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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於夫羅那邊怎麼辦?”呼那邪哆嗦著,眼中滿是興奮與緊張。
“於夫羅為南匈奴單于,而南匈奴乃是我大漢之臣,陛下要換一個單于,有何不可?近年來於夫羅屢次劫掠邊境,不臣之心已經昭然若揭,陛下知道此時乃是於夫羅一人的責任,跟你沒有關係,所以想要換一個單于,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南匈奴在漢初就依附於大漢,為大漢臣子,被安置在河套之地,甚至還設立匈奴中郎將,作為保護,每年還會賜予糧食布帛。
只是到了如今,大漢衰弱,匈奴崛起,匈奴已經反客為主,但名義上,匈奴還是大漢的附屬,還位徹底撕破臉皮。所以這卷聖旨,如果呼那邪願意,是絕對的有作用!
“我大漢全力助你,助你為匈奴單于,執掌河套,但日後不得再犯邊界,若是河套出現天災,我大漢也會寄予幫助!”韋孝寬繼續誘惑著。
呼那邪深吸一口氣,看著韋孝寬道:“只要先生助我登上單于之位,我都聽先生的,先生告訴我該怎麼做?”
韋孝寬滿意得笑了笑道:“你想成為單于,最大的阻礙,不是於夫羅,而是渠利和宇文勝兩部,消滅這兩部,我大漢甚至幫你出兵對付於夫羅也無不可!”
“這五萬匈奴兵馬,我能掌控大半,只是渠利和宇文勝與於夫羅交好,如果先生能除去這兩人,我就能打敗於夫羅!”呼那邪自信道。
“在我看來,渠利和宇文勝已經是冢中枯骨,旦夕之間便可破之!”
呼那邪頓時大喜過望:“先生有何妙計,快快告知於我!”
“先前我已經與渠利約定,明日酉時,在城下給他十萬石糧草,當晚,他便退兵回河套,以他的性格,自然想獨吞這十萬石糧草,必然會退兵的,這一點不會有假,但他膽小怕事,得到這糧草,肯定是自己發育,絕對不敢劫掠你二族的!”
“你有兵馬五萬,而他只有一萬五千,你可以今晚從兩營各取一萬兵馬,共兩萬兵馬,提前趕去他北歸的必經之路上埋伏起來,待明日他一走,你在率領其他兵馬追趕,到時候裡應外合,以你的兵力,還不是吃定他了?”
“待你剿滅渠利部,在率兵趕回來,到時候你我裡應外合,合力圍殺宇文勝部,如此渠利與宇文勝不是冢中枯骨是什麼?”
韋孝寬談笑間,給呼那邪定下滅敵良策。
“這麼一來,我軍損失不了多少,就可以剿滅他們啊,好,就這麼幹,我這就派兵趕往北邊埋伏起來。”呼那邪大喜道。
“首領,哦不,應該叫單于,單于能夠答應再好不過了,我這就回去稟報陛下,好做準備!”韋孝寬起身拱手道。
“我送先生!”
呼那邪一直將韋孝寬送出營門,看著韋孝寬向城門走去,呼那邪探手招來一個心腹道:“你去兩營各領一萬兵馬,趕往北面,回去的必經之路埋伏起來,等渠利大軍一到,你便殺出,到時候我在後面接應!”
“是,首領!”
……
陰館城城樓之上,劉辯與眾將,還有韋孝寬俱是站在上面。
“魚兒已經上鉤了,只是不知道能釣到多大的魚!”韋孝寬看著城牆上,月色下那悄悄向北而去的兩萬騎兵,冷冷一笑。
“孝寬這反間計果然厲害,談笑間,就讓異族自相殘殺!”劉辯滿是欽佩得誇讚道。
“我們千辛萬苦廝殺,也不能消滅異族那麼多兵馬,可先生居然憑藉三寸肉舌,就讓異族自己打了起來,我延嗣佩服!”楊延嗣一臉欽佩得看著韋孝寬。
“不敢,不敢!”
“此戰大勝,孝寬當居首功,不過異族騎兵還未完全入套,不可大意!楊再興,楊延嗣,夏侯惇,命爾等三人,率領僅剩的五千騎兵,待明晚異族自相殘殺之際爾等領兵殺出,不求殺敵多少,只要你們三人聯合一處,將其擊潰就行!”
劉辯當即命令道。
“是陛下!”三人拱手領命。
……
時間轉眼來到第二日晚上。
陰館城上,一袋袋糧草吊了下來,被提前做好馬車的渠利部裝上馬車。這些糧食在渠利部看來,乃是救命的糧草,有了他,家裡可能就不用餓死人了,因此他們也極為小心,一言不發,城下熱火朝天,卻聽不到什麼聲音,甚至馬蹄也用布給包起來了。
一個時辰過後,糧草全部被裝上馬車,趁著夜色,渠利帶著麾下一萬多族中勇士,並著十萬石糧草,向北而去。
又過來了半個時辰,呼那邪部三萬多人,在呼那邪的帶領下,也是在馬蹄上綁了皮革,悄悄向北而去。
只是他們不知道,這一去乃是死路。
呼那邪渠利兩個部落走後,韋孝寬又出了城門,直接向著宇文勝部落而去。
第九十九章 暗夜殺機
此時雖是晚上,但卻圓月高掛,皎潔的月光,映照在大地,路面被反射成白色,卻不怎麼不影響視野。
陰館城向北二十里,是一處不算寬敞的官道,官道兩旁乃是略微有些高度的山坡,若是白天,有視野存在,自然不適合伏擊,但在現在,黑夜之中,可以說這兒是一處絕佳的伏擊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