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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正是衛風想達成的效果,從悲傷中走出的最有效方法是轉移注意力,同時也看出來,謝道韞一發火,王凝之就不敢吱聲,說明只要抱緊謝道韞的大腿就可以逐漸把會稽握在手中,根據前世的經驗,小男人與中年婦女拉近關係的最有效手段是講犖段子,這犖段子也有講究,要講的犖而不黃,朦朦朧朧意猶未盡!
謝道韞儘管矜持高貴,滿腹經綸,卻不古板,衛風相信,只要是女人,無論古今都大差不差,自已恰到好處的犖話可以迅速消彌謝道韞對自已的陌生與排斥感。
當然,衛風並不是對謝道韞起了非份之想,謝道韞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卻是四個孩子的母親了,最小的都比他年齡大,衛風是打算以謝道韞作為晉身之階,在會稽立下根基,謝道韞雖然惱怒,但衛風能看出來,這與自已的口齒不乾淨無關,而是惱羞成怒,裡面有個羞,就好辦了。
暗暗壓下得意,衛風又向小蘭看去,小蘭也調配好了礬石水,於是拎起一桶走向了最近的一名女子。
這名女子見衛風朝自已走來,目中立時現出了不安之色,連忙朝牆角縮了縮。
衛風把桶放下,蹭下身子,和藹的笑道:“這位娘子,可否告之名姓?”
“啊?”女子怔怔看向了衛風,似乎想搞清楚他的意圖,猶豫了好半晌,才咬咬牙道:“回將軍,妾名王道憐。”
“哦?你也姓王?”衛風突然收起笑容,吩咐道:“王道憐,把裙子掀開,讓本將看一看!”
上來就要看那地方,完全不顧女兒家的顏臉!王蔓與小蘭明知道衛風是好意,但也恨不得自已能暫時失聰,她倆的臉皮夠厚了,卻仍有種丟不起那人的感覺,謝道韞也暗暗啐罵,把臉背了過去,她發現衛風不光是粗俗,還不要臉!同時又有些奇怪,自已置身於如此令人難堪的環境中,竟沒有循走的打算,這是怎麼回事?一時頗為不解。
王道憐已是羞惱交加,她通過之前的觀察,意識到很可能是自已與姊妹們誤會了衛風,這人的確沒有歪心思,只是,主動掀裙子給個男人看,就連盪娃蕩婦都辦不到啊!
一瞬間,王道憐臉面臊的通紅,雙腿一夾,連聲道:“不用,真的不用了,將軍不用麻煩的。”
第六十七章香腸嘴
衛風跟著就上前兩步,不耐道:“王道憐,這時候你搞什麼男女之防?你那地方受了傷害不及時處理,會留下陪伴終身的後遺症,病痛會折磨你一輩子,你們女子月事來了小腹會漲痛難忍,有時連站都站不起來,這你應該有體會的,我告訴你,那好歹才一個月一次,哼!你如果不當回事,以後說不定天天纏著你,甚至終身不育都有可能!
在這間屋子裡,你不要把我當男人,也別把你當女子,我只是個方技,你只是一名患者,僅此而已,別把簡單的事情弄的太複雜,來,你們越女不是挺豪放大膽的嗎?快點掀開!”
女人們全都紅著臉不說話,心想越女豪放大膽的確不假,但豪放總有個限度吧?否則賊兵沖入家裡不掙扎反抗、任其凌辱,或許也不會受到如此之大的傷害了,還累的家人全遭了毒手。
王道憐雖然目中也現出了驚懼之色,顯然給衛風嚇著了,卻兩腿緊緊夾住裙角,說什麼都不肯打開,衛風當即臉面一沉,不悅道:“王道憐,你是不是認為我對你起了色心?讓你掀開裙子是趁機猥褻你?那你別怪我說話難聽,我兩個妻子都在後面,哪個不比你漂亮?我犯賤了是吧?放著漂亮的不用跑來打你的主意?
王道憐,你太看的起你自已了!你再看看我,滿身血污,自從殺入城裡就沒喝過一口水,吃過一粒米,他娘的天這麼熱,老子披著身鐵皮能好受嗎?你在這猶猶豫豫沒關係,可你後面還有三十多個在候著,你不急她們還急!你要耽擱到什麼時候?你是不是想問老子為何揪著你不放?哼!老子就這脾氣,認準的事一定要做,你離老子最近,算你倒了八輩子窮霉!娘的,說這麼多白說了是不?你怎麼還不掀?再不掀可別怪我動手了!”
連羞辱帶責罵,衛風劈頭蓋臉就是一通,他自已口若懸河,痛快之極,王道憐卻委屈的眼淚水都流了出來,這名將軍太不講理了啊!自已不讓他看下面有錯嗎?
其他女子也是羞怯難當,心裡暗暗啐罵,自已什麼時候急了?但她們都陸續猜出了衛風是出於好意,再配上那凶神惡煞模樣,竟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而謝道韞,感覺識海中一片亂鬨鬨,這人滿嘴的污言穢語,她敢發誓,活了四十多年,從未遇見過如衛風般粗野蠻橫之輩,只不過,衛風的滿嘴髒話又給她帶來一種別樣的新鮮感,正如吃慣了精緻小點,驟然換成烈酒與老牛肉,尤為的酣暢淋漓!
王蔓則與小蘭交換了個又好氣又好笑的眼神,王蔓紅著臉道:“王家妹妹,衛郎話是難聽了點,但你不要怪他,他就是這樣的人,講了也改不好,可他的確是好心,你讓他檢查一下也沒什麼的,自已還能落個安心不是?”
王道憐那低垂的眉眼抬了抬,王蔓不禁暗道有戲,又苦笑著搖了搖頭:“也不知他從哪兒學了些歪門邪道,偏偏姊姊不會弄,這裡只有他可以…處理,你放心,沒有人會亂說的,衛郎說的對,你暫時不要把他當男人看,當作方技就可以了,姊姊敢保證,衛郎絕對不會起別樣的心思,來,快點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