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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嬌已經洗過澡了,正坐在床上拿干布擦拭著秀髮,劉興男也剛剛出浴,濕潞潞的黑髮貼在紅撲撲的臉蛋上,身著一襲月白內服,胸脯也大了一小圈。
見著劉嬌的目光投來,劉興男驕傲的挺了挺,嚷嚷道:“姑母,還是你說的對,女孩子會慢慢長大的,你看,興男比去年要明顯大了很多吧?個頭也高了不少吧?去年的衣服鞋子有很多都不能穿了,哼!興男一想到在新羅居然會被將軍矇騙,到現在都氣不過呢!”
劉嬌啞然失笑,心想這真是個缺心眼的小侄女啊,一步步落入陷阱沒一點覺察,到後面被猥褻了,也不懂得呼救討饒,還在做著胸部被揉大的美夢,這能怪誰?
劉嬌看了看已現出了幾分窈窕少女雛形的劉興男,無奈道:“吃了虧就得記在心裡,好在衛將軍算是有分寸,沒趁勢取了你紅丸已經很不錯了。”
“哼!姑母,您就知道向著他!”劉興男不服氣的悶哼一聲,跟著又道:“姑母,算算時辰,將軍的細作該回建康了,興男猜他一定會以輕騎奔襲京口,只是,他究竟會不會來探望您呢?”
“這…”劉嬌的表情立時僵硬了,對於一個女人來說,自然希望能被心儀的男人惦念在心上,具體到劉嬌,她恨不得衛風立刻就出現在眼前,只是,衛風來與不來哪是她能決定呢?
“哎~~”劉嬌幽幽嘆了口氣,轉頭看向了正西方向,仿佛要透過那堵厚厚的牆,再越過一百五十里,從建康熙熙攘攘的人潮中尋找出衛風的身影。
而這一刻,衛風也與王蔓洗完了鴛鴦浴,夫妻倆均是一身絲質純白內服,王蔓鉛華盡去,如出水芙蓉般清麗而又脫俗,面對著衛風那灼熱的目光,王蔓有些欣喜,也有些羞澀,微紅著臉頰招呼道:“衛郎,時候不早了,上床早點睡吧!”
衛風擺了擺手:“急什麼,天又不冷,咱們先去院子裡散散步,對了,我想到了一個好去處,去你母親的小樓後面,聽聽有沒有奇怪的動靜,如何?”
刷的一下!王蔓頓時俏面緋紅,這什麼人啊,他怎麼想出來的?竟然要去偷聽阿母做那羞人事情的聲音?
之前用膳的時候,庾氏容光煥發,席中談笑風聲,那濃濃的嗆人味道不但消失的無影無蹤,言語間也少了對衛風的引逗,很顯然,她的心情非常愉悅,肉蓯蓉取得了不蜚的效果!
王蔓狠狠瞪了衛風一眼,不滿道:“阿母已經夠可憐了,身邊連個陪伴的人都沒有,你還要拿她取樂子,有沒有同情心了?不許去,咱們立刻熄燈睡覺!”
正說著,王蔓氣勢一泄,又自嘲般的嘆了口氣:“說到阿母沒有人陪。等過幾日小蘭和道憐來了,妾打算搬阿母那裡住一陣子,也好盡一個做女兒的孝心,到今日妾才知道,做一個好妻子挺不容易的,既要侍候夫郎,也要照顧母親,還得操持家裡,做女人真難啊!”
“呃?”衛風詫異的看了眼王蔓,他很是費解這樣的話居然會從王蔓口中吐出。這不是現代女人常掛在嘴上的嗎?難不成…王蔓也如自已般。軀蓋里裝著個現代靈魂?
這荒謬的念頭僅一閃,衛風便排了開去,微微笑道:“王蔓,你既然想去。明日便去。我這裡不用擔心。自個兒一樣睡,只是你別總和你母親呆一起,每天要給她留半個時辰的私蜜時間。至少沒來月事時一定要留出,你懂的,對吧?”
王蔓真想狠狠咬這人一口,當即沒好氣道:“你究竟睡不睡了?你不睡妾可要睡了!”說完,一屁股坐上了床,身體一翻,拽起被子蒙頭便睡!
衛風不急不忙的把油燈吹熄,屁股剛挨上床板,卻是心中一動,屋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陳少女的聲音響起:“將軍,姊姊,你們睡了沒?”
“嘿嘿~~”衛風嘿嘿笑道:“陳少女,你莫不是想通了?雖然我白天與雙雙姊連戰了兩場,但再侍候你一場不成問題,進來吧,咱們三人大被同眠!”
王蔓忍不住湊上腦袋,掀起衛風腰際的衣服輕輕咬了一小口,以表示不滿,屋外的陳少女卻冷哼一聲:“將軍,妾和您說個事,是關於劉牢之的,不知道您聽了後還有沒有心思再玩大被同眠了?”
“衛郎,快去開門!”一聽與劉牢之有關,王蔓連忙拿胳膊肘子捅了捅衛風。
衛風也收起了笑臉,快步上前把門拉開。
就著清冽的月光,陳少女竟然披著一身軟甲,一副隨時將出征作戰的模樣,王蔓趕緊坐起身子,問道:“少女,是怎麼回事?劉牢之怎麼了?”
陳少女鄭重的拱了拱手:“少女恭喜姊姊了,據京口的細作快馬回報,今日傍晚,桓玄下詔調劉牢之任會稽內史,劉牢之欲舉兵相抗,但麾下眾將無一跟隨,弄致眾叛親離…”
陳少女把細作傳回的信報原原本本道出,雖不詳細,卻可以判斷出大概脈絡,王蔓的面孔瞬間森寒一片,冷笑道:“劉牢之眾叛親離,必然會趁著桓玄派人來之前連夜循逃,想不到他也有今日,果然是善惡到頭終有報,只是時辰還未到啊!”
衛風跟著揮了揮手:“王蔓,感慨明日再發罷,當務之急是立刻以輕騎奔襲京口,說不定能截住劉牢之,若是讓他逃往江北,投了燕國或是魏國,甚至秦國,那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