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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爾忽此刻也是氣喘吁吁,對著窩闊台勸說道:“大王子,咱們已經追擊了一百多里,漢軍不斷換將在險峻處阻擋我軍。我軍不斷作戰,而漢軍可以得到休息。我軍在這麼追擊下去,已經算是孤軍深入,非常危險了。”
窩闊台此刻也已經是臉色累的臉色通紅,他望著谷口陳到率領的白毦兵,說道:“叔叔,你看谷口的這支漢軍,已經是第三次出現,漢軍雖然輪流換將,但一路奔逃。卻是沒有時間設置埋伏的。咱們必須得一鼓作氣,才能擊敗漢軍。
若像你這樣擔心遇到埋伏,不就錯失良機了嗎?咱們雖然疲憊,但漢軍之中也有步卒,他們此刻一連奔跑了上百里,比咱們更加疲憊。
漢軍的步卒,他們此刻也已經累的跑不動了吧?或許,咱們只要殺過這個山谷,就能夠立刻追上漢軍。”
博爾忽望著前方山谷,沉吟了一會,說道:“也好,等擊敗了這支漢軍,在追十里,若是追不上,便停下來休息。”
“全聽叔叔的,兄弟們給我殺!”窩闊台一口答應,立刻帶著麾下騎兵望著天狼谷口的漢軍騎兵殺去。
陳到率兵攔在谷口,與蒙古騎兵交戰。
“兄弟們給我頂住,咱們的步軍兄弟們已經累的走不動了,必須多堅持一些時間,給兄弟們拖延時間啊。”陳到立於陣前,沉聲大喝道。
窩闊台在陣前廝殺,聽見陳到的話,更是興奮不已,拼命的揮舞著砍刀,給麾下騎兵加油鼓勁:“兄弟們給我殺啊,你們也聽到了,漢軍步卒已經累的跑不動了,殺出谷去,便能追上漢軍了。”
頓時,蒙古兵馬士氣如鴻,陳到見此情況心中大喜,只象徵性抵擋一陣,便敗退下來。
“兄弟們給我殺!”窩闊台不疑有他,一馬當先殺入山谷當中。
陳到率兵從北方谷口進入天狼谷,又從南方谷口殺出。
此刻,南方天狼谷口外,楊繼業已經率領麾下兩萬多騎兵列陣於谷口。
薛仁貴擔心楊繼業麾下騎兵一路撤退百里,身體疲憊無法作戰。故將麾下五萬騎兵,分出一萬人馬,讓大將宇文成都率領,前來南方谷口協助楊繼業。
而薛仁貴,自率大將伍雲召領著四萬騎兵,已經往北方谷口趕來。
宇文成都單人獨騎,立於谷口。
手中一桿鳳翅鎦金钂,在血色的籠罩下,寒光凜凜。
蒙古兵馬從早上追擊到現在,追趕了上百里路,又被漢軍幾次阻攔,此刻天色卻早就黑了。
好在此刻月色正濃,無論是漢軍,又或者蒙古騎兵,也早就舉起了火把,絲毫不影響視線。
陳到引軍出了谷口,宇文成都前來接應:“陳將軍可先率兵去後方休息,由我幽州騎兵打頭陣。”
“如此便多謝將軍了!”陳到心知如今既然將蒙古騎兵騙至谷中,但想要殲滅蒙古騎兵,非一日之功。當下也不推辭,引軍去了後陣,讓宇文成都率領幽州騎兵打頭陣。
楊繼業麾下三萬騎兵,雖然是兵馬交替攔截,但一路奔逃上百多里,跟蒙古騎兵一樣疲憊不堪。也確實是要好好休息,雖然幽并二州兵馬不同屬一個都督府管轄,但同為大漢效力,也沒有那麼多勾心鬥角,都是全心全意對抗外敵。
蒙古十萬鐵騎,已全軍沖至谷中。
窩闊台更是一馬當先,奔著南邊谷口殺來。
宇文成都一馬當先立於谷口,沉聲大喝道:“兄弟們給我打起火吧,槍盾陣給我立起來,不要讓蒙古騎兵出谷一步,弓箭手給我準備好!”
“諾!”
剎那間,南邊谷口火光沖天,天狼谷中,衝鋒在前的蒙古騎兵,被這突然升起的火光照的眼睛都睜不開了。
“怎麼回事?”窩闊台也被這突然升起的火光嚇了一跳,連忙勒馬停了下來。
一邊的博爾忽,心中更是咯噔一下,大叫道:“快停下來,停止衝鋒!”
窩闊台連忙對著身邊一個萬夫長說道:“你速速去前邊打探。”
“諾,兄弟們跟我來!”萬夫長領命,帶著百十騎,往谷口而去。
不過一會,窩闊台便聽得前方傳來一陣陣慘叫聲,萬夫長獨自策馬而回,身上還中了幾箭。
萬夫長向著窩闊台稟報導:“王子,漢軍在谷口前方列陣,布了槍盾陣在前,後方盡皆是弓箭手,我一到谷口,漢軍便放箭射殺,若不是我武藝高強,只怕也回不來了,只是跟去的兄弟們,都被漢軍給射死了。”
“難不成漢軍是要背水一戰,跟咱們魚死網破?”窩闊台沉聲道。
一邊的博爾忽卻大叫不妙:“咱們只怕是中了漢軍埋伏,若是漢軍要魚死網破,先前谷口也不必安排兵馬阻攔我軍,直接在谷口外設置兵馬便好了,咱們快退去谷去。”
“莫慌!”窩闊台雖然立功心切,且性格莽撞,但遇到危險,卻沒有慌亂。畢竟在他看來,他有兵馬十萬,而漢軍只有騎兵四三萬,步兵一萬,就算遇到埋伏,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窩闊台擺了擺手道:“讓弟兄們徐徐後退,先出了谷在說。”
“徐徐後退,不要慌亂!”一眾大將紛紛對著麾下士兵下令道。
正在此時,天狼谷北方谷口,突然出來一陣喊殺聲,隨著喊殺聲的傳來,北方谷口也立刻火光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