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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散關與蕭關,破關而入首要面臨的便是先奪取秦州,既然雍州行不通,攻打秦州就只能由漢中發兵,僅以一路兵馬出歧山攻秦州,只怕會重蹈武候、姜維的覆轍啊!
所以武關早晚要打,趁著秦魏大戰一觸即發,晚打不如早打,今日我手握四萬大軍望難而退,他日面對雄關莫非繼續迴避?我自被褚府君賞識任為義興軍司馬以來,面對強敵從來不退!
人的一生,則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此時舍難取易移師奪取十二郡,將來攻打雄關必望難生畏,早晚失了爭雄之心,我不能退,不破武關,決不回師!”
頓時,所有人均是心頭熱血澎湃,一股凜冽的氣息油然而生!
王鎮惡更是忍不住的深施一禮:“將軍豪情壯志令末將折服,末將願請命為前鋒,今夜攻打武關,末將也立下誓言,不破武關就把這條命埋葬在崇山峻岭之間!”
所有人都齊刷刷的望向了衛風,請戰之心毫不掩飾,王道憐、陳少女與劉興男卻交換了個狐疑的眼神,這不是她們認識的衛風啊,衛風自詡的面臨強敵不退的確不假,卻不是硬碰硬的死磕,而是手段盡出與之周旋,這人難道轉性子了?
果然,衛風搖搖頭道:“武關不得不攻,但是,一定要避免無謂的傷亡,武關位于丹水岸邊,你們曾接近關前石堡,過了石堡便是武關關城,我問你們,可有誰觀察過武關附近地形?”
“這…”王鎮惡現出了訕訕之色,要說觀察,他還真的忽略了,他雖自負頗高,卻不是親衛,沒受過這方面的訓練,也沒有察細節於入微的意識。
張寧看了眼王鎮惡,拱了拱手:“將軍,末將曾偷偷攀至高處觀察了片刻,過了石堡一片坦途,武關建在峽谷間較為平坦的高地上,三面環水,一面環山,關城以山石砌成,高兩丈,東西寬三百來丈,南北寬兩百丈左右。”
第四六八章益州刺史
衛風略一沉吟,便吩咐道:“張寧,你派些弟兄立刻往襄陽,以快船入漢水溯丹水而上,勘察丹水至武關段的水情狀況,限時半年,半年內必須要拿到第一手的資料回至襄陽!”
“遵命!”張寧施了一禮,快步奔去一邊,安排起了此事。
“哎呀!”王鎮惡忍不住一拍腦袋:“將軍果然妙計,陸路不通可走水路,末將怎麼就沒想到?”
衛風微微笑道:“穆帝永和十年(公元354年),桓溫北伐,水軍自襄陽入均口,至南鄉,步自淅川以征關中,我想做的,便是於淅川溯丹水繼續前行,水軍本是我軍所長,只要能運兵至武關城下,武關必破無疑,好了,今晚就地紮營,先休整一夜,明日去襄陽等候。”
隨著衛風一聲令下,全軍取出米食升火做飯,第二天一早,向著襄陽行去。
由所在地往襄陽大約一千五百里左右,由於放棄了從陸路攻打,不再需要隱蔽身形,因此大搖大擺的在武關道上行進,十五日之後,也就是十二月三十日,新年的前一天,全軍終於抵達了襄陽。
襄陽位於漢水以北,對岸則是樊城,二城僅一江之隔,樊城隸屬於豫州南陽郡,襄陽則因雍秦流民大批避入襄陽等地,為安置流民,孝武帝於太元十四年(公元389年)以襄陽為中心僑置雍州。
也就是說,襄陽、樊城與荊州本沒有關係。但隨著前雍州刺史楊佺期的戰敗身亡,襄陽、樊城也為桓玄所占領,及至桓玄敗逃,衛風順理成章的接收了襄、樊兩城。
但衛風並沒有再設僑雍州的想法,而是把襄陽、樊城劃歸荊州,另立襄陽郡。
襄陽的狀況,大致類似於京口,都是以北方流民為主體,只是楊佺期敗亡的太快,沒有發展出北府軍那樣的規模。有這樣的條件。新年剛過,衛風就毫不客氣大肆招兵買馬,手腳之大令先期派來的陳喜也是膛目結舌,同時還讓茱麗婭多造些小船。因為丹水是漢水的支流。河道再寬也是有限。數十丈的大船很難駛入其中。
不知不覺中,四個月過去了,襄陽的兵力達到了十萬之眾。如此巨量兵力屯聚在襄陽,不可能瞞的過人,原豫西北十二郡已經陸續有人前來暗中聯繫,表達了當晉軍來攻時,願為內應的意願,他們都還以為衛風的目標僅是十二郡呢,包括秦魏兩國也是這麼想的,魏國於開春便發動了對洛陽的攻勢,秦軍由於要兼顧南陽方向,顯得力不從心,一時之間,洛陽頗為吃力。
而在去年衛風率主力離開江陵不久,益州刺史毛璩以剿滅桓玄餘孽的名義,遣安西府將軍譙縱與侯暉等人率各縣氐人進兵東下,侯暉早有反叛之心,借梁州人不願意東下的怨恨,謀劃攻打平西將軍、益州刺史毛璩,與巴西人陽昧勾結,謀劃在五城水口,舉譙縱為盟主。
譙縱害怕不肯聽從,縱身投江,侯暉把他從水裡撈出再次請求,經多次反覆,最後逼迫譙縱坐上車駕回師,於涪城襲擊毛璩的弟弟西夷校尉毛瑾,涪城陷落,毛瑾戰死,譙縱便自稱梁、秦二州刺史。
毛璩得知此事,遣參軍王瓊率三千人征討譙縱,又派王瓊親弟王瑗領四千軍為王瓊後隊,譙縱以伏兵大破王瓊,益州營戶李騰開城降了譙縱,譙縱遂夷毛璩全族,自稱成都王,命堂弟譙洪為益州刺史,親弟譙明子為鎮東將軍、巴州刺史,率領徒眾五千駐白帝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