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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當地設置郡縣而不能有效的管理,恐怕自己離開之後,不出幾年塢堡還是塢堡,又如果把他們遷入城池,在操作上也具有很大的難度。首先安置費用就是一筆天文數字,其次也意味著他們將放棄祖祖輩輩用鮮血與生命換來的土地!
要知道,嶺南耕地稀少,東部還好些,越往西,耕地越少,強遷必然會引發不滿!
與此同時,俚僚也是個大問題,相對於俚僚來說,中原人士其實是入侵者。是來搶奪他們土地的。所以也不能怪俚僚反抗,自秦朝至民國的兩千多年間,漢人與南方少數民族的歷史其實就是一部征服與反征服的歷史,戰爭仇殺不斷。直到紅朝建立。才真正解決了南方邊疆的少數民族問題!
‘嗯?’衛風心中一動。是不是可以借鑑太祖的民族政策呢?儘管當時的生產力與環境和建國初期有著天壤之別,但大的指導方針還是可以借用的。
俚僚雖然如鄧逸所說,野蠻不開化。但俚僚也不是一無是處,《隋書》載:俚人率直、尚信、勇敢自立、重賄輕死!
在衛風眼裡,塢堡與俚僚問題的解決必須同時進行,而這顯然是一個長期複雜的過程,當務之急,則是打掉李家塢堡,讓無論是其餘的塢堡還是俚僚都看清楚,他衛風有解決問題的能力與決心,接下來,就看他們識不識相了!
有了大略方針,衛風接著鄧逸的話頭道:“鄧將軍,本將以為交廣二州當區分對待,在廣州,對於豪強塢堡,以剿撫並重,即一方面打老虎、另一方面收編豺狼,而對於俚僚,應在清剿李氏塢堡之後,以高涼俚僚作為突破口,挾大勝之威逼他向朝庭投降,當然了,不能光挾威而不施恩,要先解決俚人的生計,並引誘俚人走出俚洞與晉人接觸,受我先進的文化影響,逐漸被我華夏歸化!”
鄧逸沒有立刻開聲,而是尋思了一陣子,這才道:“使君所說可不可行末將不清楚,但末將知道,如果成功的話,或能改變交廣二州晉人與俚僚互相攻殺的局面,和平共處,對雙方皆有大益,同時,末將也徹底相信了使君確是為解決問題而來!”
衛風微微笑道:“交廣二州是個好地方,卻因僻處南疆,與中原往來不便被長期妖魔化罷了,本將相信,一旦協調好各方矛盾,俚僚與晉人齊心協心,必會把嶺南建設為一處欣欣向榮之地,而朝庭也能擁有一個穩定的大後方,可以集中全力光復故土!不過,我要提醒你,剛剛提到的只是廣州,交廣二州須區別對待!”
“哦?”鄧逸不解道:“請使君明示!”
不僅止於鄧逸,一直都聽的津津有味,且有所收穫的謝公義也是暗感不解,把目光投向了衛風。
衛風的臉面突然殺機綻現,冷冷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凡是交州非我晉人者,一律斬盡殺絕,一個不留!”
“這…”謝公義與鄧逸均是怔了怔,就是這個人,剛剛還提出了種族和解政策,怎麼一轉眼就變的殺氣騰騰了?
謝公義連忙問道:“將軍,交廣二州的俚僚同宗同源,為何要區分開來?”
衛風冷哼一聲:“交州俚僚貪婪殘暴,懶惰不守信用,善妒不思勞作,這樣的人,不是光憑禮樂可以教化的來,你越是對他好,他越是得寸進尺,當有一天從你手上撈不到好處,或是未達到他的預期時,他就會反過來掠奪你,攻殺你,因此交廣二州的俚僚要區分開,廣州俚僚品性質樸,可以憑禮樂詩書教化為晉人,而交州俚僚本性卑劣,他們沒有做人的資格!”
鄧逸總覺得衛風把交州俚僚貶的一無是處似乎不是那麼回事,仿佛這個人天生對交州俚僚懷有敵意似的,這是為何呢?難道他與交州俚僚有過節?但不可能啊,他今日才來番禺就職,哪有與交州俚僚結下樑子的機會?
鄧逸的確是摸出了些眉目,只是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衛風敵視交州俚僚的根源完全是現代人的情感作崇罷了,廣州的俚僚,是一千多年後壯、苗、瑤、侗等民族的前身,是兄弟民族,性情溫和,是五十六隻小豬之一,自然不能痛下殺手,而交州不同,那裡都是越南猴子,不殺了還留著幹嘛?正如他對待倭人的態度,趁著現在有能力殺,就儘量多殺,絕不給子孫後代留下禍患!
種族滅絕固然殘忍,卻不失為一勞永逸之法,正如當年歐洲人入侵美洲,把美洲的印弟安人幾乎殺了個精光,少數殘存的印弟安人才老老實實不鬧事,心甘情願的做起了下等人,沒辦法,想鬧事也得有力量才能鬧啊!
大毛子更毒,把西伯利亞的黃種人殺的一個不剩,使得那廣袤的土地成了白人的天下!
而被歐洲人帶往美洲的黑人,由於沒有採取種族滅絕政策,結果步步坐大,一發不可收拾,不了解世界歷史的,還以南美洲天生出產黑人呢!
康有為曾言:黑人之身,腥不可聞,白人黃人,才能形狀,相去不遠,可以平等,其黑人之形狀也,鐵面銀牙,斜頷若豬,直視如牛,滿胸長毛,手足深黑,蠢若羊豕,望之生畏,其棕黑人有性情太惡,或有疾者,醫者飲其斷嗣之藥,以絕其傳種!
除了對黃人白人的可以平等持保留意見,康有為對黑人的看法,衛風是無比贊同,在他眼裡,以菲越為代表的東南亞猴子不比黑人好上多多,都是被奴役,被抹殺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