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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兩道幾乎一模一樣的背影從眼前消失,殿內每個人的心裡都挺不是滋味的,無不為她們的姊妹情深而感動,但是還能如何?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該分開總是要來的。
謝混揮了揮手,強笑道:“衛將軍莫要見怪啊,文麗這丫頭憋了一肚子心事,就由得她發泄罷,來!來!咱們喝咱們的,莫要讓文麗掃了興致。”
謝混端起酒杯往四下里一敬,眾人紛紛舉杯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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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二章指麗為蟬
謝文蟬扶著謝文麗離開之後,衛風渾然不受影響,一杯接一杯來者不拒,沒人和他敬了還主動找酒喝,當謝文蟬回返時,已經十來杯下肚了,酒喝的如此生猛,別人只當他是三年心愿一朝得逞,心裡高興的緊。
只不過,古時的酒雖然酒精度低,但十幾杯下去,按現代的計量來算,至少也是一瓶二鍋頭了,衛風的舌頭有些打轉,身體也有些搖搖晃晃,顯然即便沒醉,也差不多了。
謝道韞無奈道:“衛將軍,你少喝點,若讓世侄女知道了,還以為是咱們故意把你灌醉呢。”
“我…沒事!謝夫人不用擔心!”衛風大手猛的一揮,又是一杯下肚,這一杯下肚之後,身體搖晃的更加厲害!
席中所有人都是哭笑不得,分明是醉死鬼投胎啊,謝文蟬卻有些緊張,按照計劃,這時該把衛風送走!
謝文蟬咬了咬牙,細聲勸道:“衛將軍,你真的不能喝了,你再喝文蟬可要生氣了,要不…你先去文蟬房裡歇一會兒,酒醒了再回去,你如果現在回去,家裡的幾個姊姊都會責怪你的。”
女兒家的閨房是男人止步的禁地,但衛風已經與謝文蟬訂了婚,連八字都交換過了,當然,衛風的八字是衛嶼幫他編的,而且前一陣子衛風過府串門,這倆人有時會私下裡呆在一起,沒人知道在幹什麼,只是依著衛風的品性。就算顧忌到喪期沒取了謝文蟬的紅丸,謝文蟬也有很大的可能渾身上下都被摸了個遍!
謝文蟬雖然表面上落落大方,實則小心肝狂跳,美目中帶著絲緊張望向了她的母親!
晉陵公主並沒太當回事,點點頭道:“文蟬,那你就帶衛將軍過去罷,把衛將軍安排好了快去快回,不要耽擱。”
謝文蟬暗鬆了口氣,又把目光移向了父親。
謝混微笑著點了點頭,示以贊同。於是。謝文蟬邁起小碎步來到衛風席前,大膽扶上衛風,紅著臉道:“衛…將軍,走吧。休息一會兒應該沒事了。”
衛風帶著滿臉歉意向四周草草一拱手:“衛某酒量欠佳。倒是令諸位見笑了。慚愧,慚…慚愧之極啊!”說著,被謝文蟬拉扯著搖搖晃晃的身體向外走去。
眾人均是搖了搖頭。一晚上放倒兩個,總覺得怪怪的,可是怪在哪兒又說不上來,卻沒人留意到,謝文蟬與謝文麗同住一棟小樓,房間挨著房間。
席中沒受衛風離去的影響繼續談笑風聲,而謝文蟬挽著衛風,剛一沒入黑暗深處,就立刻加快了步伐,不多時,已來到了閨房!
一名俏婢詫異的看了眼衛風,盈盈施了一禮,問道:“女郎,怎麼又回來了?”
謝文蟬故作鎮定道:“衛將軍喝多了,我安排他來歇息一會兒,你先下去吧,這裡不用你,過一個時辰叫衛將軍起床就可以了。”
“哦,那奴婢告退!”俏婢也不多說,還以為自家女郎要借這個機會與衛風親昵呢,乖巧的告退離開。
細碎的腳步聲漸行漸遠,衛風深吸了口滿室的氤氳芳香,心滿意足的低低笑道:“文蟬,你真的不妒忌?”
謝文蟬沒好氣道:“你都那麼多妻妾了,文蟬能妒忌的來嗎?將軍你放心吧,文蟬可不是小心眼,文麗就在隔壁那間睡著,你要把握好時間,過一個時辰婢女會來喚你,到那時就看你的了。”
衛風卻眉頭微皺,尋思道:“如果婢女見著了不往外聲張又該如何是好?要知道,這是醜事,還牽涉到主家,下面的人不一定有膽子張揚出去!”
謝文蟬有了些遲疑,隨即便自信的搖搖頭道:“你想多了,文蟬與文麗的生活起居全由她照料,而她心裡向著琅琊王,期望著文麗嫁過去之後,她自已也能跟著陪嫁做妾呢,這對她相當於一步登天,因此在你沒來建康,琅琊王時常過來的那段日子裡,她對琅琊王大獻殷勤,有一次文蟬親耳聽到的,他們背著文麗在…那個,哎呀,總之那聲音羞死人了,要照文蟬看,她的紅丸肯定沒了!
你想呀,如果讓她見著了你和文麗的醜事,她怎麼可能不去向父親與阿母稟報?”
衛風想想也是,一把摟上謝文蟬的纖腰嘿嘿笑道:“文蟬,一個時辰足夠來兩回都不止,要不要先讓阿兄疼愛你?”
刷的一下,謝文蟬立時俏面通紅,連忙掙脫開來,不依道:“文蟬只是與你訂了親,還沒過門呢,更何況喪期內如何能…那個?文麗是特殊情況,那是沒辦法,文蟬可不一樣,最多…最多依著前幾次讓你輕薄已經是極限了,但今天不行,你要抓緊點,文蟬回去了,你輕點,別弄疼了文麗!”說著,有如逃一般的快步而去!
剛出了門,謝文蟬似是想到了什麼,儘量把腳步放輕,躡手躡腳的步下了樓梯,還幸好她穿的是履而不是屐,履是麻繩底,屐卻是木質鞋底,否則,想不發出聲音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