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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若是讓你參加這武舉,你覺得如何?”劉辯沉聲道。
“我參加?”薛仁貴滿是疑惑,旋即醒悟過來,驚訝道:“陛下是想讓我奪了這狀元?”
“第一屆武舉武狀元的身份,加上先前那些功勞,坐鎮幽州應該夠了吧!”劉辯輕笑道。
薛仁貴頓時半跪在地:“末將定然全力以赴。”
劉辯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嗯,不要讓朕失望才好!對了你且將你在幽州這一年來發生的事兒都跟朕說說,還有這大戰的經過!”
“是,陛下!”薛仁貴拱了拱手,他此來洛陽,就相當於是述職。於是薛仁貴便從剛去幽州講起,從他自身,講到幽州大事。
待說到被鞠義陷害,薛仁貴拱手問道:“陛下,這鞠義末將此來也帶了過來,等候您的處置!”
“你們沒有殺了他?”劉辯疑惑道。
“他畢竟是您收留,若是殺了他,末將恐怕有損您的威名。”薛仁貴拱手解釋道。
劉辯搖頭笑道:“你多慮了,他既然做出這等下做之事,便交給你處置吧。至於損害朕的名聲?你忘了朕在他身邊安排了錦衣衛麼?並且是他先行做亂,怪不得朕。”
薛仁貴吸了口氣,心中一暖拱手謝道:“多謝陛下!”
無論如何,就算劉辯在鞠義身邊做了監視,但他還是做亂了,若是在有心人的利用下,劉辯就會背負一個識人不明,殺害降將的名聲。可劉辯卻仍然堅持讓薛仁貴處置鞠義,這不是為了讓薛仁貴發泄心中的仇恨嗎?
“你先前說邊關外族出兵相助你們,朕對這個挺有興趣,你跟朕詳細說說!”劉辯繼續道。
薛仁貴點了點頭,將邊關異族的形式向劉辯解釋一番。
劉辯聽了沉吟片刻道:“以夷制夷這個辦法雖好,但要明白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同他們合作就像是與虎謀皮。他們能夠同咱們合作,還不是為了生存?若是真到了他們能夠獨立的地步還會那麼在意咱們嗎?”
薛仁貴聽了連連點頭道:“不錯,他們永遠不可能跟咱們一條心,州牧大人苦心經營幽州多年,與他們交好,而劉備繼承的公孫勢力如此打壓異族。可得到閻柔之後,異族卻大多投靠了他,他們還不是為了利益?”
“正是如此,所以你們在同異族合作之時,注意幾點!”
薛仁貴拱手道:“還請陛下明示!”
“其一,身份地位,不是平等,而是我們是主,他們是客!其二,咱們掌控著他們必須要的食鹽等生活物資,這些是消耗品,而咱們交換來的牛羊,戰馬則可以長期飼養。在壯大咱們的同時,這些東西要適量交換,牢牢掐住他們的命脈!足以掌控他的生死!”
薛仁貴疑惑道:“可是這樣會不會適得其反,讓他們跟咱們決裂?”
劉辯自信道:“你放心,朕會派遣錦衣衛潛入他們之中,不斷激化與劉備,同蒙古的矛盾,到時候他們只能依附於咱們。”
聽此薛仁貴才鬆了口氣,劉辯繼續道:“蒙古出兵之後,邊關異族是抵擋不住的,隨後你們要想辦法收編他們的軍隊,讓他們為我所用。待到他們成為朕的手下後,便可以不斷漢化,以平等的姿態對待他們了。”
“是陛下!”薛仁貴拱手稱是,劉辯如今是將他當做幽州的主將來培養,薛仁貴也將劉辯對異族的戰略銘記在心。相比劉虞的仁慈,劉辯對待異族的手段更為殘酷。入侵的異族自然是抵擋殺戮,而相對和平的異族,也要拿捏他們的生死。
不過薛仁貴本身也不是什麼善茬,對待異族他同樣也是鐵血。劉辯的主張,倒是頗對他的胃口。
薛仁貴與劉辯討論了大半天幽州的事物,最後薛仁貴才談到劉虞,向劉辯說道:“陛下,劉使君如今年老體衰,心中生出了請辭的念頭,但幽州實在離不開他,所以我來前向他承諾,給他求來一位軍師輔佐他,還請陛下應允!”
劉辯眉頭一挑道:“是錦衣衛調查鞠義的事情被他知道了?”
薛仁貴苦笑著點了點頭,劉辯一時間心中也堵得慌,劉虞對他忠心耿耿,出了薛仁貴這事兒後,劉辯讓錦衣衛暗中調查。畢竟將幽州大權交給了劉虞,在讓錦衣衛監視,劉虞心中肯定不好受的。
不過劉虞是個老好人,他沒有怪罪劉辯的不信任,反而想主動卸任換上賢能代替。劉辯一想到劉虞的心情,心中也破為難受,手指敲擊著桌面沉思著。
旋即劉辯點了點頭道:“幽州沮授防禦劉備不能兼顧涿縣,卻是有些捉襟見肘了,也罷朕就派遣一位人才到時候隨你一同去幽州吧!”
“不知陛下派誰前往呢?”薛仁貴喜道。
薛仁貴若是為幽州主將,那派去的人才,則是幽州政治核心,還要熟悉兵事,能跟他相互配合,大戰之時,要成為他堅強的後盾。
劉辯沉吟一番,如今他麾下能夠出將入相的人才,有曹操,王猛,虞允文等人,不過都有自己的職位離不開,而新召喚人才的話,資歷不夠。劉辯思忖片刻,終於想到了一人,沉聲道:“并州刺史范仲淹如何?”
“咳咳……”劉辯一句話,便將薛仁貴給驚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