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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王愉氣的臉面都漲成了豬肝紅,哆嗦著胳膊指向衛風,卻明顯帶了分色厲內茌的意味,正所謂凶的怕橫的、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碰著個兇橫野蠻的傢伙他能有什麼辦法?真被當場打殺。無論衛風會不會被朝庭制裁都與他無關了!
衛風不齒的掃了眼。示威性的把王蔓纖腰一摟,厲喝道:“王蔓是我的女人,誰都不許打她主意,否則。老子滅他全族!”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簡之世侄有孝伯的婚書!鬧上朝庭都不怕你!”王愉兀自嘴硬的強辯道!
“哧~~”衛風輕笑一聲:“你口口聲聲婚書,婚書在哪?誰知道是真是假?拿過來看看!”
王愉想都不想的向殷簡之吩咐道:“簡之世侄,拿給他看。看他還有何話說!”
殷簡之也不虞有他,掏出封信函遞了過去,衛風接來一看,果然是王恭的親筆婚書,不由暗暗謝起了劉牢之,按約定,由北府軍與桓玄殷仲堪兩面夾擊司馬道子,在兩軍於建康會師之後,立刻操辦王蔓與殷簡之的婚事,而當時,桓殷二人已兵抵姑孰,北府軍由劉牢之為前鋒行軍至了竹里,距建康百里不到,如果沒有劉牢之的背叛,最多兩天,王恭必將攻破建康,王蔓也將成為殷簡之的妻子!
衛風的臉面突然現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王愉憑著他那豐富的人生閱歷,心頭正升出了一絲不安,衛風已雙掌一撮,“嘩嘩嘩嘩~~”,再手掌向下一攤,一捧暗黃顏色的碎紙屑有如花瓣雨般紛紛揚揚灑落向了地面!
殷簡之驚呆了!王愉也驚呆了!怔怔地看著地上的一堆紙屑,他們都沒料到衛風會使出如此齷齪的手段!
王蔓卻是心裡一塊大石頭轟然落地,俏面現出了輕鬆之色,婚書是古代的結婚證書,效力全在黃紙黑字上面,撕毀了也就意味著婚姻關係被強制解除,可以說,這從一刻起,自已與殷簡之徹徹底底的再沒了任何關係。
庾氏的美目中出現出了一絲愕然,緊接著,俏面的玩味之色愈發的濃冽!
在最初的失神之後,一股巨大的懊悔與惱羞成怒湧上了心頭,殷簡之怒罵道:“你…你竟騙來婚書撕毀?你卑鄙無恥!”
王愉也怒斥道:“你霸占家業,強搶人妻,以為撕毀婚書便能躲得過天下人悠悠眾口?老夫這就向朝庭上表,請主上給你治罪!”
“你們自已蠢能怪得了誰?蠢笨如豬的傢伙,還想請朝庭治老子的罪?你他娘的真把自已當根蔥了啊?”正說著,衛風臉面突的一沉,轉頭喝道:“來人,掌嘴!”
“遵命!”李駐立刻帶著兩名親衛奔了進來,兩人一左一右扳住了王愉的膀子!
“放開老夫,你們這些狗奴!快放開!”王愉雖然巨聲咆哮,也雖然拼命掙扎,可他如何能掙脫親衛的控制?“嘿嘿~~”李駐帶著滿臉獰笑,伸出蒲扇般的大掌,左右開弓,甩手就是兩記!
“啪啪!”兩聲脆響,王愉的臉頰多了兩個通紅的巴掌印,一陣火辣辣痛澈心扉,但更痛的還是他的心,臉面一瞬間布上了滿滿的悲憤欲絕,活了四十來年,何嘗被人抽過臉?
“呵呵~~”衛風淡淡笑道:“王愉,你可是覺得委屈?其實你自臨川被南郡公擒獲之後,就已經沒有臉了,箇中詳情不須我多說了罷?一個沒臉之人,被扇兩巴掌怎麼了?”
“你…”王愉怒不可竭,卻啞口無言,他是相王一黨,被桓玄生擒之後,因貪生怕死不得不投了桓玄,每每雖引以為恥,然而,又缺了份自盡的勇氣。
王愉挨了兩耳光,殷簡之現出了明顯的驚懼之色,小腿肚子都在瑟瑟發抖,衛風把目光移去,煞有介事的打量了番,這才陰著臉道:“你那死鬼老子去年才死,你不報仇也罷了,可以勉強看作膽小怕事,殺父之仇與自已的性命相比,暫時放一放天下人可以理解,不過,你不結蘆守陵竟然還有閒心來和老子搶女人?哼哼,敢和老子搶女人的,你是第一個!
本來僅憑這一點,便足以要了你命,但看在王蔓的臉面,今次我不與你計較,不過,下不為例,若是再讓我見到你,難保不會把你丟江里餵魚,滾!”
這一聲滾,衛風舌綻春雷,王愉與殷簡之均是心神劇震,對衛風的懼怕瞬間充斥了心靈,好漢不吃眼前虧,這是他倆的唯一念頭!
王愉還待丟兩句場面話,可一對上衛風那充滿著獸性的眼神,立時渾身一個哆嗦,把話咽了下肚,除了嘴唇動了動,只是怨毒的回瞪了衛風一眼,便招呼道:“走!”
殷簡之也心膽俱喪,帶著羞憤與不舍,最後看了眼王蔓,提步向外走去,還沒邁出殿門,衛風卻喚道:“等等,沒聽著老子的話?老子是讓你們滾出去,沒讓你們走出去!”
第二七九章庾氏的病因
ps:謝謝eleco的月票與雲歧青谷的打賞~~~~一瞬間,殿內一片安靜,王蔓立時一陣不忍湧上了心頭,由大殿到府門,約百餘丈距離,先不論這二人有沒有足夠的體力滾過去,單是被強加而來的屈辱,便是傾盡三江之水也洗刷不淨,及時自盡反倒成了最好的選擇!
這份羞辱,等同於與王愉和殷簡之結下了不死不休的死仇,從此再沒了轉圜,衛風把對這二人的殺機毫不掩飾的展現了出來,今日雖然不方便殺,他日有機會卻絕不會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