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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鄧逸大喜,衛風向他學習,但對於他來說,這何嘗不是個學習衛風治軍練軍經驗的好機會呢!
大喜過後,鄧逸又渾身微震,他明白,自己從中落得的好外顯然要大於衛風,對於先進的訓練手段與戰術指導思想,誰不是敝帚自珍?相對而言,南方的特殊環境可以慢慢適應!
鄧逸不是傻子,很快就猜出了衛風的用意,向自已學習是不假,可更多的恐怕還是存了指點自已的意圖,但是明說難免會傷人臉面,因此才使用了迂迴方式!
自已與他才首日相識,他便推心置腹,這是何等寬闊的胸懷啊!
至於衛風會否藉機吞併自己的部隊,鄧逸並不擔心,無非是集中訓練一個月罷了,他不相信衛風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自已排擠開去,這大致類似於北府軍,朝庭想驅使北府軍,必須通過劉牢之,而鄧逸的人手全都是交州土生土長人士,很難向外人效命!
‘彼為國士待我,我以國士報之!’不受控制的,一股士為知已者死的效死之心油然而生!
鄧逸還在發著愣,衛風已理解的擺了擺手:“鄧將軍,本將只是提個建議,你若有難處也不勉強,盡可自便,不必放在心上!”
鄧逸再不遲疑,恭恭敬敬的行了一記軍禮,鄭重道:“末將但憑使君安排!”
“好!”衛風大笑著扶起了鄧逸,鄧逸也爆出一陣爽郎的笑聲,二人相對大笑,並不多說,一切已盡在了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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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八章好消息
謝公義看在眼裡,心裡卻是百感交集,鄧逸身為交州驍將,僅僅一頓粗茶淡飯,幾句簡單言語就歸心於了衛風,這絕不是偶然,因為他看出了衛風身上有一種親和力,能不自覺的使人效死!
謝公義又回想起了自身,自己願意跟著衛風,固然有振興家族的迫切需要,可是在潛意識中,又何嘗不是類似於鄧逸呢?正是衛風的這份特質,才會使自己拋去了天下第一高門與謝玄嫡孫這兩重尊貴無比的身份,甘願追隨通過作弊才堪堪入士的衛風!
要說衛風的品質,其實並不好,在不久前,謝混夫婦與謝公義也漸漸地摸出了謝文麗**背後的門道,天底下沒人是傻子,謝道韞能想到的,他們未必想不到,只是快與慢的區別罷了,但除了私底下埋怨幾句上了惡當,似乎也沒什麼怨氣,這是為何呢?
謝公義不由觀察起了正哈哈大笑著的衛風,再與衛風的過往相互印證,倒是摸出了些端倪,衛風的笑聲很真,完全發自於內心,這使得謝公義心中一動,難道這份親和力正是由真誠而來?
謝公義越想越是,心裡也起了不小的觸動,要知道,高門甲族、達官貴人,誰不是帶著面具做人?有的人還不止兩副面具,面對不同的人帶起不同的面具!
這固然彬彬有禮,卻很假,也很虛偽,讓人心生提防,而衛風待人以誠,一個誠字。掩蓋了他諸如粗魯、好色等林林總總的缺點,會讓人覺得彌足珍貴,也願意與他交往,最起碼,不用擔心從背後挨刀子,說句難聽話,即便是死在他手上,也是明明白白而死!
謝公義豁然開朗,心頭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在二人的笑聲漸止之後。微笑著拱了拱手:“將軍。公義由鄧將軍的竹甲得到了些啟發,不知當講不當講?”
“哦?”衛風示意道:“有話直說!”
謝公義一指竹甲:“竹甲防刺擊能力強於鐵甲,但防劈砍不如鐵甲皮甲,公義以為。是不是可以把護甲的不易被劈砍到。卻容易被刺戳到的部位更換為竹甲呢?比如胸前。腹部等等,竹甲造價低廉,可隨意更換破損甲片。當然,您平定交州鐵甲的用途不大,只是他日與北方胡虜作戰或許能有些用處!”
“好!”李駐大叫一聲好:“謝別駕果然良策!”
衛風也覺得可行度挺高的,當即吩咐道:“公義,這事交你了,先讓工匠按你的想法替換出一千副鎧,看看效果再作推廣,另大量編制竹甲,至少要有一萬副!限時一年,可能完成?”
“遵命!”謝公義鄭重的施了一禮,一股使命感油然而生!
衛風又招呼道:“來,吃過飯都四處走走,順便請鄧將軍介紹下番禺的風土人情與物產,如何?”
鄧逸連忙道:“使君,請!”
幾個人沿著海灘隨意走走看看,鄧逸也不保留,把他所知的一古腦兒全兜了出來,倒是令人聽的津津有味。
接下來的幾天,登陸還在進行當中,從第二天開始,上岸的軍隊與隨軍家眷一方面四處尋找起了適宜懇荒的地形,另一方面在城裡的空地上開始建造房屋,經本地人建議,房屋將是干欄式建築,即以竹木為主要建築材料,上下兩層,上層住人,下層形如柵欄支撐上部的房屋,空間用來放養牲畜與堆放雜物,可以有效的防水防潮!
當然了,衛風居住的宅子由於是為桓玄準備,因此仍是中原的大殿式結構,只是把地基墊高了些,以防止水淹。
至於兩軍聯合操演,與鄧逸約定是在衛風的人手全部上岸之後,因此還得過上幾日,倒也不急,在第三天,李駐帶著一百名親衛和部分船匠駛向了澳門島,廣州灣的海情圖則改由張寧負責,政事方面,衛風暫時不作改動,放手由謝公義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