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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蔓拉上褚靈媛的纖白細手,微微笑道:“靈媛,你是不是害怕衛郎?衛郎或許對你有些粗魯,可他就這樣的脾氣,其實呀,他平日待人很隨和,很好相處的。
姊姊也不瞞你,一開始姊姊和你一樣,也瞧不起衛郎,也…也被他修理過,後來…就認命了,現在不挺好嗎?他尊重姊姊,也從不因言語上的嘲諷挖苦而惱火,所以呀,你只要心甘情願嫁給他,他一定會好好待你的,再退一步說,衛郎總要顧及你父兄的臉面吧?”
王蔓的美目中透出了真誠,灼灼看向褚靈媛。
“姊姊,靈媛…”褚靈媛卻是欲言又止,目光閃躲,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
王蔓伸出手,扳過褚靈媛的臉龐,直視道:“你可是不甘心居於姊姊之下?要不這樣,姊姊把大婦讓給你,如何?”
“不是,不是的,靈媛從未有過這樣的心思!”褚靈媛忙不迭的晃起了腦袋。
“哦?”王蔓不解道:“靈媛,姊姊與世伯、伯母都把話說到了這個地步,衛郎也拉下臉面向你道了歉,你為何還如此排斥?你究竟在擔心什麼?”
說著,王蔓俏面一沉,低喝道:“靈媛,你的紅丸呢?給誰了?”
第二二六章難以啟齒
“轟!”的一聲!王蔓的話話堪比一道驚雷憑空炸響,剎那間,褚靈媛的識海中一片空白,整個人都驚呆了!
這一刻,王蔓不用脫她裙子檢查都敢保證,褚靈媛是真的失了紅丸,美目中不由現出了一抹責怪,女子,尤其是未出閣的女子,怎能如此不知自愛呢?只是,褚靈媛的那副不知所措的模樣又令她心中一軟,但立刻硬下心腸,不依不饒道:“靈媛,你和姊姊說實話,那天你床褥上的血跡是怎麼回事?姊姊身為女子,怎會看不出那根本不是月水,反倒小蘭前一天晚上剛剛落了紅,與你的倒有幾分相像呢。”
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母貓,褚靈媛一把抓住王蔓的衣襟,失聲尖叫道:“不可能,不可能的!那就是月水,你肯定看錯了!”
褚靈媛秀美的面容獰猙而又扭曲,眼眶瞪的滾圓,渾身上下都控制不住的的劇烈顫抖,緊抓住王蔓衣襟的手指也由於用力過度而青筋畢現!
王蔓搖了搖頭,反手摟上褚靈媛,緩緩道:“靈媛,你冷靜點,姊姊是為了你好,衛郎最容不得被人欺瞞,你身上究竟發生過什麼,告訴姊姊,姊姊可以幫你琢磨下,即便你真把紅丸給了別人,其實也不是多大的問題,人嘛,總有情難自禁的時候,何況我朝女子婚前**的並不在少數,衛郎不會不明白,也不一定非要得到你的紅丸,只要你實話實說,以後一心一意對他。他一定不會計較的,嗯?”
褚靈媛面無人色。猛晃著腦袋道:“沒有,沒有。靈媛真的沒給別人,請姊姊相信我!”
“那你的紅丸呢?上哪去了?”王蔓把褚靈媛推開了些,盯向了她的眼睛。
褚靈媛想都不想的哀求道:“姊姊,求你不要問了,靈媛敢發誓,除了被將軍數次凌辱,這副身體從未讓別的男人碰過,你一定要相信我,嗚嗚嗚~~”說著。已是控制不住的失聲痛哭,哭聲中滿含著懊悔與羞憤!
王蔓不死心道:“靈媛,你不說,姊姊如何了解,這事又如何解決?姊姊是真心在為你著想,如果你新婚之夜交不出紅丸,還吱吱唔唔不肯說明真相,衛郎會如何想?說不定一怒之下會冷落你,甚至還可能把你退回家!
倘若姊姊是個妒婦。不僅不會管你的閒事,甚至還會火上燒油,可姊姊偏偏不是,衛郎在外奔波征戰。咱們作女人的雖不能幫上什麼,卻可以使家裡和和睦睦,讓他少操點心。你說是嗎?”
褚靈媛仿佛吃了秤砣鐵了心,只是伏在王蔓肩頭嗚嗚痛哭。沒有半點要解釋的意思,假如真偷了人。狠狠心老老實實的交待,接下來,衛風該如何就如何,大不了被打入冷宮,為了家族,這一生即使不幸福也認命了,可這是自已捅破的紅丸,一名黃花大女郎,竟然下賤至以手指來獲取那欲仙欲死的快樂,沒臉說啊!在她眼裡,這比偷漢子、被使強或是被輪還要丟臉千倍萬倍!
漸漸地,王蔓失去了耐心,在褚靈媛哭聲漸止之後,無奈道:“靈媛,你既然不願說,想必是有難言之隱,姊姊不勉強你,但你瞞得了一時,瞞不過一世,新婚之夜總要有個交待,哎~~算了,衛郎迎娶你應該還要過幾個月,這段時間你好好想想,想通了來告訴姊姊,姊姊不會不管你的,同時你也不用擔心,這件事不會讓衛郎知道。”
“嗯!”褚靈媛答應不是,不答應也不是,最終只得哽咽著點了點頭。
王蔓站起身,苦笑道:“好了,姊姊不打擾了,你早點休息吧,明日一早,姊姊將隨衛郎奔往建康,你我姊妹建康再見。”
“姊姊多保重,靈媛不留你了。”褚靈媛抹了把眼淚,正要起身相送,王蔓卻把她按了回去,隨即推門而出,把門掩上之後,趕忙拉起還在偷聽的陳少女,匆匆離去。
腳步聲越來越遠,褚靈媛有如失去了渾身力氣般,突然癱倒在了床上,雙目無神,直直望著屋頂,幾個月一晃即逝,新婚之夜從哪弄來紅丸?交待實情她難以啟齒,自儘是既沒有勇氣也不敢,她是完全的一籌莫展了,只感覺自已的人生一片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