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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徐道覆與冼恩卓領五萬軍向南行去,雁門的守軍大約有一萬五千,雁門雖有三關衝要無雙地,九塞尊崇第一關的美稱,但關前有足夠的空地展開兵力,衛風不怕險,就怕兵力展不開,總之,攻打雁門的難度要遠遠小於武關、潼關等關隘,根本不用擔心。
徐道覆、冼恩卓走了又過十天,即十月二十九,平城已經進入了徹底的隆冬時節,原計劃衛風是挖掘三條壕溝把平城困死,可實際上只挖了兩條,這沒辦法,天氣太冷了,地面**,挖不動了啊,只得無奈停工。
溫暖的帳幕內,衛風逗弄著孩子,茱麗婭、陳少女與王道憐擠成一團,看著小清婭在衛風手裡咯咯直笑,均是既不解又好奇。
“哎~~”王道憐幽幽嘆了口氣,無奈道:“一年多了吧,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看來這輩子是不指望了。”
“嘿嘿~~”衛風古怪的笑道:“王道憐,你可不能怪我,長不出莊嫁不是農夫不努力,而是種子有問題啊,你說可是?”
王道憐俏面通紅,很不滿的瞪了衛風一眼。
陳少女也沒好氣道:“道憐,你別急,當年嬌嬌姊不也是費了好大勁才懷上嗎?再等等吧,你的身體又沒問題,只是時運不濟罷了。”
“哦~~”王道憐低低應了聲,下意識的揉了揉肚皮。
這時,帳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一名母夜叉大聲喚道:“將軍,有朝庭使節前來宣詔,請您速去中軍大帳擺香案迎接。”
“呃?”帳內幾人均是一征,茱麗婭把清婭奪過來,催促道:“使君,定然是朝庭封賞,快去吧,看看您滅了燕國能封您什麼。”
衛風也好奇的很,點了點頭,帶上陳少女離帳而去。
遠遠的,就可以看到帳外停著十餘輛車駕,朱漆紫車,散發著盈盈寶光,百名朝庭禁軍嚴密守護,一看便是價值不扉,要知道,衛風與朝庭並沒有翻臉,這也意味著由建康至薊,乃至塞外一路暢通無阻,就這樣還要以百名禁軍守護,肯定是值錢的好貨色啊,衛風與陳少女相互看了看。
陳少女忍不住道:“將軍,莫非是朝庭賞無可賞,弄了些金帛來糊弄您?”
“先進去再說。”衛風也是好奇的很,拉上陳少女,快步踏入了帳內。
中軍大帳里已有聞訊趕來的崔浩、蔣宣與向彌,正中間擺著一副香案,一見衛風進來,黃門皮笑肉不笑的拱了拱手:“衛將軍滅了燕國之後竟勢如破竹打到平城,當真是可喜可賀啊!”
“哪裡,哪裡!”衛風也拱了拱手:“不知宦侍遠道而來,是為何事?”
黃門一步邁到香案後方,臉面一肅,喝道:“征北大將軍,衛風接詔!”
衛風沒辦法,儘管極不情願,也只得領著眾將跪在了香案前方,但陳少女除外,她是親衛,是衛風的家將,並不是朝庭官員,所以不用跪接。
“咳咳~~”黃門清了清嗓子,陰陽怪氣的宣讀道:“晉義熙四年九月二十二日,大晉皇帝一曰策書:永嘉以來,胡虜逞凶,山河滄喪,社稷蒙塵,燕趙之地不歸王化久矣,獨征北大將軍衛風先復河北,再克幽燕,功比武皇帝平蜀滅吳,今進衛風為大將軍、越公、假黃鉞,賜九錫殊禮,劍履及殿,入朝不趨,贊拜不名!”
黃門掏出印綬,與詔書一起遞過去,笑眯眯道:“衛將軍,這是陛下對你的嘉許,接詔罷。”
衛風看了眼崔浩,崔浩遞了個眼色過來,於是不置可否道:“宦侍遠道而來,必然車馬勞苦,請先休息一下,今晚本將設宴招待,一盡地主之誼,來人,替朝庭使者安排食宿!”
“遵命!”幾名親衛邁入帳內,衛風既沒說接,也沒說不接,但黃門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只能於稱了謝之後,老老實實的隨親衛退下。
“他娘的!”黃門剛走,衛風就氣不過的罵道:“這肯定是劉穆之搞出來的鬼,本將根本不上朝,要劍履及殿,入朝不趨,贊拜不名又有何用?而且連九錫、越公都弄出來了,這是逼我謀反啊!”
崔浩微微笑道:“將軍既然決定了取下河東便與劉寄奴分個主從出來,那麼遲早會有一戰,而劉寄奴目前掌朝庭,錄尚書事,在名份大義上壓您一頭,可是您被賜下九錫,封國號公又有不同,說明您的功績與名望要大於劉寄奴才會得此厚封,這當真是瞌睡送來了熱枕頭,是劉穆之獻給您的大禮啊!”
向彌也跟著道:“將軍,您的實力已經遠大於朝庭,是該有個名份了,您受九錫,稱公,雖然向天下人表現出了代晉的意圖,卻也可以使下屬各州郡士氣大振,人心凝聚,弟兄們跟著您,不就是為了開創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嗎?
更何況晉室自從孝武帝死後,朝庭先後落在相王、桓玄與劉寄奴手裡,已是名存實亡,天下人心早不在晉,而在於您與劉寄奴之間啊,您這次剛好可借九錫之氣運,一舉拿下劉寄奴,讓他除了為您效力,再無別的可能!”
其餘數人也現出了深有同感之色,把期待的目光投向了衛風,這麼多年拼殺,是到了分享勝利果實的時候了。
第五二七章五德始終說
“好!”衛風猛叫一聲好:“今晚設宴之時,本將便把朝庭的詔書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