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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紹正匆忙登城樓,望著城下氣勢洶洶,殺氣騰騰的大軍,不由得臉色一沉,氣勢便不說了,武器更是精良,人人穿甲,刀槍劍戟無不寒芒凌冽。
去年一戰,鄴城被李靖攻破,分了糧草燒了兵甲,如今袁紹所用的糧食,還是東拼西籌。而袁軍戰士大多布衣,不說兵馬實力,裝備也相差太多太多了。
遠遠望著袁紹,劉辯沉聲大喝道:“袁本初你可知罪?身為臣子不思忠君報國,反而屢屢挑起戰爭,將富庶的冀州弄得民不聊生,如今朕兵臨城下,你還不投降嗎?”
袁紹也大喝道:“劉辯,你不過是一個廢帝,被董卓趕出洛陽,後又殺害天子劉協,也敢妄稱正統?我袁紹忠於天子劉協,你殺害正統天子,我乃行兵戈之事。”
雙方把持自己的觀點,將自己放在大義的位置,但袁紹說的觀點卻有些差強人意。什麼廢帝弒君,都是袁紹的一面之詞,根本不能成立。劉辯也懶得扯廢話,沉聲大喝道:“冀州的子民們,這些年你們過得怎麼樣,你們自己心裡清楚,你們之或許也有黑山百姓,但這些都不要緊朕在此承諾,只要你們將袁紹擒拿,開城投降,朕保證既往不咎!”
只是劉辯這話卻沒有起到什麼效果,城頭守軍是袁紹親信,來自於世家世代的私兵,並不是袁紹征來的窮苦百姓。而黑山軍,則協助守城,負責搬運物資,更何況黑山軍各個首領痛恨大漢朝廷,這話算說到黑山軍耳朵里,也沒有多大作用。
這是事先崔浩做的布置,劉辯的話一說完,袁紹略有緊張的左右一看,好在士卒都是毫無表情,並沒有想捉拿袁紹立功的意思。袁紹哈哈大笑道:“劉辯,我袁本初在這兒,你有本事便來攻城!”
劉辯心下冷笑,這袁紹如今是完全與他對立,撕破了臉什麼也不在乎了。劉辯冷冷一笑,道:“袁紹,攻城有什麼大不了的,朕這裡有兩員猛將,正要拿他們攻城,你待會可別怕啊!”
劉辯只五萬大軍,袁紹可不怕劉辯攻城,便對著劉辯喊道:“有能耐你便攻城!我袁本初的頭顱在這兒,等你來取。”
劉辯拍了拍手道:“將他們給我帶來!”
劉辯身後的士卒頓時押著兩人走前來,而這二人正是袁紹最喜歡的兒子,袁譚,袁尚!
劉辯指著袁譚與袁尚說道:“袁本初,這是朕新收的兩員大將,你看著眼不眼熟啊?”
袁紹目呲欲裂,衝著城下大叫道:“我兒!劉辯,你身為天子,怎麼能做出這等小人行徑,有本事堂堂正正的攻城,拿我兒做擋箭牌算什麼英雄好漢?”
劉辯哈哈大笑:“現在你承認朕的天子地位了嗎?你若說朕是偽帝,做事卑劣,那朕手段卑劣一點也沒關係嘛。”
“劉辯!”袁紹氣的咬牙切齒,望著劉辯眼滿是血絲,劉辯大喝道:“那麼現在,你說說朕是正統,還是偽帝?”
“你是……”袁紹咬了咬牙,打算服個軟讓劉辯別拿自己兒子做擋箭牌,光明正大的攻城。袁紹話還沒說出口,一邊的崔浩,高昂紛紛拉住袁紹,崔浩道:“主公啊,此時此刻,千萬不可泄了氣勢啊,你若服軟,將士們必定士氣衰竭,還如何抵禦劉辯的進攻?”
“可是我兒的安危……”袁紹一臉急切之色。
“主公不要擔心,這劉辯一向自命仁義之君,他不會讓兩位公子做擋箭牌來攻城,若是這樣,對他的名聲肯定不利。”崔浩一臉堅定的勸阻道。
見城頭竊竊私語,劉辯稍微一沉吟,明白有人在勸阻袁紹。劉辯便道:“袁紹,你是不是以為朕是仁君便不會做這種事啊?這次你可想錯了,袁譚袁尚是你的兒子,是叛逆,朕本該殺之,你也知道攻城會死傷慘重。朕用他們的命來讓我將士減少傷亡,很合算你說是不是?”
大漢將士聽了非常感動,若劉辯真這麼做,可是玷污自己的名聲來減少將士的傷亡。一眾將士將兵器高舉:“陛下聖明,陛下聖明!”
袁紹臉色一白,在不聽崔浩的建議,好似視死如歸,將眼睛一閉望著劉辯道:“你是大漢正統,你是正統行了吧!”
袁紹閉著眼睛,兩行老淚順著蒼老的臉頰滑落,想他袁紹縱橫天下大半生,什麼時候服過軟?便是面對董卓也是拔劍相向,只是如今自己不服軟,兒子的命再也保不住了,袁紹不得不如此。
袁紹深深的吸了口氣道:“是正統該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攻城略地,劉辯你可不要在拿我兒做擋箭牌!”
劉辯哈哈大笑道:“說的不錯,既然你承認朕是天下正統,那你該開城投降!”
“休想!”袁紹大喝一聲,打斷了劉辯的話。
劉辯輕笑一聲道:“你別決定的那麼快,你說正統嘗便該光明正大,朕也深以為然,所以朕決定不讓你你兩個兒子為真攻城略地了。不過一般攻城之時得祭旗才行,左右便只有這兩人合適了,朕給你十天時間考慮,你可得想清楚了!”
說罷,劉辯一拍馬鞭回歸本陣,絲毫不給袁紹討價還加的餘地。望著劉辯縱馬離開的背影,袁紹臉色蒼白,按照劉辯的話說,袁紹要是十天之後不投降,他的兩個兒子便要被殺了祭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