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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摸半刻左右,館驛出現在了眼前,衛風把馬匹交給李駐,徑直走向了自已的屋子,“吱呀!”一聲,把門推開,屋內四角都燃著熊熊炭火,空氣中布滿了曖融融的氣息。
雖然遠不如燕宮那般熱鬧奢華,但王道憐與陳少女正頭抵著頭低聲談笑,儘管不知在說什麼,衛風卻莫名的產生了種家的感覺,一時竟愣在了門口。
見到衛風,二女立刻現出了喜色,雙雙站起身子,王道憐多拿了件外袍,才走兩步,一股濃冽的脂粉香氣就撲入鼻中。
“嗯?”兩個女人一怔,王道憐現出了似笑非笑之色,問道:“將軍,您身上真香啊,席間沒少了美人陪伴吧?燕女的滋味如何?你給妾與少女說說可好?”
衛風理所當然道:“那是沒的說,主動、開放、大膽!比你們強十倍百倍,還口口聲聲給我做婢女,可天下間哪有你們這樣的婢女?主母不在,給郎主曖床是你們的義務,從今晚開始,都到我的床上去睡,知道嗎?”
陳少女裝著沒聽到,王道憐卻一瞬間臉頰紅透到了脖子根,垂下腦袋,小聲道:“將軍,您雖然年富力強,可那種事要節制,要以大業為重,您在酒宴上都那個過了,怎麼還想要?妾覺得…應該可以撐到回去了吧?”
衛風一本正經的揮了揮手:“哪有的事?本將歷來潔身自好,逢場作戲點到為止即可,怎可能縱歡於花叢中?河間公與馮將軍雖然一力邀請我留宿,但館驛里還有你們兩個,燕女好是好,這一夜不回來總不大放心啊,因此只得忍痛割棄了。”
第一一九章太后駕臨
“這…”陳少女與王道憐的俏面布上了明顯的懷疑,但以眼神交流之後,都覺得衛風很可能說的是真的,他始終只有小蘭一個女人,正妻王蔓到如今還是處子之身,尤其這一個月來,雖然時常會發發牢騷與不滿,卻從未對自已二人提出過非份的要求。
陳少女的面容一瞬間鬆懈下來,王道憐則是流露出了抑制不住的歡喜,兩個女人快步上前,替衛風麻利的更換起了衣服,王道憐喜不自禁的問道:“將軍,交易談的如何?可還順利?‘衛風立刻來了精神,滔滔不絕的吹噓道:“何止是順利?簡直是順利的難以想像…”
衛風把之所以取得優厚條件的原因全歸結在自已的口才方面,只在末了帶了句燕人的豪爽好客也起到了一定的因素。
頓時,王道憐與陳少女驚的嘴都合不攏了,陳少女更是破天荒的贊道:“將軍,這下好了,有了大量戰馬,您可以訓練騎兵擊潰孫恩,為會稽士庶除去心頭大患,甚至將來還能與北府軍爭鋒,替王蔓姊姊報仇雪恨!”
王道憐也接著道:“而且府君與謝夫人知道了肯定會讚不絕口,這條件優厚的讓人沒法相信,得給會稽節省不少錢財呢!”
衛風卻搖搖頭道:“你們不要光往好處想,會稽才多大一點?按照頭一年一萬匹,之後每年五千匹的速度,最多三五年將不堪重荷,北府軍八萬精兵,控制的地盤除了京口、晉陵兩地,還擁有江北從廣陵到下邳的大片地域,但他軍中的戰馬不會超過兩萬匹,為何?莫非劉牢之不知道騎兵的好處?實在是淮水以南不適合養馬啊!馬匹只有在北方的戈壁草原上才會變的強壯,因此,要想建成一支百戰百勝的騎兵,最先決的條件是奪取一塊養馬地!”
“噢!”兩個女人掃興的點了點頭,王道憐似是想到了什麼,又問道:“將軍您在江東還未立下根基,奪取北方的養馬地言之尚早,可幾年後會稽的馬匹越來越多,假如鬧到民怨沸騰,該如何是好?妾雖然出身於商賈之家,卻也聽說過,馬比牛吃草多,還挑草,稍不留神就會溜到田裡偷吃莊稼剛長出的嫩苗,趕都趕不走,而且不單吃草,還得吃料豆、麥子與麥麩呢,甚至有些精貴的馬匹專吃麵餅!”
衛風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傢伙,就是個難伺候的主!哎~~我也沒太好的辦法,只能跳出會稽,奪取更大的地盤來容納更多的戰馬,但現在談這些還早了點,如今最迫在眉睫的禍患是孫恩,斬去孫恩頭顱之後才能慢慢謀劃,好了,我身上味道的確香的膩人,你們不是準備好熱水了嗎?來,今晚都伺候我沐浴!”
“將軍,你不是自已可以洗嗎?”陳少女的分辯剛剛脫口,衛風已面色一沉,不悅道:“不許推託,沒讓你們侍寢已經夠意思了,你們打聽一下,哪家的漂亮婢女沒讓郎主郎君睡過?哼!天下間除了我恐怕沒有第二個,伺候沐浴還推三阻四,我脫光了站你們面前我都不害羞,你們害羞什麼?有的講究人家,把尿擦腚還有專門婢女呢!”說完,不由分說的一手摟起一個,快步向澡堂奔去。
男人和女人能一樣嗎?兩個女人暗自嘀咕,卻無法可想,只能被半拖拽著以小碎步緊緊跟上。
澡堂里熱氣瀰漫,衛風反腳把門踢上,張開手臂,以眼神示意趕快幫自已脫衣服,二女相互看了看,都從對方眼裡看出了一絲無奈,很不情願的半背轉過身體,替衛風脫了個乾淨。
衛風又急吼吼的催促道:“你們怎麼不脫?不怕被水淋濕?要不乾脆和我一起洗,婢女陪浴,也是天經地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