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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名女子的形容稍顯憔悴,美艷的面龐也帶著些不安,顯然陳少女什麼都沒提,但暇不掩瑜,她是一名千真萬確、熟透了的大美女!
她的身上有王蔓的影子,或許過上十來年,王蔓也是這般模樣,很明顯,這正是王蔓的母親庾氏,衛風相信,母女倆走在街上,沒人會認為她倆是母女,而會看作一對姊妹花。
幾乎不受控制,衛風下半身突的燃起了一團邪火,這不僅止於自已擁有一名如此年輕美艷的丈母娘,還在於他的潛意識竟朦朦朧朧的生出了種感覺,把庾氏說成蕩婦也許過份了些,但庾氏似乎對名節貞操不大看重,這就由不得衛風不想入非非了,撇去容貌身材不談,男人最愛兩種女人,一是貞潔烈婦,二是人盡可夫!
在衛風眼裡,王蔓母親的形象正漸漸地向人盡可夫靠攏!
‘該死,亂想什麼呢?’衛風僅一失神就警醒過來,暗暗罵了句自已,轉頭看向了王蔓,果然,王蔓一瞬間呆住了,眼淚水控制不住的布滿整張臉龐,庾氏也是渾身一震,美目中滿是不敢置信,直直望向了王蔓!
“阿母~~”王蔓悲呼一聲,猛撲了過去!
“蔓兒!真的是你?阿母以為你也測了不遭,沒想到天可憐見,你竟還好好的,這就好,這就好!”庾氏語無倫次的念叨著,張開雙臂把王蔓接個滿懷!
“阿母,嗚嗚嗚!蔓兒,嗚嗚嗚!”兩個女人什麼都不說,只是抱頭痛哭,這一刻,千言萬語都寄托在了滴滴熱淚當中,母夜叉們紛紛抹起了眼淚,即便是男親衛也是眼角有些酸澀!
空氣中彌盪著母女重逢的感人氛圍,所有人默默看著,並不出聲打擾,也不知過了多久,哭聲漸漸緩了下來,庾氏抹了把眼淚,把王蔓稍稍推開,正想仔細看看自已的女兒,卻是心肝猛的一抽,眼角的餘光發現了縮在地上辨不出死活的孔道,頓時大驚失色,急呼道:“孔郎,你怎麼了?誰把你傷成這樣?”
“哎唷~~哎唷~~”孔道的眼皮子跳動了兩下,及其虛弱的低低呻吟了幾聲。
庾氏向孔道走去,走了兩步,似是明白了什麼,回頭看了看站滿整個院落的男女親衛,問道:“蔓兒,究竟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你使人打傷了孔郎?”
“這…”剎那間,王蔓張口結舌無言以對,神色也精彩紛呈,其實不僅止於她,每個人都意識到了不尋常,庾氏稱孔道為孔郎?還表現出了關心?這分明既便不是日久生情,最起碼也不把自已當作王家婦,而是甘為孔家婦了!
感人溫馨的氛圍迅速為尷尬替換,衛風卻是目光閃爍,一會兒看看孔道,一會兒看看庾氏,不知在打什麼主意,陳少女丟了個責怪的眼神過來,這搞的哪一出啊?事先也不把情況弄清楚,上來就往死里打,這不?把你正妻繼父的卵子打爆了,她母親的下半生豈不是形同於守活寡了?
所有人均是默不作聲,神色越來越古怪,紛紛以眼神交流著自已的猜測,庾氏卻又催促道:“蔓兒,你和阿母說實話!還有你,為何一身戎裝?”
第二三八章極品丈母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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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蔓的心情沒法用言語來訴說,在來的路上,她曾考慮過各種可能性,庾氏貞潔不保那是想都不用想,其他諸如被孔氏虐待施暴,甚至由於年老色衰被充作健婦婢僕都時不時的在識海中閃過,可以說,她對母親的各種處境都有了充分的思想準備。
卻萬萬沒料到,自已的母親竟然甘為別家婦,這讓王蔓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身體被霸占可以理解為身不由已,作為朝庭欽犯的妻室,不含辱偷生又哪有別的路可走?然而,王蔓沒法接受母親在心靈上對家族的背叛,她已經不是太原王氏的人了!
王蔓感覺與母親之間出現了一道無形的裂痕,她不再是亡父的妻子了,雖然與自已還存有血肉親情,她的真實身份卻是孔道的妻妾,以孔家人自居!
‘看來,真是自已自作多情了!’暗暗嘆了口氣,王蔓向衛風招了招手,有些不自然的笑道:“衛郎,你過來,妾你給介紹下,這是妾的生母庾氏,今趟…今趟多虧你搭救,阿母才能脫出苦海。
阿母,這是妾的夫郎衛風,他文武全才,深得會稽內史王世伯與謝夫人器重,屢破逆賊孫恩,千里馳援京口,前途不可限量!三年前,衛郎在小女危難之時仗義出手,小女才僥倖逃出了建康。
今日早間,衛郎領軍殺入會稽王府,親手斬下司馬道子與司馬元顯的首級。為咱們太原王氏報了一半的血海深仇!之後,立刻分派人手打聽阿母與族中各姊妹的下落,在不久前探得阿母被孔道擄掠,於是帶著人馬前來搭救。”
衛風連忙施了一禮:“小婿衛風見過外姑!”
庾氏愕然道:“蔓兒,你不是許給殷簡之了麼?怎麼成了這人的妻子?簡之世侄呢?”
衛風的表情僵住了,王蔓也覺得無比尷尬,趕緊解釋道:“外面的情況阿母可能不太清楚,原荊州刺史殷仲堪於去年被桓玄擒殺,殷氏這一支怕是完了,小女若是依約嫁給殷簡之。恐怕此刻已見不到您了。何況三年前族中遭難時情形緊迫,西、北、東三個方向都盤查嚴密,衛郎救下小女與小蘭之後,沒法把咱們送往姑孰。只能帶著小女與小蘭兩名弱女子逃往會稽。日久生情之下。小女嫁與了衛郎,詳情容後再向阿母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