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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韋眉頭緊皺:“我兵器向來不離身,更何況這戟上到處都是刃口,用布包裹得到什麼時候?你沒聽陛下說嘛?天色都快黑了讓俺快點比試!”
士卒面面相覷,看向狂歌戟,這狂歌戟與方天畫戟很像,就像是短柄的方天畫戟,兩邊開著月牙刃,中間還有劍刃,更何況還是兩柄呢。若是要包裹還是要花費一番功夫的。士卒還是搖了搖頭道:“這是規矩,我們幾個給你一起包裹,很快的!”
典韋冷哼一聲,一把將兩柄狂歌戟插入大地,大步走了進去:“哪裡那麼麻煩,我就不用兵器了。”
“你敢小瞧我們?”門口的士卒大怒,不用兵器?今日參賽的千人哪個沒用兵器?就算用了兵器擊敗他們的也不過寥寥數十人兒子。最快擊敗士卒的一個也用了十幾個回合,你這典韋不用兵器就想擊敗我們不成?
場內士卒見此也是臉色陰沉:“奉勸你不要如此托大,你就算不用你的兵器,這兵器架上的兵器也任你挑選。”
典韋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道:“不用了,快些比試吧,俺回去還得陪兄弟喝酒呢。”
“哼,如此張狂別怪我不客氣了!”士卒冷哼一聲挺槍便上。
典韋站在原地不為所動,槍到身前這才探出雙手,把頭一偏便躲過槍頭雙手卻又迅速抓住了槍桿,隨後猛的一擰。
“啪!”
不可思議的事情出現了,那製作精良的長槍應生而斷,典韋手臂一轉,士卒的槍頭用百步包裹染上了石灰,典韋便在士卒身上輕輕一拍。
士卒楞在原地,呆呆的看著自己手中的半截槍桿,想要看看是不是槍桿壞了。這長槍可是朝廷的軍需品,質量上那可是沒有一點虛假,被擰短了?怎麼可能?只是手中剩下的半截槍桿上斷痕如犬牙交錯,並無事先斷裂的痕跡。
士卒驚恐的看著典韋,這種實力如今軍中只有楊再興與楊延嗣才能做到。而楊秒真女流之輩武藝雖然高強但那是技藝。氣力之上根本不足以有此威力,難道說典韋擁有媲美楊再興等人的實力不成?
而典韋則是走到入口處官吏的面前將號牌放到坐案上道:“我這個算第幾等?”
官吏這才從驚恐的目光中回過神來,提筆在號牌上書寫著:“典韋一回合擊敗我軍士卒,武藝甲等!”
典韋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拿回號牌提起地上的雙戟便欲回去了。此時典韋已經是最後一個比試的人,天色漸晚,百姓也陸續回家,在外圍觀的武者也已經不多了。
“將他帶上來,朕要見見他!”劉辯看著台下欲離去的典韋命令道。
士卒分快跑了下來,攔住典韋道:“英雄且住!陛下要見你。”
“陛下要見我?”典韋眉頭一擰,心裡無比糾結:“這是怪罪我衝撞了聖駕,還是見我武藝高強要找我一敘,還是知道了我幾年前殺人犯法要拿我問罪?”
見典韋楞在當場士卒沉聲道:“陛下召見你還不快快過去!”
典韋咬了咬牙,眼下兵馬遍布若是天子真要拿他問罪他也絕對跑不了,不如過去看看天子賣著什麼關子。典韋把雙戟往腰間一別,沉聲道:“前面帶路。”
士卒帶著典韋直往高台而來,台階上士卒又攔下典韋冷喝道:“卸下兵器!”
“不用為難,放他上來把!”高台上傳來劉辯的聲音,士卒這才作罷,放典韋上得高台。
典韋大步上得高台,來到劉辯身前躬身拜倒道:“草民典韋見過陛下!”
劉辯雙手虛扶道:“壯士請起,朕得青州孔融傳信,當初你與秦瓊,羅士信二人搭救林沖妻子,挽留青州危局得以讓青州兵馬大敗黃巾。後來你又與羅士信隻身北上協助冉閔抵禦仇胡。乃真俠士也,不知秦瓊,羅士信二人可與你一同前來了?”
典韋臉色大變,旋即驚呼道:“青州果真是聽命於陛下?孔融不是哄騙我等?”
“當初朕孔文舉向朕說起過你們,哎,青州的廟還是小了!”劉辯嘆息道。
典韋外表粗狂但卻也不笨,聽出了劉辯話里的意思。劉辯的意思是青州勢力弱小,讓典韋等人誤以為是孔融打著劉辯的幌子來收取人才。
典韋臉色尷尬,當初他在被孔融冷落本就對孔融印象不好,在加上他的出身有些厭惡官府,因此秦瓊回來後向典韋與羅士信說起青州是劉辯的勢力後,典韋與羅士信卻不相信,因此一直並未投奔。
典韋反感孔融,羅士信少年心性,他們是綠林好漢羅士信短時間不想投奔諸侯,很何況是投奔實力弱小的孔融?因此秦瓊雖然有投奔之心,但三人情同手足,此事最後無疾而終。
後來孔融一直修書示好,但典韋羅士信不想投奔,秦瓊也就沒有做回應。在後來河套冉閔發殺胡令,典韋羅士信二人趕赴北疆,秦瓊留守山寨,也漸漸忘卻了投奔孔融的事。
直到如今洛陽開武舉,典韋才知道自己誤會了,典韋滿臉尷尬,因為就是他不主張投奔孔融的。
“陛下,此人哪裡算的英雄?微臣來自陳留,知道這典韋,先帝在時此人殺人犯法,至今海捕文書尚未撤銷,他還是個殺人在逃的罪犯!”便在此事一個官員認出了典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