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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德文臉面脹的通紅,目中噴射出惡毒的怨恨。但他的皇后正懷抱著幼女縮在角落裡,美目中充滿了恐懼與哀求!
衛風向母女二人瞥了眼,正是開口,張檢已忍不住了,怒道:“大王,司馬德文頑冥不靈,請由末將來替大王修理他,必然讓他老老實實的聽話。”
這話剛出,司馬皇后已經飛撲而上,跪在衛風面前哀求道:“不要啊!夫郎口出妄言。冒犯明王。請明王匆要與他計較,饒了他吧。”
衛風不置可否道:“抬起頭來,讓孤看看。”
司馬皇后嬌軀一顫,勉強抬起了面孔。這個女人論起長相比王蔓諸女差了不止一截。僅是中上之姿。卻梨花帶雨,別有一番風韻,尤其是衛風邊看著。還邊點著頭!
漢女與胡女不同,胡女皇后如果面對衛風的侵略性目光,多半會擺出各種媚態來展現出自身的魅力,辟如魏宮中的諸多后妃,最終跟了衛風的姚燕便是其中的皎皎者,可是漢女講究禮義廉恥,司馬皇后的心裡充滿著恥辱與羞憤!
“哼!”別說司馬皇后,就連陳少女與王道憐都看不過去了,雙雙輕哼一聲!
司馬德文更是咆哮道:“姓衛的,你要做什麼?難道連朕的皇后也不放過?”
司馬皇后轉頭悲聲道:“司馬朗君,妾求求你,少說幾句吧,這天下自從桓玄登了基,就已經不屬於司馬氏了,縱使劉寄奴立你為帝,可你這皇帝當的有什麼意思?妾為你誕過三個孩子,兩個男嬰早夭,你還不明白是何人所為嗎?他日等著你的,無非是一杯鳩酒而已,所謂昌明之後有二帝,這是天意啊,你醒醒吧,認清現實吧,請你給妾與孩子留一條活路,妾求你了,嗚嗚嗚~~”
司馬皇后悲從中來,抱著孩子失聲痛哭!
衛風卻伸出手,淡淡道:“這孩子叫什麼?來,讓孤抱抱。”
司馬皇后一怔,美目中出現了閃爍,隨即頗為不舍的把孩子向上遞去,咬咬牙道:“回明王,小女名茂英,今年兩歲。”
這個小女孩,倒是繼承了一絲司馬德文相貌上的優點,從小就是個美人胚子,衛風接來懷裡逗弄了番,微微笑道:“司馬茂英是吧?孤賜你為海鹽郡主,六歲以後接來宮中與孤的子女一同教養,將來許你為太子妃,你可滿意?”
司馬茂英睜著大眼睛,似懂非懂的看著衛風,司馬皇后卻是俏面布滿了不敢置信之色。
衛風又向司馬皇后道:“孤曾答應過晉陵公主,他日得了天下保司馬氏血脈不絕,這樣罷,你如果還能生育,生孩子不用顧忌,如果身體吃不住,就替他納兩個妾好了。”
“妾多謝明王!”司馬皇后哽咽稱謝。
衛風把孩子遞給王道憐,吩咐道:“把她們母女先帶下去,我與司馬德文談一談。”
“嗯!”王道憐點了點頭,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攙起司馬皇后向殿外走去。
整個過程中,司馬德文一言不發,在妻女被領走之後,才不屑的冷哼一聲:“姓衛的,你少來假惺惺,你以為朕會感激你?”
“大王!”張檢立刻氣憤的拱了拱手:“這個人太不識抬舉了,不吃點苦頭還以無人敢動他,把他交給末將吧!”
“誒~~”衛風擺了擺手:“司馬德文怎麼說也是當過皇帝的人,不可受刑,但他心裡的怨氣太大,這不好,張檢,叫兩個弟兄去取點福仙膏來,給他消消火。”
“大王好主意!”張檢眼前一亮,立刻安排兩名親衛出去。
陳少女卻秀眉一蹙,遲疑道:“大王,恐怕不妥吧,您既然許了司馬德文的女兒為太子妃,您又給她的父親吸食福仙膏,將來茂英郡主會不會怨恨您?進而影響到太子?”
衛風無所謂道:“陳少女,事實沒你想的那麼嚴重,司馬德文今年二十三,福仙膏對身體的傷害要體現在十來年後,在這段時間內,他無非是懶惰,遊手好閒罷了,作為一名末代皇帝,精明強幹反而是速死之道,等司馬德文到了三十來歲,身體會漸漸衰弱,可是只要調理好,活到五十歲應該大有可能,一個人能活到五十歲,怎麼看都是善終,司馬茂英為何要怨恨我?”
“哦~~”陳少女現出了明了之色,又問道:“那您為何一定要許司馬茂英為太子妃?就因為這小女孩子長的靈秀嗎?光憑相貌,是不是過於草率了些?”
衛風搖搖頭道:“你看我,現在稍微有點身份的,都想把女兒往我身邊塞,將來的太子納誰為妃,也會牽涉到一系列的明爭暗鬥,走回曆朝歷代宮庭政爭的老路,國家衰敗,往往始自於內亂而不是外患,晉室若無八王之亂,既使惠帝呆傻,賈后蛇蠍,也不至於亡國,所以這是我不允許的。
而司馬茂英,身後沒有任何勢力,且作為前朝公主,身份上無懈可擊,是作為太子妃的最佳人選,我先通過司馬茂英把局面穩定住,斷去某些人的心思,在遷都北京之後,我會一步步來,解決掉外戚乃至有可能的諸子奪嫡隱患。”
陳少女丟了個白眼過去:“大王您不是最反對包辦婚姻嗎?可是您看看您都做的什麼?連童養媳都找好了。”
衛風嘿嘿一笑:“男人對女人,不存在包辦,只要長相不醜,性格不是太惡劣,怎麼也不會冷落了去,而女人對男人,情之所致,金石為開,你看我,除了王蔓與小蘭,茱麗婭,還有你和道憐,其他都多多少少與包辦婚姻沾些邊吧?最離譜的數恩倩與恩淑,這完全是洗勁那老傢伙硬塞給我的,現在不都是過的好好的?男女之間天然存有吸引力,感情可以慢慢培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