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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鼓作氣決一死戰,是趙光義當前的唯一生路,三方圍攻之下,他根本無法防禦,只能以優勢兵力,對決劉辯這路兵馬,力求取勝。
若是能勝,趙光義便能一舉崛起,歷史上以少勝多,兵力多的一方陰溝裡翻船的事也不少。如袁紹敗於官渡,曹操敗於赤壁,苻堅敗於肥水。
不過趙光義面對的乃是劉辯,一個來自後世的人,劉辯擁有無數經驗,深知驕兵必敗的道理。
袁紹,曹操,苻堅都是驕兵,有前人的經驗,此次大戰又是定鼎中原的大戰,劉辯必然會小心翼翼。
劉辯率兵抵達陳留之後,來到酸棗駐紮,酸棗乃是陳留邊境小城。占據酸棗,劉辯下令兵馬在酸棗城外寬闊處安營紮寨。又派遣李顯忠率領一萬兵馬駐紮在酸棗城中,雙方互為犄角之勢,以保萬全。
同時劉辯又派出斥候,打探陳留動向。
歷史上十八路諸侯討董,便是在酸棗會盟,當年劉辯從并州南下,匯合諸侯討董,也來過酸棗。
劉辯的霸業,便是從酸棗開始,故地重遊,別有一番滋味。
站在酸棗城頭,眺望城外大營,劉辯依稀記得,當年在此地,他收服趙雲。與張繡,薛安都發生大戰,在往後,便兵進虎牢,楊延嗣,楊再興,楊妙真三人合力,鬥敗呂布……
只可惜物是人非,張繡早已經死去十多年,薛安都後來臣服,也在祁山一帶被呂布殺死。楊再興也離開了他的身邊,在冀州為將,當年的那些諸侯雄主,袁紹,袁術,公孫瓚,趙匡胤,孫堅也早已經死去,如今也只剩下一個趙光義了……
“陛下,斥候帶消息回來了!”楊妙真走到劉辯身後,低聲道。
“嗯……”劉辯點了點頭,身形未動。
見劉辯眺望遠方,楊妙真笑道:“陛下是在想當年諸侯討董之事嗎?”
劉辯這才回過神來,沉聲道:“距諸侯討董,一晃已經過去十三年,朕也已經步入不惑之年。酸棗依舊屹立於此,但天下卻早已經物是人非!”
“不管天下變得如何,我一直陪伴著陛下啊!”聽了劉辯的話,楊妙真盈盈一笑,那笑容在陽光下,是那麼的燦爛。
“是啊,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劉辯哈哈大笑,邁開步子向著城內走去。
周圍士兵見此一個個憋著笑,卻將楊妙真鬧得臉色通紅:“呸,還以為你心情欠佳,沒想到還是這麼下流!”
隨後劉辯來到城中府衙,此刻府衙大殿,眾將已經再此等待。
左邊是李顯忠為首,身後站著楊延嗣,典韋,徐晃尉遲恭,魚俱羅,程咬金等將校。右邊乃是此次劉辯從洛陽帶來的軍師,韋孝寬,郭嘉,以及軍中的文官佐吏。
徐晃為虎牢關守將,如今劉辯已經決定攻打兗州,徐晃自然也從虎牢關解放出來,不過虎牢關也並非不派人駐守,只是換了一個四維能力不錯的校尉代替徐晃罷了。
劉辯進入大殿,來到主位坐下,楊妙真來到楊延嗣身後站著。
“你們斥候打探到什麼消息了?”劉辯目光看向大殿中央站著的斥候校尉,沉聲問道。
斥候校尉拱手說道:“陛下,我等打探到如今趙光義已經將治所搬遷到了濟陰定陶。他派出麾下大將荊嗣,軍師崔浩率兵三萬在東郡延津一帶駐守。
而趙光義則親率七萬大軍,帶著麾下其他大將直奔酸棗而來,應該是為了迎戰陛下。至於兗州原本的治所泰山,以及徐州一帶,暫時還沒有消息傳來。”
劉辯聞言點了點頭,看著殿下文武說道:“不知諸位怎麼看?”
郭嘉率先說道:“首先是治所的遷移,原本趙匡胤是在泰山起家,故而其治所一直在泰山,不過泰山位於兗州西北。如今陛下三方圍攻兗州,不利於指揮以及糧草的調度,濟陰定陶位於兗州中部,應該是為了方便糧草的調度,遷移治所,也在情理之中。”
“嗯!”劉辯頷首,對於郭嘉的分析表示肯定。
郭嘉頓了頓,繼續說道:“至於延津,位於黃河水流湍急之處,乃是兗州屏障。趙光義派兵三萬兵發延津,估計是想依靠黃河險峻,來抵禦岳都督的冀州兵馬。
趙光義治下三州兗,徐,豫,豫州已廢無兵可用,兗州可用兵馬八萬,徐州可用兵馬七萬。如今有三萬兵馬在延津抵禦岳都督,又有趙光義發兵七萬前來迎戰陛下,剩下還有五萬兵馬,應該是留守徐州,牽制位於徐州琅琊的陳都督兵馬。”
郭嘉經過斥候的探報,便將趙光義的布置給分析的個八九不離十。
韋孝寬也拱手說道:“趙光義發兵七萬迎戰陛下,只怕是要與陛下決一死戰,力求擊敗陛下,如此陛下若敗,兗州之圍可解。趙光義來勢洶洶,是想置之死地而後生,其兵馬士氣如虹,陛下不可與之硬拼啊!”
一旁的郭嘉也連連點頭,贊同韋孝寬的說法。
二人也看著劉辯,希望劉辯說出自己的想法。說到底他們還是有點擔心劉辯連連勝利,已經變得狂妄自大。
當初審判波調興師動眾,眾臣便覺得劉辯是好大喜功。雖然劉辯說出了自己的理由,可他們到底還是有所懷疑。
如今聽劉辯針對趙光義的態度,便可以看出里劉辯是否自大,還是始終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