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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謝文麗的臉頰染上了一抹緋紅,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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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四章餿點子
不多時,謝文麗與衛風已相互幫襯著穿上衣服,攜手來到了樓下的小廳,雖然有著衛風的安慰,但謝文麗仍顯得坐立不安,一副神思恍惚的模樣,她畢竟只是個十三歲的女孩子,又是個有了未婚夫,且婚期就在兩個月之後的女人!
在她眼裡,失去了紅丸不能怪衛風,衛風只是酒後認錯人了,男人嘛,是受下半身驅動的動物,並不是主觀上要故意霸占她的身體,反而在事後沒有抹嘴走人,一力把所有的責任全部承擔,這讓她在感激的同時,被壓抑住的對衛風的好感也迅速蔓延開來,對原本就沒什麼感情的司馬德文,僅僅餘下了一絲淡淡的歉意。
相反,謝文麗認為之所以會失去紅丸,最大的責任在於她自已,是自己沒能第一時間抵擋住衛風的侵犯,以致於步步滄陷,最終被那種從未體會過的美妙滋味占據了心神,不得不在衛風的胯下稱了臣!
“哎~~”謝文麗幽幽嘆了口氣,心裡亂作了一團,說實話,**給衛風她不後悔,她也在想,如果有機會重來一次,是否會狠下心腸反抗這個男人呢?想了又想之後,再三搖了搖頭,她只是不知該如何面對父母。
衛風向她微微一笑,昂起胸膛,示意萬事有我呢,謝文麗緊緊擰著的小心肝才稍稍放鬆了些,把視線與衛風雙雙向外投去。
屋外由遠及近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謝道韞夫婦、謝混夫婦、謝公義與謝文蟬。還有那名告狀的婢女,所有人都來了,除了謝文蟬的目光有些閃躲,其他每個人都是面色陰沉,尤其是晉陵公主還挾裹著滿身的興師問罪意味,這讓謝文麗不自覺的低下了腦袋!
眨眼工夫,屋子裡站滿了人,晉陵公主冷眼打量著謝文麗,謝文麗貝齒咬住嘴唇,目光不敢對視。更令她注意的是。謝文麗的眉眼間雖然遍布不安,只是仔細看去,竟還殘留著一絲餘韻!
身為過來人的晉陵公主自然明白,這分明是歡好之後意猶未盡的表現啊!
原本她對婢女的告狀還將信將疑。可這時。已經信了十成十!
一股怒火抑制不住的蓬的點燃。晉陵公主寒著臉道:“衛將軍,這是怎麼回事?”
衛風的臉上布滿了愧色,連續晃了好幾下腦袋。做出一副宿醉未醒的模樣,這才身體也搖搖晃晃的深施一禮:“末將能記得是文蟬把末將送到了屋裡,在文蟬走了之後,末將覺得屋子裡有些悶,於是出來透了透氣,那時糊裡糊塗的,再回去時進錯了門,錯將文麗當作了文蟬,這個…總之是釀下大錯,末將願受殿下責罰!”
衛風親口證實了婢女的指控,有如暴風雨來臨的前夜,一瞬間,空氣凝滯了,謝文麗被沉重的壓力所迫,嬌軀都有了輕微的顫抖!
晉陵公主卻是一陣恍惚,這是天大的醜聞啊,姑且不論事實是否如衛風所說,謝文麗失了紅丸是再無疑置,這還如何嫁給司馬德文?傳出去外人會怎麼看?
晉陵公主不知該說什麼了,指責痛罵能換回謝文麗的紅丸嗎?如果可以,她會毫不猶豫的以最惡毒的言語咒罵衛風!
連連深吸了幾大氣之後,晉陵公主咬牙切齒道:“衛將軍,你幹的好事,你把文麗害死了!”
謝文蟬連忙小聲道:“阿母,這不怪衛將軍,都是文蟬不好,沒想到把衛將軍安排在自已房裡會生出這麼大的事,也怪文蟬走的急,沒等衛將軍睡著就走了,以致害了文麗。”
“呵呵!”晉陵公主怒道:“都這時候了,你還幫他說話,就算他是酒後犯了糊塗事,是無心之失,可文麗怎麼辦?再有兩個月,文麗就要嫁人了啊!”
晉陵公主近乎於咆哮出聲,衛風臉面的愧色更盛,接過來道:“請殿下勿要責怪文蟬,千錯萬錯都是末將的錯,末將願對文麗負責,末將斗膽,請殿下退去文麗與琅琊王的訂婚,將文麗改許給我!”
刷!刷!刷!數道目光定在了衛風身上,全都張口結舌,晉陵公主更是怒極而笑道:“衛將軍,污了女子清白難道娶回家就沒事了?對於你來說,這豈不是壞事變了好事?”
衛風老老實實道:“除此之外,末將不知該如何補償文麗,請殿下放心,末將會讓文麗幸福的。”
從本意來說,謝混與謝公義根本就不願意謝文麗嫁給司馬德文,這明顯是個廢物,還可能是個包袱,白白浪費一個寶貴的聯姻名額,既然謝文麗酒後糊裡糊塗**給了衛風,改嫁的確是個方法,只是琅琊王怎麼辦?能接受嗎?他畢竟是晉陵公主的親弟弟!
叔侄二人不由目含深意的打量向了衛風與謝文麗,謝道韞卻秀眉微蹙,她嗅出了一絲陰謀,關鍵在於衛風曾輕薄過謝文麗,說明對謝文麗也存有心思,今日的偶發事件,會不會是這人設的局?
論起對衛風的了解,謝道韞雖不如王蔓、王道憐、陳少女等衛風身邊的女人,卻相差不多,她清楚衛風膽子大,富有冒險精神,占有**強烈,這是從好的方面來說,往難聽里說,就是不擇手段!
今日的事情細細一想,並不是沒有破綻,他家裡幾個女人不來首先是個疑點,庾氏整日鬥志昂揚,被孔道擄走足足三年都挺住不倒,平時也從沒有頭痛發燒,怎麼可能一遇上宴請就不舒服了?而且謝文蟬把衛風安排在她自已的閨房也頗有玩味之處,難道她不清楚謝文麗還在隔壁睡著,一點防範之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