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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罷,自己人好管理,也免了山裡的俚人下山占據土地,將來把慕容氏遷到山上便是!’於是,衛風不假思索道:“好,到了龍編,你立刻給你父親傳信!”
冼恩卓感激泣零,連聲稱謝!
而對於交州的塢堡,衛風並未採用如廣州那般強行清理的措施,因為交州與廣州不同,交州屬於邊州,暫時留著當地地主武裝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減輕官府的負擔,同時,衛風也在給他們時間考慮,當遷來的俚人不成為威脅時,手裡的武裝力量還有沒有存在必要了,讓他們自己做出最正確的選擇,因此衛風只是知會各塢堡與郡縣,空出的土地不得私自占領,他會遷人過來,也不許搶劫殺戮遷入的廣州俚人,他相信沒人敢不當回事!
在一路破村滅寨中,衛風的收穫日益豐厚,雖然在交州境內俚人身上得不到太多的金銀,卻可以搶到糧食、布帛,還有俘虜與女人,使他的隊伍日益壯大,如今已有俘虜兩萬多人,女人則接近了三萬,其中部族酋帥的女人則賞賜給了有功將士。
於四月二十五日夜晚,衛風領軍來到了龍編城下,龍編城頭燈火通明,交州刺史杜瑗率交州文武出城迎接,而同一時刻,在燕都龍城七兵尚書丁信的府中,則是一股淡淡的殺氣在盤旋迴繞。
丁太后滿臉陰冷,鳳目中蓄滿了恨意,轉頭問道:“丁信,人手都安排好了沒?”
丁信冷冷笑道:“請伯母放心,侄兒府中藏有精兵兩千,且已說服了宮門守將,願為伯母效力,丑時(凌晨一點)侄兒攻打宮城,定教慕容熙那狗賊措手不及,如今已至亥時,還有兩個時辰,請伯母耐心等待便是!”
“好!”丁太且恨恨的贊了聲好:“虧得哀家力排眾議扶慕容熙為主,卻不料,竟是個狼心狗肺的負心賊,當上皇帝就翻臉不認人了,被那兩個騷狐狸迷的團團轉,哼哼,過了今晚,哀家要扒去她倆的皮,看看那騷哄哄的外表下是個什麼玩意兒!”
丁信不由打了個哆嗦,這一刻的丁太后,滿臉獰猙,表情充滿了怨毒,其實原因他也清楚,無非是慕容熙嫌棄丁太后年老色衰,當了皇帝一腳把她踢開罷了,由於咽不下這口氣,丁太后才密謀起兵,意圖誅殺慕容熙,以及苻訓英和苻娀娥倆姊妹!
第四一九章死前一擊
要說這種事,按照丁信原本的想法是純屬無理取鬧,四十多歲的老婦人誰都提不起興趣啊,偏偏丁太后沒有自知之明,竟然和十八芳齡的苻氏姊妹花爭寵,這擺明了是自取其辱嘛!
在丁信的眼裡,至少不偏不頗純以男人的角度看待,慕容熙做的不過份,畢竟慕容熙雖然不再與丁太后虛與委蛇,卻並未如何,丁家該有的一樣沒失去,丁太后也依然是榮華富貴,過著面首三千的生活,對於一個皇帝來說,已經算是念舊了。
可是丁太后不這麼想,她覺得慕容熙之所以能成為燕國之主全是她的功勞,所以慕容熙只能專寵於她,現實卻是慕容熙當了皇帝就一腳把她踢開,她咽不下這口氣,覺得受了欺騙,被利用了,必須要殺掉慕容熙才能解心頭之恨!
丁信本不願參與,這是謀反大罪啊,敗了就得抄家滅族,奈何丁太后許他事成之後以執政地位,由不得他不動心。
果然,丁太后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已的反應過激,又補充道:“信兒你放心,慕容氏已經沒什麼人了,待殺了慕容熙那負心賊之後,哀家立個傀儡先對付幾年,時機成熟後助你成為燕主,無論如何,你都是哀家的親侄兒,絕不食言!”
丁信稍稍放下了心,連忙稱謝道:“侄兒會記得伯母的恩情。”
同時,丁信的心裡不由泛起了心思,苻訓英和苻娀娥的美色他也覬覦。只是身為慕容熙的專寵,他並不敢表露出任何心思,但如果斬殺了慕容熙,豈不是意味著這兩個美人兒將會落入他的手裡?
不過,丁信也明白,丁太后對苻氏姊妹花恨之入骨,慕容熙死後絕不會容這兩個女人活命,甚至能賜下三尺白綾都是開恩了,更大的可能還是嘗遍人間酷刑再死,一想到這。丁信的目中閃出了一抹秘不可察的殺機!
丁信偷偷看了眼丁太后。這抹殺機還未消散,‘嗯?’卻是心中一動,他聽到府外傳來了隱隱約約的喧鬧聲。
丁信連忙問道:“伯母,你可聽到外面有聲音?”
丁太后側耳聽去。隨著聲音愈發清晰。突然面色大變。這哪裡是喧鬧聲,分明是喊殺聲啊!
丁信也聽出來了,急聲叫道:“伯母。怎麼可能?慕容熙如何會知道?難道有人向他告密?”
丁太后還未開口,又是“砰砰!”兩聲巨響,顯然是衝車一類撞擊大門的聲音,緊接著,喊殺聲大作,間中還夾著慘叫聲,透過窗戶的縫隙可以看到,無數甲士沖入府中,逢人便殺,地面僅短短几息工夫,就淌滿了鮮血,丁信隱藏的兩千精兵,就如土雞瓦狗一般,被殺的潰不成軍!
“撲通!”一聲,丁太后四肢一軟,栽倒在了地上,丁信已經顧不得自己的伯母了,他唯一的念頭就是趕緊跑,能跑多遠是多遠,他剛剛把門推開,一大群軍卒已迎面衝來,還有人喊道:“就是他,他就是丁信,快拿住,陛下重重有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