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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風推開門,竟怔了!
王神愛俏面含羞,歡喜的低下了腦袋,劉興男卻是冷哼一聲:“將軍,興男與神愛姊姊誰先誰後,您該拿個主意了吧。告訴您。這可是咱們的終生大事,誰落到後面心裡都不舒服。”
說著,劉興男向王神愛擠了擠眼睛,王神愛嘴角現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顯然這兩個女人已經商量好了。
“這個…”衛風為難道:“神愛。如果不是你當初助我入士。恐怕我的出路只有如那孫恩扯起大旗造反,頂著個反賊的名頭,我必將舉步維艱。所以你的恩德,我永生永世都不會忘記!”
王神愛抬起頭,不滿道:“衛…衛郎,舊事何必再提?當時妾只是拗不過伯母與蔓兒的臉面罷了。”
“呵~~”衛風擺擺手笑道:“你不要以為我是對你生份,或是僅對你懷有感激,我只是點出來,夫妻之間的確不必講究這些,記在心裡就好。
其實你高貴冷艷,才情卓越,在我的心目中不吝於仙女下凡,我做為一介凡人,能得你青睞,這是祖上八輩子都修不來的福份啊,我對你呵護還來不及,哪敢殆慢了你?而你的年歲大於興男,是為長姊,於情於理,都該讓興男排在後面。”
“衛…衛郎,這不大好吧!”王神家嘴上雖這樣說,心裡卻羞喜交加,低低呼喚之後,以似笑非笑的目光看向了劉興男。
“哼!將軍,您就偏心吧!”劉興男瞪向衛風,怒哼一聲!
“哎~~”衛風嘆了口氣,繼續為難道:“興男自十二歲起就陪在我身邊,足足將近十年,與我堪稱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典範,這也很難辦啊。”
“青梅竹馬?”王神愛喃喃念了句,不解道:“青梅是未成熟的梅子,竹馬乃是兒時將竹杆當馬騎,衛郎,這其中有何寓意?與你和興男有何關係?”
衛風遙望遠處,緩緩道:“建康有典故相傳,我偶得之,心下甚為感動,故以詩云,命名長干行,望流傳於世。”
衛風的臉面驟然現出相思之色,放聲吟道:“妾發初覆額,折花門前劇,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長干里,兩小無嫌猜,十四為君婦,羞顏未嘗開,低頭向暗壁,千喚不一回,十五始展眉,願同塵與灰,常存抱柱信,豈上望夫台,十六君遠行,瞿塘灩澦堆,五月不可觸,猿聲天上哀,門前遲行跡,一一生綠苔,苔深不能掃,落葉秋風早,八月胡蝶來,雙飛西園草,感此傷妾心,坐愁紅顏老,早晚下三巴,預將書報家,相迎不道遠,直至長風沙。”
時間仿佛定格在衛風吟詠的末句,王神愛痴了,小聲跟著念誦,她何曾得聞過如此悽美的愛情詩篇?眼角兩行清淚緩緩流下尤不自覺,劉興男也如中了定身咒一般,與衛風在這十年間的吵吵鬧鬧一幕幕迅速於眼前回閃,眼圈漸漸紅了起來!
衛風暗道一聲好,取來一條綢帶,從背後攬上了王神愛的纖腰,王神愛渾身微顫,低喚道:“衛郎…你?”
衛風柔聲道:“神愛,你和男興,在我心目中的地位等同,把誰擱在後面我都會愧疚,所以我只能出個下策,把你的眼睛蒙住,你今晚掩耳盜鈴將就一次,就當是為了我,來,閉上眼睛,不要亂動!”
王神愛的俏面紅的像只熟透了的柿子,她雖然很不習慣二女共侍一夫,卻被衛風的那句為了我打動,長干里的相思愁苦與濃濃的奉獻精神相互交織,使得她咬了咬牙,輕輕閉上眼睛,任由衛風把綢帶系在了自己的眼眸上。
劉興男頓時抹了把眼角,不甘道:“將軍,您既然花言巧語騙得神愛姊姊心甘情願,那好,興男也不為難您,與神愛姊姊一起陪您其實沒什麼,興男並不是放不開的女子,哼,不就那個事嘛,兩個人和三個人有什麼區別?
只不過,您…您的胡瓜只有一根,您如何同時侍候咱們兩個?您別打有先有後的主意,興男與神愛姊姊的紅丸,您要麼不取,要取就同時取!”
王神愛驚呆了,她無論如何都料不到,如此羞人的話語會從劉興男嘴裡說出!
更令她料不到的是,衛風嘿嘿淫笑道:“劉興男,你想太多了,神愛作為長姊,我理當先取她紅丸,但你別失落,我胡瓜是只有一根,可是我有嘴啊,我會讓你體會到另一種快樂,來,你既然能放開,那就用心享受,今晚,讓我也好好品嘗你倆的動人滋味!”
這一刻,王神愛恨不能自己失聰,這一男一女說的都是什麼啊?這還是那個作出了悽美動人長干行的衛郎嗎?他象個大王樣子嗎?
正暗暗啐罵不止時,“啊!”王神愛驚呼一聲,她感覺被一條有力的胳膊兜住纖腰,緊接著,雙腿離地,被擱上了床,沒過多久,床猛的一沉,身邊躺了個人。
王神愛還在猜測這人是衛風或是劉興男,卻又是一聲尖叫,她的身體壓了個人上來,之後,便是一種從未體驗過的顫粟蔓延到全身,腦海轟的一聲,霎時一片空白!
。……
當天夜裡,無限春光,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衛風除了時刻留意關中的消息,就待在宮裡哪也不去,雖然他暫時沒有稱帝的計劃,可是該做的準備還是要做的,比如築壇,制定典章規範等等,這些都由任為太宰的王凝之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