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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裕隱秘的看了看衛風,示意道:“興男,這位是桓將軍,快過來見禮。”
劉興男也是小心肝一提,畏畏縮縮上前,勉強施禮道:“興男見過桓將軍。”
桓修灼灼的目光打量著劉興男,他昨天對劉裕說過,桓氏子弟喜歡刁蠻潑辣形的媳婦並不完全是虛言,桓氏自桓溫時起,已被打上了兵家子的烙印,族中稍微成點器的子弟均在軍中各任要職,長期置身於行伍當中,審美觀自然也傾向於剛健婀娜。
當然,其他類型的美女桓氏子弟也是喜歡的,只是相對而言,稍微強勢點的女人可以做為賢內助使用。
漸漸地,劉興男的俏面現出了不耐煩,桓修這才收回目光,呵呵笑道:“世侄女英姿爽颯,頗有乃父之風啊,來,不須多禮!”
桓修帶著滿臉笑容,又給劉裕遞了個眼色。
劉裕心知關鍵時刻來了,頓時把心一橫,咬咬牙道:“興男,今次桓將軍是特意為你而來,桓車騎(桓沖)之子仁祖兄少有美譽,曾任江州刺史,後不幸卒於官上,被朝庭追贈南中郎將,諡曰靖,仁祖兄子胤承父遺風,謙遜待人,胸懷大志,今年剛剛成年,尚未婚娶,因而桓將軍欲替亡兄子桓胤賢侄與你結為秦晉之好,你去年任性了一次,今年可不能再胡鬧了,莫要負了桓將軍的一番好意啊!”
劉裕這話桓修聽著還是挺滿意的,不由捋須點起了頭,劉嬌卻是又驚又急,一愣之後,連忙道:“阿兄…”
王蔓一把扯住劉嬌,向衛風瞥了瞥,示意還有這個人呢,劉嬌也回過味來,但美目中仍帶有一絲擔心。
劉裕雖然表面上作出了一副贊同的模樣,實則一顆心已經懸到了嗓子眼,不禁又偷偷看向了衛風!
衛風回報了一個放心吧的眼神,劉裕剛把心放下,緊接著,衛風的臉面卻布滿了詫異之色,責問道:“劉兄,衛某與興男情投意合,早已兩情相悅,你怎可把她許給別人?”
劉裕呆住了,他沒料到衛風會冒出這樣的話,這哪是幫自已,這是趁火打劫啊,趁著自已被桓修逼迫,順勢把劉興男納為私寵!
劉興男也明白了衛風哪來的信心,小芳心裡連聲暗罵,可是,她能說什麼呢?不承認便是嫁給桓胤的結果,只能低著頭不說話!
桓修頓時臉面一沉,不悅道:“衛將軍,你在開玩笑罷?天底下哪有姑父動上侄女心思的道理?傳出去不怕墮了你河東衛氏的名聲?本將明白,你是擔心興男所嫁非人,故才以言語相激,這你可以放心,本將那侄兒乃是先父(桓沖)長房長孫,在我桓氏子弟中聰慧不群,將來必得南郡公重用,興男侄女也將妻以夫榮,這有何不妥?”
桓修自認為好言好語,給足了衛風面子,不料,衛風絲毫不給他面子,不假辭色道:“桓將軍這話好沒來由,琅琊王與謝氏文麗訂親,他們是舅父與外甥女的關係,血液中始終帶著親緣,而末將與興男,雖名為姑父與侄女,卻無親無故,八稈子也打不著,為何不能納娶興男?禮法可有規定姑父不能以侄女為妻?”說著,轉頭招了招手:“興男你過來!”
“噢!”劉興男扭扭捏捏的來到了衛風身邊。
衛風手臂一圈,把劉興男摟入懷裡,微微笑道:“劉兄,衛某原打算過段日子便向你提親,不過,既然你光臨寒舍,那就實話實說了,我與興男已有了夫妻之實,雖然我答應過你不取興男的紅丸,奈何興男青春靚麗,又對我一往情深,在某一個酒醉的夜裡…哎~~情難自禁啊,我不得不向你與嫂嫂說聲報歉了。
其實劉兄理該清楚,男人嘛,總有管不住下半身的時候,這事你不要怪嬌嬌姊,嬌嬌姊不知情,要怪,只能怪我太喜歡興男了,算了,多說無益,但請劉兄放心,我一會定對興男負責的。”
劉興男也驚呆了,她也沒料到衛風會如此無恥,剛要出於本能的分辯,衛風已在她的小蠻腰上輕輕一擰,這讓她明白過來,今日只能不顧女孩子的名節吃個啞巴虧了。
劉興男忍不住回想起了在新羅發生的那一幕,雖然紅丸未失,可渾身上下都被這人摸遍了,尤其女兒家的那處也被他的手指探了進去,與真正的同登床榻有多大的區別呢?不禁俏面通紅,現出了一副羞惱難當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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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八章外舅在上
劉興男通紅著臉,非但沒有任何的不滿或反對,反而如小鳥依人般偎在了衛風懷裡。
自家的野丫頭何時現出過嬌羞的神態?劉裕立時對衛風的鬼話信了九成九!
他突然意識到,造成這一切的根源依然是衛風,如果不是劉興男被衛風盅惑拒了劉慮之的婚事,自已哪裡用的著為躲避桓氏把女兒送入狼窩?後面的一系事情都不可能發生!
更令他沒臉見人的是,妹妹做了妾,女兒也給同一人做妾,姑侄二人同侍一夫,這情何以堪啊?假如時間能倒流,他寧可把女兒許給桓胤也不會送到衛風手上,大不了以後滅了桓氏讓劉興男再嫁便是,劉嬌孀居二婚不也好好的嗎?
這一刻,劉裕悔的腸子都青了!也不怪劉裕懊惱交加,這的確沒臉見人!
倘若不是知情,王蔓與劉嬌也鐵定會信了衛風的鬼話,關鍵在還於劉興男配合的像真的一樣,兩個女人雙雙現出了哭笑不得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