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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王道憐重重一點頭,接過來道:“倭人正在向船上搬運貨物,難道這就是將軍您說過的新羅每年進貢給倭國的八十船貢品?多半就是了。”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以詭異的目光看向了衛風,似乎暝暝中真的有天意存在,如果路上多耽擱一天,這時的海灘上肯定是空空如也了,而以新羅那弱小的國力,給倭人上了貢之後恐怕也刮不出什麼油水,要想有收穫,還得待到明年才行。
衛風也持有類似的想法,歡喜的笑道:“倭人去年送了咱們糧食布匹,弟兄們都帶快點,看他今年能送什麼!”
“遵命!”左右轟然應諾,就連旗手揮動旗幟的手臂都給人一種力道十足的感覺。
時間急速流逝,距離越來越近,對面船上的人也越來越清晰,果然有一部分是倭人,那時的倭人雖然人中部位沒有留圓巴巴,發形也不是非常難看的月代頭,即把腦門子剃光,頭頂留個小紐,但他們矮啊,一眼就能認出!
摻雜在倭人里的,還有新羅本地人,個頭稍高一些。
距離漸漸接近到了兩百步,船頭架上了大盾,盾與盾的間隙分布著弩手,後方是弓手,再往後則是水手,他們負責擲出勾索拽拉對方的船隻,使已方艦船靠上去,方便戰士們登艦作戰。
突然,敵船一聲大喝傳來:“我乃大倭國葛城長江襲津彥大將,你們是何人?快快停下!再接近可要放箭了!”
‘呃?又是他?’衛風與身周眾將交換了個不可思議的眼神,他們都記得清清楚楚,去年正是此人趁夜來攻,卻被數百輕騎僅僅一次奔馳就嚇的不戰自潰,那麼今年呢?會是怎麼樣的戰果?
葛城長江襲津彥那矮矮的個頭落在衛風眼裡,倒是越看越可愛,這分明是散財童子嘛,於是哈哈大笑道:“老子們是大晉國使臣,速速放下兵刃箭矢,跪地接受檢查,否則,格殺匆論!”
葛城長江襲津彥急喚道:“我家倭王早於二十多年前已被晉主孝武皇帝封為使持節、都督倭國諸軍事、安東將軍、倭國王!並詔賜細笙麝香,賜給我家倭王兄媛、弟媛、吳織、穴織四位織女,我大倭國是你晉室的屬國,請不要誤會啊!”
不提還好,一提衛風一肚子惱火,他娘的,這些個蠻夷小國前來討要好處時極盡阿諛奉承,說句難聽話,給他盛盆狗屎他都吃,可是學了技藝之後,立時翻臉不認人,都是殺千刀的貨色,偏偏中土歷朝歷代還愚蠢如豬,兩句好話一說就屁顛顛了,要什麼給什麼,即使人家沒要的也主動塞過去。
其中以唐太宗李世民為最,文成公主和親,送個女兒倒也罷了,還幾乎送去了國家賴以發展的全套基礎配製,致使養虎遺患,百來年後的吐蕃成了大唐揮之不去的噩夢!
第一七九章不戰而降
‘也罷,中土朝庭的凱子自大作派自即日起由我而終!’衛風的眼裡閃出了一抹獰猙,對於周邊的任何種族,從今往後絕不會再有慷慨的饋贈,而是改為搶劫、掠奪、征服、滅殺與奴役!
雙龍中有一個情節衛風至今記憶尤深,大概意思是跋鋒寒與寇仲來到塞外,跋鋒寒感嘆草原小部族與世無爭,過著自得其樂的生活,寇仲卻一針見血的指出那是由於它們弱小,才不得不與世無爭,他日有了強大的機會,必然會四處侵掠掀起腥風血雨!
對此衛風深以為然,弱小種族,就不該坐視其步步壯大,在他前世東亞地區的諸多紛爭已經充分證明,國與國,種族與種族之間,根本不可能和平共處,那五項原則只是自欺欺人的天方夜譚罷了,地球空間與資源有限,容不下那麼多的國家與種族,尤其在生產力低下的年代,更是要依靠四處掠奪!
即使是新羅,在歷史上也是依靠唐朝的力量先後滅去了百濟與高句麗,之後趁著中土隴右河西局勢惡化,唐室無力東向,立刻搞起了獨立運動,這就是條典型的白眼狼!
分享?共同開發?知恩圖報?衛風抱以陣陣冷笑!歷史早已證明了一切!
至於能力達不到的地方,至少也要稟承等價交換的原則,總之,異族再也別想占到華夏任何便宜!
衛風目中迸出寒芒看了眼對面的船隻,轉回身招了招手:“一待進入射程立刻放箭,全軍作好登船準備!今次,弟兄們先拿小鬼子打打牙祭!”
“遵命!”將士們都覺得小鬼子的稱呼用來形容倭人挺形象的,均是轟然應諾。
王道憐卻問道:“將軍,您去年冒充慕容熙麾下,今年為何把身份亮出?難道不怕倭人去朝庭告狀?”
“嘿嘿~~”衛風陰惻惻的笑道:“司馬道子能奈我何?老子不敢去建康,他也不敢來會稽,他擔心的該是桓玄才對,何況老子除了缺個名份,已是事實上的會稽之主,更重要的一點,今趟咱們是勒索而不是搶劫,勒索你可懂?是通過威脅來強行索要財物,若是報錯了門,新羅給慕容熙上貢那不得哭死?”
“哦~~”王道憐俏面微紅,現出了訕訕之色。
衛風的聲音毫不掩飾,船倉里的劉嬌也聽的清清楚楚,劉興男跟著就冷哼一聲:“自大狂!不要臉!滿嘴污言穢語,還會稽之主呢,虧他好意思炫耀!
明明是做惡也能說成堂而皇之,姑母,興男真為你不值,你看父親一身正氣,多有英雄氣概啊,可這個人呢,猥瑣,齷齪,粗魯!給父親提鞋都不配,偏生你對他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