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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繼業一邊往殿內走去,準備親自迎接,一邊向林御解釋道:“雖是我叔父,但卻是祖父老年所生,所以年紀比我大不了歲,祖父與我父母亡故之後,我便是與叔父相依為命,是他照顧的我。
他武藝高強,善使金刀,長槍,飛錘,我的刀法,我兒小七的槍法,便是他傳授的。不過我成年後他便離開了我,進山修煉去了,只是偶爾有書信傳來,卻有二十年不曾見過了,你自然沒有聽過。”
“七將軍的槍法居然是他傳授的,這麼說我還得叫他一聲師祖了!”林御聞言驚訝道。
李靖與楊繼業,林御等人走出殿來,在大門口見到兩撥人馬。
其中一行人馬皆身著鎧甲,乃是幽州士兵,為首一人白甲白馬,乃是薛仁貴麾下大將伍雲召。
另一行人,只有三人。為首一人約摸六十多歲,身高八尺,頭髮灰白,鄂下一尺長白鬚根根倒立。跨坐在一匹駿馬之上,左邊掛一把長刀,右邊掛一桿長槍,腰間別一流星錘,背負弓箭。雖然年邁,但這副裝扮,卻顯得精神頭十足,威風凜凜。
老者身後又有兩騎,皆身材魁梧壯碩,約摸三十多歲,一個手持一根銅棍,生的彪悍威猛。一個手持一桿長槍,長相略顯儒雅一些。
伍雲召見李靖一行人出府,連忙上前行禮道:“幽州伍雲召,見過李都督。”
而楊繼業見了那老者,也大步上前,來到老者馬前跪下,行大禮說道:“侄兒繼業,見過叔父,一別二十餘年,叔父別來無恙呼?”
古代長兄如父,更何況這老者乃是楊繼業叔父,由他撫養成人,一別二十餘年,楊繼業自當行此大禮。
馬上老者,自然便是楊袞,演義之中楊繼業的父親,不過早年亂入楊繼業時,劉辯便曾經詢問過系統楊繼業有沒有兒子之類的,楊繼業回答沒有。因此楊袞亂入,系統只能植入個楊繼業叔父的身份。
雖然由父親變成了叔父,但楊繼業一身武藝,也是楊袞傳授,更是由楊袞撫養長大。楊袞之於楊繼業,也跟父親沒什麼兩樣,倒也無礙。
楊袞翻身下馬,扶起楊繼業說道:“我比你好的很,你比我還小兩歲,卻比我還顯老。快起來,如今你可是一州副都督,小七更是官至九卿,給我楊家可是漲了臉了。”
楊繼業一臉慚愧道:“侄兒每日操勞,自然顯老,哪裡比得上叔父歸隱,逍遙快活。”
“哈哈,為叔雖然歸隱,但這些年卻也為我楊家培育了兩員大將。”楊袞哈哈大笑,指著身後的兩人說道。
“難道叔父這些年有娶妻生……”楊繼業聞言眼睛一亮,向著楊袞身後看去。原本楊繼業還以為這二人是楊袞在外娶妻生的兒子,但見二人已經三十餘歲,年紀只怕不比自己兒子楊延嗣小,便打消這種念頭,一臉尷尬道:“不知這二位是……”
漢重禮法,楊繼業卻不敢亂叫,若是這二人是楊袞的徒弟,義子之類,便是與他平輩論交。
楊袞指著二人解釋道:“當年我離開雁門之後,入燕山修行,遇到這兩個孩子父母被胡人所殺,他們也是姓楊。根骨也還不錯,我就收他二人做我義孫,傳承我這一脈的香火。
這些年來,我一直在燕山傳授二人武藝,兵法,最近聽聞蒙古入侵,兩個孩子學有所成,有心報效國家,便帶他們來投奔你了。
這一個名叫楊春,是兄長,跟小子是一個輩分的,我給他取字延德,這一個名叫楊景,我給他取字延昭!”
隨後楊袞又又指著楊繼業對楊延德,楊延昭介紹道:“這位便是我常跟你們提起的楊繼業了,乃是我的侄兒。按照輩分,是你們的叔父,你們看到他,要行父子之禮,不可怠慢。”
楊延德,楊延昭二人平日經常聽楊袞提起楊繼業,對楊繼業鎮守雁門的事跡非常崇拜。二人聽了楊袞的話,當即跪倒在地,說道:“叔父在上,請受侄兒一拜。”
“好孩子快起來!”楊繼業大喜不已,連忙將二人扶了起來。
又詢問二人生辰八字,楊延德今年三十有四,楊延昭今年三十有二,而楊延嗣今年不過三十一歲。楊繼業便道:“我麾下還有一子,年紀比你二人要小,便是你們的弟弟了,以後若是有機會,我在給你們介紹。”
楊延德,楊延昭二人也高興無比,說道:“我們雖在深山,也常聽七將軍威名,不想如今居然成了我們的弟弟。”
旁邊的李靖也與伍雲召見禮完畢,來到楊繼業等人身邊,笑道:“今日你們一家人團聚,伍將軍前來,也解了我心中憂慮,今日當真是大喜之日。來人,擺酒設宴,我要款待幾位。”
一旁的林御聞言,向李靖詢問道:“師傅,伍將軍前來帶了什麼好消息,莫非薛將軍他……”
李靖點了點頭道:“此處人多耳雜,咱們先進去在說。”
一行人進去府中,有下人端上酒飯,李靖對著幾位說道:“幾位前來一路風塵,只是如今并州戰事緊急,來不及準備酒飯,只是一些粗茶淡飯,先填飽肚子在說。”
李靖說完,便先向眾人敬了杯酒,伍雲召知李靖待會還要謀劃戰局,也只喝了一杯,便只吃飯菜,不在飲酒。一邊楊袞,楊延德,楊延昭自有楊繼業,林御等人做陪,只是楊袞也是深明事理之人,見如今戰事緊急,也不多飲,只吃些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