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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衛風也沒有太大的把握,自知之明他是有的,他知道自已的名聲不好,臧愛親的那記眼神充分表明了自已在藏愛親心目中的印象,可這時,如果不盡最大努力把劉興男拐走,日後真可能要坐視劉興男在別人的胯下婉轉承歡了,他不認為目前的劉興男對自已具有三貞九烈的愛戀!
儘量擺出了一副委屈的面容,衛風向臧愛親拱了拱手:“嫂嫂,興男不過是去建康遊玩些時日,哪有那麼嚴重?衛某是興男的姑父,外甥女隨姑母去姑父家小住,這有何不可?旁人如何說三道四?
我大膽猜一下,嫂嫂應該是不放心興男和我一起,這我不得不為自已辯白了,去年去了海外足足有小半年,別說興男,即便嬌嬌姊我也碰都沒碰啊!
或許嫂嫂會誤以為我貪花好色,當然,與劉兄比我是自愧不如,但我自認要比尋常人好上許多,如今一區區小吏,誰家裡不是妻妾歌舞姬數十人?而我連同嬌嬌姊,只有王蔓與小蘭,這已充分證明,我絕不是個貪花好色之徒!”
衛風擲地有聲,義正辭嚴,一派正氣昂揚的模樣,王蔓與陳少女均是有種噁心欲嘔的感覺,當真是撒謊都不帶臉紅啊!只是回頭一想,衛風的確不是普遍意義上的好色,他對女性的占有欲很強,但這份占有欲只是把他看中的女人約束在身邊,而不急於占有該女子的身體,在王蔓與陳少女看來,衛風的好色更多的表現在了口花花與手腳不大幹淨,似乎這人對猥褻調戲女子情有獨鍾,反而真正的進一步深入並不是太過於猴急。
二女秀眉微蹙,相繼把不解的目光投向衛風,這是她們不明白,衛風喜歡玩感情,或許是與現代社會的女人不能談感情,談了會被人當逗比,只能是**裸的性與利益,因此在穿來古代之後,由於古代女子相對堅貞樸素,前世被壓抑住的情感如開閘般泄開,使他更注重感情方面的交流,身體上的欲求相對的退而居於次!
劉興男也知道這是關鍵時刻,配合的把哭聲放的更大,眼淚水嘩啦啦淌成了河,臧愛親卻現出了將信將疑之色,上上下下打量著衛風,她對衛風說不上了解,但對他的家庭關係還是清楚的,只不過,這人真有他自已夸的那麼好嗎?臧愛親總感覺不大踏實。
臧愛親的遲疑落入了衛風眼底,不禁暗道一聲好,跟著又道:“嫂嫂,興男去海外的前後反差之大或許也讓你對我生出了不滿,認為是我教唆的結果,不錯,這點我承認,我的確是有意為之,卻絕不是針對劉兄與嫂嫂!”
“哼!”一提到這,劉裕頓時怒火中燒,重重哼了一聲,不滿情緒溢於言表!
衛風毫不在意,微笑著雙手一壓:“劉兄請息怒,請聽衛某詳細道來,在新羅我曾對嬌嬌姊說過,每個人都有自已的活法,做父母的總想把自已的經驗強加給子女,並認為這是最適合子女的方式,卻沒考慮到子女的性格,請恕我直言,令愛性情跳脫,渴望自由自在不受拘束,刻意給她安排的束縛反而會使她鬱鬱寡歡,試問,拳拳父母心,為人父母者誰不希望子女能安康幸福?
有鑑於此,作為興男的姑父,我對興男因時利導,按她的喜好教她武技騎射,難道你們沒發現,興男舞刀弄棒要強於舞文弄墨?她臉上的笑容也更多了些?這正是最適合她的道路啊!
劉兄與嫂嫂萬勿抱有陳腐觀念,女子為將雖少,但不是沒有,僅是我朝便有荀灌與李秀,還有打虎女英雄楊香,皆受時人稱道,興男有此天賦,為何不能成為一代女傑?興男已經長大了,是好是歹她未必不清楚,她有掌握自已命運的權力!
最後再說句冒犯的話,劉兄英雄了得,將來必為一代人傑,何須學那些陳腐門戶以聯姻來獲取利益?說到聯姻,衛某以為未必有用,太原王氏突遭大難可有姻親仗義援手?這世上,多的是錦上添花,雪中送炭者千里無一啊!”
第二九四章攜美離開
“這…”衛風的勸說情真義切,劉裕不由生出了一絲動搖,自已對興男的管束真的合適嗎?於是,把徵詢的目光向臧愛親投了過去,王蔓卻是向衛風擠了擠眼睛,接過來道:“劉兄,嫂嫂,你們對衛郎也許不大了解,但蔓不得不厚顏夸一句,衛郎看人的眼光頗有獨到之處,由著興男的性子,不強加束縛,興男將來或有成大器的可能!
另外蔓還得提個醒,明日桓修將出鎮京口,對於北府宿將,理當清洗一部分,如跟隨劉牢之多年的心腹老將,可同時,桓修初來乍到,要想以北府軍為已用,還得依靠北府舊將,劉兄在北府軍中素有名望,與劉牢之關係不深,很可能成為桓修的拉攏對象,倘若桓修聽聞興男未曾婚配,為家中子侄輩向劉兄求娶,請問劉兄應還是不應?
蔓試著替劉兄分析一下,如果應允,將來桓玄事敗,因其篡逆,必遭屠宗滅族,興男既使能僥倖倖免,夫郎與子嗣被殺卻是無須置疑,這豈不是害了興男?如果劉兄推託,恐怕又會惹來桓修的不快,徒招無妄之禍!
因此,讓興男隨嬌嬌姊往建康避上一陣子倒不失為一良策,至於衛郎那裡,劉兄與嫂嫂請放心,衛郎這人嘴雖不大好,卻在男女之事上從不含糊,何況蔓與嬌嬌姊也會從旁監督,絕不讓他禍害興男,請劉兄與嫂嫂放心!”
這倒是劉裕沒考慮到,細細一想。王蔓的猜測並不是無稽之談,關鍵在於劉興男尚是雲英待嫁之身,桓修以聯姻來籠絡自已順理成章,真等到桓修托人提親,自已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