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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劉興男不由嘀咕道:“將軍,如果這時弩炮看準了打,那些人一個都跑不掉。”
這不是開玩笑嗎?衛風已經看到苻氏姊妹花了,身披軟甲,每人騎著一匹雪白神駿的戰馬,數年不見,越發的嬌艷迷人了。
“不急,咱們要的是錢,不是命!”衛風擺了擺手,也喚道:“我等來自於大晉,你又是誰?”
仇尼倪不禁看向了身周眾人,聽說是晉軍而不是魏軍,包括慕容熙與苻氏姊妹花在內的所有人竟暗暗鬆了口氣,關鍵還是魏軍太狠了,動不動玩坑殺的傢伙誰能受得了?儘管與魏軍作戰,每個人都會抱著必死之心,可心裡還是發怵的,而晉軍嘛,那可不一樣了,晉軍不就是軟綿綿的代名詞嗎?但晉軍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仇尼倪的氣勢足了幾分,又道:“本將乃大燕國鎮東大將軍、營州刺史仇尼倪!我大燕與你晉人素無瓜葛,你等為何引軍來犯?”
“哈哈哈哈~~”衛風放聲笑道:“仇尼倪,中間那位可是燕國皇帝慕容熙?”
仇尼倪怒道:“主上名諱豈容你輕慢?”
衛風也不再理睬他,嚮慕容熙微笑著拱了拱手:“當年於宴席中得見河間公,便知乃是非常人,卻沒料到河間公竟能於短短數年之內繼燕主大位,這著實是可喜可賀啊,不知燕主還記得故人否?”
慕容熙定睛看向了衛風,似是有些面熟,但一時又記不起是誰,畢竟他與衛風已經快三年沒見了,而且衛風從沒被他放在心上,當時只是利用衛風來轉移丁太后的注意罷了,之後的戰馬交易,也是由馮跋一手經辦,與他沒任何關係,說句難聽話,如果不是丁太后舊事重提,他都記不得衛風是什麼人了。
只不過,慕容熙不記得,苻訓英與苻娀娥卻記得啊,不禁交換了個詫異的眼神,仿佛衛風有一隻無形的大手似的,她們的奶奶均是莫名的一陣酥麻,而且隱隱約約有一種預感,衛風能尋到這裡,很可能與她們有些關係。
姊妹倆可不敢在慕容熙面前流露出任何異像,也裝作不認識看了過去。
見慕容熙真的沒認出自已,衛風失望的搖搖頭道:“你想不起來那我就自報家門罷,我是廣州刺史衛風,三年前出使燕國的會稽都尉,燕主可記得了?”
“原來是你!”慕容熙的目中頓時射出了一股森寒,幾個月前,他還打算攻打晉國,把衛風抓來扒皮抽筋呢,沒料到的是,人家自己找上門了。”
苻訓英擔心慕容熙盛怒之下口不擇言,連忙扯了扯他:“陛下,請冷靜。”
“哼!”慕容熙略一點頭,就冷哼一聲:“朕問你,為何興兵犯我大燕?”
“哦?”衛風反問道:“我還想問你要做什麼,幾個月前你扣了我的糧草刀劍,又扣了我的人,莫非你登了基就反臉撕毀協議?好,你不願與我交易戰馬倒也罷了,扣了我的糧草我也可以忍,卻為何要將我的水手軍卒扣下?燕主能否給個解釋?”
一瞬間,燕國的所有人仿如見了鬼般現出了不可思議之色,這才多大的事啊,千把人,百來條船的糧食刀劍,至於嗎?
慕容熙也是臉色難看之極,其實當初他一意孤行要撕毀與衛風的協議不是沒人追問,可是他有口難言啊,自己最寵愛的皇后與昭儀被人偷偷摸了奶奶,這讓他如何能宣之於眾?這一刻,當著兩軍數萬人面,更是提都不能提,只能把一頂貼著無理取鬧標籤的大帽子不情不願的套在了頭上!
苻氏姊妹花卻是再次相互看了看,都能對方的美眸里看出了一絲不安,當初的提議便是出自於她倆,如果早知道會碰見個瘋子,說什麼也不會提啊。
在她們的心目中,已經把衛風定義為了瘋子,冰天雪地里,從晉國數千里迢迢潛入遼東,途中消耗的糧草物資遠不止那百來船,更何況他自稱為廣州刺史,從廣州跑來又得多遠?能有如此瘋狂的舉動,不是瘋子又是什麼人?
衛風並不開聲,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慕容熙,而且燕軍將士們也陸續看向了慕容熙,甚至還有些不滿,畢竟這個敵人是慕容熙引來的,可以說,這完全是無妄之災。
慕容熙咬了咬牙,問道:“你倒是好本事,竟能替入我大燕,你究竟想做什麼?”
衛風也問道:“那船上的千餘人呢?是被殺了還是弄哪去了?”
慕容熙向身邊看去,這種小事自然不用他經手,仇尼倪連忙接過來道:“罰為勞役!”
“哈哈哈哈~~”衛風怒極而笑道:“無怨無仇,被你掠為勞役,這幾個月下來,恐怕沒死也只剩半口氣了罷?慕容熙,你在燕國橫行老子不管,可是你欺到了老子頭上,老子豈能咽下這口氣?他娘的,誰給你的膽子?”
“放肆!”慕容熙忍不住的怒罵出聲,如果有可能,他不把衛風剁成肉泥難解心頭之恨!
“陛下,我軍暫時處於劣勢,請冷靜啊!由臣先來問問他。”仇尼倪趕緊勸住慕容熙,又向前問道:“衛將軍,你究竟要做什麼?何不直言?”
衛風冷冷道:“我只提三個條件,第一,我大晉的水手戰士,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如果其中有人不幸身亡,你燕人必須一命換一命!第二,你燕國無端撕毀協議,害我勞師遠征,所以必須做出賠償,我這個人講道理,不會獅子大開口,你燕國須賠償我黃金十萬斤,糧草一千萬石,這第三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