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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陳將軍已經粗略介紹了些,咱們明白,訓練很苦,只是與受到的凌辱相比,身體上的苦楚又算得了什麼?請將軍放心,絕不會有人半途而廢,撐不過去,不大了一死而已,肯請將軍收留!”
正說著,這名女子領著諸多女人拜伏在地,均是目中含淚直直凝視著衛風,仿佛生怕說出半個不字!
衛風點點頭道:“好,話是你們自己說的。雖然都是女人,但女人也要有擔待,自今日起,你們就跟著本將,道憐、少女,把她們領下去安置好,明日正式開始訓練!”
“遵命!”陳少女與王道憐雙雙應諾。
“嗚嗚嗚~~”場中傳來了哭泣聲,仿佛衛風的允諾,為她們開打了渲瀉情緒的口子似的。
女人們陸陸續續被帶了下去,衛風覺得男親衛也該擴編了。只是目前還不急。他急於去查看林邑王宮的寶貝,還有林邑的稻穀種子與古貝種子。
如果沒記錯的話,林邑的稻穀就是後世赫赫有名的占城稻,它高產而又耐旱。適應性強。不擇地而生。更重要的是,它的生長周期只有五十來天,以嶺南的水熱條件。完全可以種植三季!
當然了,或許目前的稻種還沒有占城稻那麼強悍,只不過,可以通過選種來慢慢培養嘛!
其中古貝就是木棉,是印度支那半島上的一個高產棉種,這也是衛風攻打林邑的目地之一,棉布,也就是白疊布,在別人看來或許只是類似於絹麻的一種布料,可是棉布吸水性好,是一項重要的戰略物資,給傷員消毒、包紮傷口必須要用棉布。
接下來的幾天,除了大量的金銀珠寶與糧食布帛,衛風還收集了許多稻穀種子與古貝種子,首先會在嶺南、交州乃至會稽試種,如果效果好的話,還會隨著他的征伐逐漸擴大種植範圍。
而衛風通過詢問俘虜,打聽到了金山就在林邑以南兩百餘里處,於是十天之後,也就是十二月初七,衛風領騎兵五千和步卒一萬五驅趕著一萬名俘虜向著南面掃蕩而去,遇見村莊,直接執行三光政策,遇見城池,驅策俘虜去攻打城池,雖然俘虜損失慘重,卻可以在攻破的村莊與城池中抓捕新的俘虜,林邑是一個長條型的國家,兵鋒掃過,根本不會有遺漏,除非他們見機不妙棄城而逃。
在林邑以南的五座城池,被衛風滅了三座,其他兩座當趕到時已成了空城,很明顯人都逃去了山上,衛風也不願入山搜捕,只是把城池焚毀了事,就這樣,又過了一個月,終於來到了金山!
《南齊書》載:林邑有金山,山色赤金,流金汁於浦,當真正見到時,流金汁顯然是吹噓之言,山色赤金卻是不假,除去植被的覆蓋,山石竟都隱隱散發出一層淡淡的金光,顯然黃金含量極高,因此,衛風留五千俘虜與五千駐軍開採金山,並約定駐軍每三年一換,同時,還留了五千名林邑女人下來,都是大老爺們兒,三年不沾女人那簡直是難以想像!
過了金山再往南百里左右,就是位於現今越南南部與柬普寨境內的小國,但目前衛風並不願與這些國家交惡,主要是他沒有能力了,在金山孤懸五千軍已經是一筆沉重的負擔,最起碼,糧草的消耗就是個大問題,留著南方小國,可以購買來糧食。
衛風在金山停駐了一個多月,在這期間遣使往接壤的兩個國家,說明了自己滅去林邑的目地,並達成了類似於互不侵犯的口頭協議,讓這些國家至少在表面上放下心來,令衛風意外的是,他們竟然願意向晉室朝貢,以獲取藩屬的地位,衛風自然一口應下,他現在最需要的便是南方的穩定!
衛風於二月十五回返了林邑城,又過了五天,在一把火將全城焚毀之後,領軍向交州行進,至於多出的糧食、女人與物資全部裝船,直接駛回番禺。
交州的自然條件,也就是現今越南中北部,在衛風的眼裡要遠遠好過廣州,在一條豎貫南北的山脈東面,一直到大海都以平原以主,且水網密布,土地肥沃,不像廣州多山地丘陵,因此俚人有相當一部分都居住在山下。
這一次衛風入交州,挾五萬多大軍,自南向北推進,對於平原上的俚人聚居區,直接執行三光政策,所經之處雞犬不留,龜縮在山區的則暫不理會。
一開始衛風還擔心以冼恩卓為首的俚軍會有牴觸情緒,所以特意向冼恩卓解釋道:“恩卓,交州俚人屢屢叛亂,劣績斑斑,因此我只能以殺戮快速解決,你也知道的,我不可能在交州停留太久。”
孰不料,冼恩卓竟答道:“恩卓明白將軍的意思,但將軍恐怕有所誤解,俚人只是一個總稱,包括嶺南的所有土人,可實際上,非但不屬於同一個部族,相互之間還攻殺不斷,所以恩卓與族人不會因將軍屠殺當地俚人而有任何不滿,只是這一片土地空著也是可惜,因此恩卓斗膽請求將軍允我族人遷一部分來此,恩卓敢指天為誓,願按將軍規定納糧服役,服從當地官牙管理,永生永世絕不背叛!”
其實衛風原計劃是在取得燕國的土地之後,把慕容氏遷來填實交州人口,馬上民族離了馬,就相於沒了牙的老虎,也不怕慕容氏再搞出什麼妖蛾子,只不過,冼恩卓的提議合情合理,他勢必不能拒絕,而且隨著冼氏的遷入,肯定會有別的向自己臣服的俚人要求遷來交州,這一來至少就是數十上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