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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劉興男恍然大悟道:“興男明白了,國公不是爵位,卻位高於郡王,是真正的諸候,如桓玄稱楚公那樣可以自立一國,置文武百官,有裂土分疆的權利,如果說錄尚書事與大將軍是位及人臣,那麼稱為國公就不是人臣的本份了,所以曹孟德稱魏公才會引來了荀彧的強烈反對。
雖然父親與將軍皆有不臣之心,但如果稱了國公,就是把這份心思宣之於天下,另一人將不得不以維護晉室為名出兵討伐,造成不死不休的後果,因此父親與將軍相互顧忌,誰都不主動稱國公,不過,當一方吞併了另一方,從此獨大之後,還是會走上由國公到國王,再到代禪的老路的,徐將軍,謝謝你了。”
“不敢,不敢!”徐道覆推辭道:“徐某不過是稍作點撥罷了,關鍵還是劉家娘子慧質蘭心啊!”
劉興男小嘴一撇,一絲小小的得意浮現出來。
衛風也點點頭道:“劉興男你說的不錯,信都馮氏乃河北大族,也是我晉人遺民,馮氏論起底蘊,即使不如清河崔氏,卻差足有限,馮跋僭稱天王與胡酋不同,實際上形同於反叛!
但他明知道我在河北,卻還利令智昏,我怎麼可能容許在眼皮子底下生生冒出一個天王?這既是把他自己逼上了死角,也是選擇了與我決裂,把我逼的無路可走,曹孟德曾言:設使天下無有孤,不知當幾人稱帝,幾人稱王?連我那劉兄挾執朝庭中樞之勢,滅去南燕之威都不敢稱國公,他算個什麼鳥玩意意兒?也罷,我軍準備已足,索性滅去燕國與高句麗,以馮氏殺一儆百,看以後還有誰敢僭稱天王!”
徐道覆怔怔望向了衛風,他眼裡的衛風充滿著霸氣,那森冷的目光仿佛在掃視著天下的諸多跳樑小丑,這一刻的他,無比慶幸自己及時回頭!
渾身一個激凌之後,徐道覆情不自禁的請命道:“將軍,末將願為前鋒!”
“誒~~”衛風擺了擺手:“攻打薊不急,如今當務之急是搶收薊的小麥,馮素弗必然在中山布有大量細作,親衛雖說滅殺了數十人,但不可能把所有人都找出,當我大軍渡河之時,燕國細作必然會提前傳回消息,薊守軍得知我將至,很可能會一把火焚毀城外的麥子,所以今夜我先領輕騎四萬配雙馬奔薊,阻止燕軍出城,我想,燕人的細作即使探得了消息,也來不及出城了。”
徐道覆不由贊道:“將軍英明!”
衛風淡淡笑了笑,他直屬的十萬軍,經過幾年來的積累,與從天津調運,有弩箭式弩炮與投擲式弩炮各一千五百架,弩騎兵更是達到了四萬之眾,弩騎兵的來源除了俚人,便是暫時達不到正規騎兵標準的徐道覆部與河北新募軍卒。
略一沉吟,衛風又道:“復堂兄、恩卓、還有蔣宣,你三人於五月初一領五萬軍與兩萬匹戰馬向薊進軍,向彌領一萬水軍於同日溯澡水而上,裝載糧草物資,配合前三人攻取薊以南諸縣,本將在薊等你們,然後合力破薊!”
“遵命!”四人均是精神一振,齊齊拱手領命!
“走罷,咱們分頭準備!”衛風招了招手,率先向外走去。
。……
準備出征自然不用衛風親力親為,他帶著劉興男回到了家裡,原燕國皇宮為了避嫌,衛風沒有居住,而是封存起來,他徵用的是燕國前開封公慕容詳未稱帝時的府邸,雖然歷近十年的風雨已有多處破敗,但慕容詳的貪婪奢侈不下於前燕太傅慕容評,他於慕容寶出逃龍城之後,誅殺慕容寶親信百餘人,盡奪慕容寶后妃,終日淫樂,奢靡無度,幾個月後死於慕容鱗之手。
但慕容詳的府邸留了下來,魏主拓跋珪攻占中山,吸取了參合坡之役的教訓,並未屠中山燕人,也未破壞中山,因此這所宅子在稍做整繕之後,立時現出了它那奢華的風範!
當衛風帶著劉興男來到小花園時,茱麗婭正在給孩子餵奶,陳少女與王道憐在一旁饒有興致的看著,茱麗婭生產過後消瘦了不少,腰身窈窕,給人的感覺不是那麼壯實了,渾身上下也散發出一股成熟婦人的韻味,而王道憐與陳少女的美目中,時不時就閃出一絲母性的光輝,尤其是王道憐,總是望向自己的小腹,仿佛她也有了似的。
見著衛風與劉興男走來,茱麗婭笑道:“使君,您來的正好,清婭餵的差不多了,還多些奶,您要不要喝?擠了也是浪費。”
劉興男、陳少女與王道憐霎時俏面通紅,茱麗婭卻落落大方,任由衣襟敞開,美目含笑望向衛風,在她的眼裡,自家男人喝自己的奶水這不是天經地義嗎?作為一個西方人,茱麗婭很不理解東方女性對於此事的排斥。
“哦?那太好了,呵呵~~我正口渴呢!”衛風看了眼茱麗婭那鼓脹脹的胸脯,舔了舔嘴唇,一口應下。
劉興男再也忍受不住,連忙道:“茱麗婭姊姊,你要給將軍餵奶興男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將軍絕不是你想的那麼單純,他的心思齷齪的很,你要小心點,興男可不願見著將軍吸你奶時的委瑣模樣,肯定會渾身起雞皮疙瘩,算了,眼不見為淨,少女姊姊、道憐姊姊,我們把孩子抱一邊先避一避吧。”
茱麗婭搖了搖頭,不解道:“男歡女愛不是很正常嗎?劉興男,如果使君對茱麗婭失了興趣,茱麗婭反而不安呢,你們不要走,幫著帶清婭,茱麗婭和使君去屋裡,一會兒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