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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恩也捋須點了點頭:“聽說劉牢之在山陰吃個了癟,被那姓衛的狠狠折辱了一番,此事已在建康傳的沸沸揚揚,引為一時笑談,不知劉牢之可有後悔不聽老夫勸告?此人雖手握雄兵,卻畏首畏尾,不過是一無能之輩罷了,無能之人,必是心胸狹小,睚眥必報,若老夫沒有料錯的話,劉牢之或會落井下石,另尋藉口不予救援!”
盧循現出了深有同感之色,恨恨道:“北府軍不來,而朝庭禁軍外強中乾,那姓衛的憑著兩萬人馬再怎麼折騰也翻不了天,末將倒要看看王凝之還能指望誰!”
徐道覆卻眉頭一皺,提醒道:“將軍,縱使此行勝算大增,可會稽在沿海高地設了諸多烽燧,我軍千船萬艦,遮天蔽日,諾大的動靜怕是瞞不過去,很可能消息已傳回了山陰,那姓衛的不會不作防備,將軍您得小心行事啊!”
孫恩的目中頓時射出了滔天仇恨,他恨衛風更甚於劉牢之!敗在劉牢之手上,那是技不如人,無話可說,但衛風不同,自已勝券在握,只因大意而一敗塗地,尤其是對方僅有三千軍,這讓他如何咽的下這口氣啊,更逞論由此而來的一系列後果,白白錯失了與朝庭劃浙江而治的大好機會!
“哼!”孫恩冷哼一聲:“有防備又能如何?他除了龜縮山陰,莫非還敢主動來攻?就讓他多活一陣子!今次我軍不必急於攻打,以優勢兵力圍困山陰,慢慢玩死他,同時分兵往各處掠來糧草物資,下個月稻穀成熟,恰可資我軍之用!”
在北府軍不來的前提下,這的確是個萬無一失的穩妥之策,只要擊潰了來援的朝庭禁軍,破山陰如探囊取物,徐道覆也認為除此之外沒有更好的辦法,於是不再相勸,轉而問道:“請問將軍,我軍將於何處登岸,也好讓弟兄們做好準備。”
孫恩略一沉吟,便道:“既然是圍困山陰,那麼還在上虞好了,先挖溝塹把城圍住,再分遣人手往各地就食!”
盧循跟著就喚道:“傳令,全速前進,爭取天亮之前抵達上虞!”
旗手剛把燈號打出,“咣咣咣~~”浙江南岸的防海壘上突然鼓譟起來,金鐵相互鳴響,在黑夜裡尤為的嘈雜刺耳,緊接著,一陣囂張之極的狂笑隨風飄至:“孫恩,你他娘的怎那麼慢?屬王八的是吧?老子等你很久了,速速上岸,與老子一決雌雄!”
船上眾人瞬間面色大變,孫恩更是恨的咬牙切齒,這正是衛風的聲音!
“這…這怎麼可能?他怎會來的如此之快?”盧循忍不住的驚呼出聲。
“竟有膽前來,倒是小覦了他!”孫恩冷泠笑道:“本想留他多活幾個月,但自尋死路,可怨不得老夫了,傳令,靠過去!”
徐道覆趕緊勸道:“將軍,使不得啊!黑夜視線不清,別中了埋伏啊!”
“誒~~”孫恩揮了揮手:“莫要中了他的疑兵之計,那姓衛的能出現在這裡,雖是意外,卻也合理,此人確是有膽有識,應該意識到困守孤城必死無疑,只能在野外攔住我軍,他深夜前來挑恤,不出於以疑兵拖延,令我軍在不明虛實之下不敢妄動,為他布防爭取時間,而山陰至餘姚一百八十里,必須以騎兵才能及時奔至,但會稽有多少戰馬?不過數百匹罷了,他能來幾人?數百人頂了天,咱們十萬大軍,莫非還能被幾百人破去?這真是笑話,他或許以為老夫畏首畏尾不敢上岸,哼!也太小瞧了天下人,今日,老夫就把他擒來活剮了!”
說著,孫恩引頸向南喚道:“你他娘的有種別跑,等著老子來取你的狗命!”
艦隊在浙江中轉向可不是說轉就轉的,尤其還是足有數千艘船隻的艦隊,再出色的水手都沒法讓船隻橫著駛向江岸,幸好浙江喇叭口的寬度提供了足夠的迂迴半徑,但縱是如此,各船間燈號連閃,呼喝聲此起彼伏,給人一種混亂的感覺,甚至還有船不小心擦碰在了一起,畢竟他們不是專業水軍。
訓練水軍的周期成本不弱於騎兵,孫恩沒時間,也沒耐心,船隻是他的交通工具,而不是作戰武器。
看著前方的亂象,孫恩雖然急的連聲催促,卻無可奈何,只能暗暗祈禱著衛風不要先行溜走。
而在防海壘上,王道憐訝道:“將軍,孫恩真來了,難道他不怕中了埋伏?”
原來,衛風見孫恩軍並沒有在餘姚登陸的跡象,情急生智之下,立刻讓全軍敲打鋼刀,搗鼓出動靜,自已又吼了兩嗓子,果然把孫恩給吸引過來。
衛風嘿嘿怪笑道:“王道憐,你也不費些心思想一想,孫恩準備充分,躊躇滿志,如何會把山陰區區兩萬軍瞧在眼裡?很可能他也料不到我軍已有五千騎在手,而是以為本將只帶著數百人前來故布疑陣,手握十萬大軍,如何會被嚇著?”
“哦~~”王道憐訕訕的應了聲,卻恨的磨了磨牙,就不能好話好說嘛?
這段日子,王道憐白天在泥地里打滾,累的腰酸腿疼,晚上也不能安寧,要滿足衛風的生理需求,偏偏又得不到妻妾的待遇,衛風不但把她當作下人般呼來喝去,還更加過份每次要麼射在小肚皮上,要麼射在小屁屁上,美其名曰:懷孕了會耽擱訓練!即使是每個月的那幾天,衛風都不放過她,讓她拿手來擼,總之,王道憐可以形容為做牛做馬,要有多後悔就有多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