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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風帶著大笑揮了揮手:“謝夫人說的對,今晚咱們都好好洗個乾淨,一覺睡到天亮,明晚府君設宴,後晚咱們軍中再擺酒共飲!走,現在都進城罷!”
衛風不敢離小蘭太近,與將士們三五成群的向內走去,王蔓卻向王道憐與陳少女招了招手,微微笑道:“道憐,少女,你們過來,姊姊有話問你們。”
“這…”二女相互看了看,陳少女訕訕道:“姊姊,有話回頭再說吧,咱們身上難聞的很。”
王蔓不依不饒道:“你們怎麼也和衛郎一樣?姊姊不在乎的,快過來!”
兩個女人沒辦法,咬咬牙靠了上前,但仍保持著一定距離,王蔓雙臂一張,各攙上王道憐與陳少女的胳膊,無奈道:“都說了姊姊不在乎的,來,你們給說說衛郎在燕國的事。”
兩個女人都清楚王蔓想了解的是哪一方面,於是你一句我一句,把她們知道的一五一十和盤托出,只是隱瞞了丁太后那一段,畢竟被一個老淫婦纏上,又不得不變著法子奉迎,可以看作恥辱,王道憐與陳少女都認為沒必要讓王蔓心裡不舒服,而衛風在燕宮縱情狂歡的經歷,李駐也不會亂說。
王蔓卻與小蘭交換了個詫異的眼神,出門三個月,竟然沒偷腥?小蘭忍不住道:“道憐,少女,你們難道沒給…郎君侍寢?”
王道憐頓時俏面通紅,趕緊搖了搖頭:“沒有,沒有,將軍很自律的,咱們除了在燕國服侍將軍洗浴,就什麼都沒有了。”
第一三三章跑不掉
王蔓細細打量向了王道憐,王道憐臉面雖紅,眼神卻堅定無比,顯然問心無愧,隨即又把目光投向了陳少女,陳少女的神色也很自然,在她與小蘭的猜想中,王道憐多半會給自家男人搞上床,陳少女的可能性不大。
其實王蔓談不上善妒,她只對自已地位有威脅的女人留個心眼,比如褚靈媛,而王道憐是民女出身,根本不會生出提防,因此並不是如衛風想的那般,安排陳少女在一旁監視,是真的存有兩個人搭手也方便些的心思。
可這時,王蔓心裡不由掛上了一個大大的問號,燕女沒沾,王道憐沒沾,百濟女也沒沾,難道衛郎真的轉了性子?
暗暗壓下這份不解,王蔓責怪道:“道憐,衛郎雖然自律,但你們也該主動啊,男人出門數月,不沾女色簡直難以想像,來,你說說,是你們瞧不上衛郎,還是衛郎瞧不上你們?如果是後者,姊姊得好好數落他一頓!”
王蔓的言辭是出了名的露骨,王道憐與陳少女均是連呼吃不消,而且還有些愧疚,想想也是,三個月不近女色,這得多難熬啊,何況衛風並不是沒有提出過要求,只是被她倆百般推託。
陳少女低著腦袋不說話,王道憐只能硬起頭皮,訕訕道:“姊姊說哪去了,能得將軍青睞,是妹與少女的福份,可咱們身子不乾淨,不敢侍奉將軍!”
“哦?”王蔓玩味道:“這麼說,問題是出在衛郎身上了?看來真得和他好好談談,你們被迫失了身,難道他連這都計較?還有沒有同情心了?”
“不是,不是!”王道憐連忙矢口否認:“將軍對妹與少女百般關懷,是咱們心裡有疙瘩,姊姊千萬不要怪責將軍。”
王蔓現出了明了之色,又狡黠的笑道:“咱們家的情況你們是清楚的,姊姊有孝在身,小蘭也害了喜,都不能侍奉衛郎,而男人呀,不把他餵飽了,他的心思會往外拐,因此,姊姊的意思是,你們索性今晚過門算了,這段日子多陪陪他,也免得衛郎在外招惹是非!”
刷!刷!王道憐與陳少女一瞬間粉面通紅,還伴有芳心劇顫!這是要把自已許給將軍做妾啊!其實依她們的身份,做妾也不算辱沒,因為她倆都不是士女,即使沒**,大婦的地位也想都別想,這沒辦法,太原王氏的門第太高了,是普通人需要仰視的存在。
王道憐莫名的感到了緊張,覺得自已的心都快迸出了嗓子眼,陳少女卻猛一掙扎,就搖了搖頭:“按理說,少女身為奴婢,只要將軍不嫌棄,侍奉將軍是應該的,但同時,少女也是將軍的下屬,將來要跟隨將軍報仇雪恨,還要上陣殺敵,如果多出一重身份,只怕將軍不方便以軍令來約束少女,所以,只能多謝姊姊的好意了。”
王蔓略一尋思,就理解的點了點頭:“好吧,剿滅了孫恩再談你的事,那麼,道憐你呢?你該不會也推三阻四吧!”
王道憐無比糾結,說實話,她與衛風的關係要比與衛風和陳少女微妙的多,她碰過衛風的二兄弟,也曾與衛風縱情狂吻,做他的妾,是一萬個願意,只是,一想到陳少女還獨自一人,心裡總是放不下,隨著這三個月的朝夕相處,她倆已是親如姊妹了。
暗暗咬了咬牙,王道憐昧著心道:“如果將軍需要侍寢,又不嫌棄妹的話,妹可以自薦枕席,只是過門的事,還是報了仇再說吧,妹也擔心在身份上會給將軍帶來不便。”
“呃?”王蔓頓時一怔,她是真心想為衛風找個床伴,身為家中大婦,衛風的二兄弟她也得操著心,既不能飢不擇食,也不能餓著,只是王道憐的拒絕使她大為意外,這該十拿九穩才對啊,王道憐自動請纓陪伴衛風出使,已經把心意表達的很明顯了,究竟問題出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