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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風不滿道:“劉興男,我怎麼騙你了?你敢說你的胸脯變大沒我的一丁點功勞?”
這話剛剛落下,突然砰的一聲巨響傳來,門被猛的推開,臧愛親風風火火直闖而入!
臧愛親與劉裕被隔壁屋裡的尖叫驚醒,連忙爬起身,草草整理了衣衫,便匆匆趕了過來,恰好聽見衛風對劉男興的煽動引誘!
竟然誘騙一名未出閣的女孩子脫光了衣服睡?興男真信了他的鬼話脫去了褻衣?還把女孩子的胸脯拿出來說事?這他娘的要不要臉了?夫妻倆心頭的惱火簡直是傾三江之水都難以澆滅,劉裕好歹能記得男女授受不親,需要避嫌,站在屋外等候,由臧愛親入屋抓人!
“這…這…你們!”剛一踏入屋內,臧愛親一陣目瞪口呆,她真的沒有想到,屋內會是這樣的情形,劉嬌摟著劉興男半倚在床上,被子滑落腰際,露出單薄的月白中衣,均是微紅著臉頰,眉目間泛出羞喜,瞧不出有半點屈辱或是不憤的模樣,如果只是劉嬌,她還能接受,畢竟劉嬌早已把一縷情愫系在了衛風身上,可偏偏劉興男也是這副模樣,而衛風,正翹著腿坐在床頭呢!
尤其她見著了劉嬌姑侄倆在坐直身子,衛風在轉回頭之前,那雙賊眼正緊緊盯著劉興男的胸脯一眨都不帶眨!
莫名的,臧愛親生出了種很古怪的感覺,就好象夫郎正在與妻妾調笑,這分明是一家三口啊!
臧愛親立刻把這荒謬的念頭拋去了腦後,怒道:“妾當是哪來的採花大盜,原來是衛將軍你,你倒是給了妾一個驚喜,深更半夜偷偷摸進女兒家的閨房,你讓興男怎麼見人?她的名節還要不要了?虧得你與劉郎稱兄道弟。你…你太讓妾失望了!”
衛風不急不忙的站起身,鄭重施了一禮:“衛某驚著嫂嫂了,請嫂嫂見諒,不過,不自請來雖嫌失禮,卻沒那麼嚴重吧?嫂嫂請看,興男受了哪點委屈?衛某隻是與興男說說話而已,其實這完全是意外,衛某哪能料到,興男這麼大的女孩子了。還會和嬌嬌姊睡一起呢?”
“嬌嬌姊?”臧愛親不敢置信的看向了劉嬌。
劉嬌心裡罵死了衛風。趕緊紅著臉小聲解釋道:“嫂嫂,是衛將軍非要這麼稱呼,阿嬌拿他沒辦法。”
臧愛親對劉嬌並不願過多干涉,於是瞪向了衛風。冷冷道:“衛將軍。你去年在海外究竟對興男做過什麼?你怎麼欺騙她了?她…她的身體與你有什麼功勞?”
這話一出。劉興男的小心肝猛的一緊,給衛風連打眼色,如果讓母親知道自已的胸部曾失守過。後果不堪設想。
“呵呵~~”衛風會意的笑道:“嫂嫂,其實沒什麼,衛某粗通幾分醫術,而興男羨慕嬌嬌姊的好身材,她擔心長大後身體會過於平板,所以衛某給了她幾道方子,可以…嫂嫂您懂的,或許是見效慢,興男總說衛某在騙她,就這麼簡單!”
“哼!”臧愛親總感覺實情不像衛風說的那般簡單,可這種事並不方便打破砂鍋問到底,問清楚又能如何?只能吃個啞巴虧了,於是冷哼一聲:“衛將軍,劉郎在外面,你隨妾出來吧,阿嬌,興男,你們也趕快穿好衣服出來!”說完,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衛風老老實實的跟著臧愛親出了屋子,正見劉裕背對自已,仰頭看著月亮,當即深施一禮:“衛某見過劉兄,驚擾了劉兄美夢,望萬匆見怪!”
劉裕緩緩轉過身,臉面的憤怒不假掩飾,就是他的教唆,才使興男越發難以管束,自作主張拒婚,不但令劉穆之與自已尷尬萬分,還得為這女兒操心能否嫁出去的問題,更要命的是,背後已經有人在議論自已的教女無方,興男沒教養,豈不是意味著自已也沒有教養?
一瞬間,劉裕都生出了種把衛風留下的念頭,他明白,自已的王霸之路必然會因衛風而變的坎坷曲折,如能不顧妹妹的傷心除去衛風,將來的道路會順暢許多!
但隨即,劉裕頹然嘆了口氣,回到京口也交出了兵權,如今的他只是一個空號將軍,手下沒有一兵一卒,何況衛風的身手也令他忌憚,單打獨鬥,連何無忌都不是對手,逞論是他?
衛風能於深夜入城,說明必然有人給他開門,同時也意味著衛風在北府軍中還是有些人緣的,自已想冒險振臂高呼未必會應者雲集!
念頭一閃而過,劉裕勉強收起了怒容,淡淡道:“衛將軍深夜前來莫非只為了偷香竊玉?”
衛風呵呵笑道:“如今朝庭形勢詭黠難測,劉兄理該明白,而衛某雜事纏身,劉兄也該應付桓修,半點都不能大意,恐怕錯過今趟,年內都不可能再有迎娶嬌嬌姊的機會,是以衛某特來把嬌嬌姊接走,若有失禮,日後另作補償。”
剛剛披好外套,與劉興男步出屋門的劉嬌瞬間羞不自禁,心裡更是充滿了甜蜜,雖然缺了儀式使她有些小小的遺憾,但她也清楚如今的複雜形勢,的確不能太過講究,再說了,有什麼能比得上與心愛的人相偎相守更加重要呢?
劉興男卻是怔怔看著劉嬌,俏面現出了濃濃的不舍,漸漸地,最初的羞喜過後,劉嬌的心頭也蒙上了一絲惆悵,其實她不並把劉興男當作侄女,而是當作妹妹、當作閨蜜,這一想到即將分開,心裡挺不是個滋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