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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的一聲輕響,衛風跳入院內,根據上一次的記憶,劉裕家大致為中間是堂屋,兩側是廂房的結構,按照衛風的理解,劉裕身為家主,理當與臧愛親住在坐北朝南的上房,而劉裕無子嗣,劉興男作為嫡長女,有可能住在東廂,倒座房,也就是坐南朝北的屋子,一般是婢僕雜役居住,但他們家沒有下人,多半用來堆放雜物,那麼,西廂便是劉嬌的香閨!
衛風向東廂張望了眼,強行壓下了去探望劉興男的衝動,貓著腰向西廂潛去,又蹲在窗下聆聽了小片刻,確定劉嬌已經睡著,這才摸向大門。
門被從內杵上,衛風推了推,沒推開,可這奈何不得衛風,前世的精巧機械鎖都能打開,豈會被一根最原始的橫木難倒?
衛風摸出匕首,把刃尖從門縫伸入,頂住木杵,小心翼翼的純以刀尖向上挑,沒多久,估摸著挑出了凹槽,又將匕首橫移,以腕力控制木杵,既要一點點移開,又要保持平衡不落地,其中的要點是力道凝而不散,即使以衛風,都有種吃力的感覺。
過了好一陣子,衛風感覺門明顯向內一松,頓時當機立斷,把另半扇門稍稍推開,閃身一鑽,又電般伸手接住門杵,輕輕放在牆角,小心翼翼的把門帶上之後,繞過屏風,徑直來到了床頭。
床上有一堆黑乎乎的影子,衛風舔了舔嘴唇,想都不想的把手伸進被子,就著那軟乎乎屈指一抓!
第二八九章抓錯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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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一抓,令衛風眉頭微皺,他雖然與劉嬌沒有過多的身體接觸,可劉嬌也沒這么小啊,難道不是嬌嬌姊,而是…劉興男?
似乎為了確認,也似乎抱著不抓白不抓的心思,衛風對著另一邊又是一抓!
“啊!啊!”頓時,兩聲能刺破耳膜的尖叫先後響起,聲音中滿滿的全是驚恐,緊接著,仿佛嗓子抽了風似的,尖叫持續不斷,就連衛風都有種頭腦暈乎乎的感覺。
第一聲尖叫來自於劉興男,她正睡的迷迷糊糊,卻感覺胸部被觸碰了,起先還以為是姑母睡不著了逗自已玩呢,但睜開眼一看,床頭站著個黑黝黝的人影,這讓她如何能不驚慌?出於女性的本能,立刻放聲尖叫,叫聲吵醒了劉嬌,她也被床前的黑影嚇的魂飛魄散,於是跟著尖叫起來。
衛風暗吞了口口水,很顯然,姑侄倆正抱在一起呼呼大睡呢,可這時只能壓低聲音喚道:“不要叫了,嬌嬌姊,我是衛風,特意來探望你的,還有劉興男,你叫那麼大聲想嚇死人啊!我現在把燈點著,讓你們看清楚。”
尖叫嘎然而止,衛風摸上案頭,“咔咔!”兩下點燃了油燈,昏暗的燈光下,劉興男背對著縮在劉嬌的懷裡,兩個女人頭抵著頭,均是微微抬起腦袋。
難怪自已沒看出床上睡了兩個女人,這樣的睡姿。在黑暗中能辨出真是見鬼了。
劉嬌赤紅著臉頰,不敢置信的嗔道:“衛將軍,你怎麼進來都不敲門的?妾還以為摸進了採花賊呢,都被嚇死了!”
衛風大大冽冽的往床頭一坐,訕訕笑道:“嬌嬌姊,我這一趟來京口是為了擒捉劉牢之,同時也為了把你接走,我已經沒法抵受對你的相思之苦了,趁黑摸進屋是要給你個驚喜,誰能料到。你睡覺還帶著拖油瓶?黑乎乎的。我又看不見。”
“哼!”劉興男怒哼一聲:“深更半夜摸進女兒家的閨房不是採花賊還是什麼?姑母,將軍就是故意的,變著法子輕薄興男,興男才不信他的鬼話。床上睡兩個人看不到也能摸出來吧?興男的身形與您又不一樣。他摸著了一邊還去摸另一邊!”
劉興男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自已那已經有了少許起伏的胸脯。似乎衛風的大手擱著仍沒拿開。
“嘿嘿~~”衛風嘿嘿怪笑道:“劉興男,我不正是摸著你在辨認究竟是誰嗎?就要認出,卻被你的尖叫打斷了而已。不過,我不得不贊上一句,你的胸脯比去年大了些,看來我白替你操心了啊。”說著,把手掌湊上鼻尖聞了聞,似乎還殘留著劉興男的幽幽體香。
“不要臉,誰稀罕您的稱讚!”劉興男低低啐罵,聲音里卻透出了幾分羞喜與自豪。
劉嬌哭笑不得,無奈道:“衛將軍,你膽子也太大了,這又不是海外可以為所欲為,阿兄與嫂嫂在北面睡著,恐怕就得過來了,到時看你怎麼解釋!”
劉興男也陰陽怪氣道:“將軍從沒把父親放在眼裡,父親有了他這個好兄弟真是倒了霉嘍!”
衛風卻眉頭一皺,搖了搖頭:“劉興男,我記得曾和你說過,晚上要脫光了睡,尤其是女子脫光了睡更是好處多多,你都忘了吧?它可以使全身放鬆,改善某些隱性疾病,最大程度的緩解疲勞,還可以保護你的私蜜處,使女子美麗迷人,穿衣服睡不也嫌磕著慌,嬌嬌姊,你更需要注意,雖然天生麗質難自棄,但有了資本不能驕傲,女人的美麗三分靠天生,七分靠保養啊!”
劉興男紅著臉嘟囔道:“興男記得,只是與姑母脫光了睡總是心裡怪怪的,如今興男與姑母已經不穿褻衣睡覺了,這該夠了吧,雖然您說的聽起來挺有道理的,但您曾騙過興男一次,興男現在對您的話只能信一半!如果再有下次,另一半都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