之女,生女出塵!”史阿頓了頓,看了一眼紅拂女,眼中閃過一絲悲哀,繼續說道:“八年前,由於張忠妻女往益州省親,為匪寇所殺,張忠遂無心為官,三月後辭官,遣散家僕,如今在扶風郡老家做教書先生。
並且他在妻女被殺的這三個月任職期間,經歷過三次被刺,其中一次險些喪命。不過張忠乃武將出身,武藝不若,因此刺客沒有得逞。並且由於牽扯不明刺客,他辭官後仍有錦衣衛秘密保護。這八年來也有數次刺殺事件,只是有錦衣衛盯著,幫他解決了,此事張忠並不知情。
張忠當年頻頻被刺,當年師傅他老人家都關注過,我也跟隨調查過,只是沒有任何頭緒。怎麼說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呢,如今看來,此事只怕是楊素所為了。”
紅拂女聽罷,頓時雙目含淚,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目光,大叫道:“我父親他每死?這不可能,這份卷宗是你偽造的!”
劉辯笑道:“你父親死沒死,你去老家看他不就知道了嗎?”
史阿連忙說道:“陛下,她是刺客之首,雖然身世可憐,但乃死罪,怎可……”
“嗯?朕要你教?”
“微臣不敢!”
紅拂女連忙跪了下來,磕頭如搗蒜:“罪女祈求陛下能讓我回家見父親一面,若我父親他當真沒事,罪女願意以死謝罪!”
劉辯冷笑道:“你本就是死罪了,不過朕不喜歡被女人記恨,冤枉,便成全你好了。你返回老家見了你父親以後,在回到朕這裡領死吧,朕要親自殺你,才能泄心頭之恨,否則你那父親,說不定會受到牽連!”
紅拂女連忙說道:“罪女多謝陛下成全,只要陛下不傷害我父親,罪女一定回來赴死!”
劉辯擺了擺手:“帶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