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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篤!”話音剛落,一枚流矢射中了臉旁的木板,箭尾還在微微顫動,這可把葛城長江襲津彥給嚇出了一身冷汗,立刻大叫道:“不要放箭,我等願降,快快丟下兵器!”
“撲通!”一聲,葛城長江襲津彥第一個跪下,有他帶頭,船上倖存的倭人與新羅人連忙扔下兵器,轉眼間,一溜排船上已是跪了滿滿一地。
“呃?”衛風稍怔,他沒料到倭人真的會降,但很快就釋然了,欺軟怕硬,臣服於強者不正是倭人一貫的稟性嗎?於是擺了擺手:“停止射箭,準備登船,匆要大意!”
傳令兵扯著嗓子向周圍喊話,一道道旗語也頻頻打出。
劉興男卻跺了跺腳,抱怨道:“真沒勁!沒打就投降,這都是什麼人啊!”
“好了!”劉嬌不滿的瞪了一眼過去:“降了還不好?衛將軍少造些殺孽,將士們也少些傷亡,行軍作戰是男人的事,你跟著後面瞎起什麼哄?”
“哦~~”劉興男不情不願的應了聲,重新看向了倉外。
第一八零章索要貢品
一副副勾索被擲了過去,緊緊扣住船舷,伴著號子聲,水手們小心拽拉,另有人持著竹杆頂托,以控制接近的速度。
“砰砰砰~~”隨著船身輕震,船隻陸續靠在一起,戰士們敏捷的撐著船舷一躍而過,之後便把倭人與新羅人甄別開來看押,另有人深入各船船倉,清點察看起了戰利品。
每個人的臉面都帶有抑制不住的激動與振奮,還沒上岸就逮著條大魚,這可是好兆頭啊,劉興男也匆匆忙忙拽著劉嬌鑽出船倉,迫不及待道:“將軍,咱們也過去看看吧!”
衛風點了點頭,笑道:“嬌嬌姊,我扶你過去。”
“嗯!”劉嬌看了眼高及腰部的船舷,微紅著臉頰應了聲,讓她學將士們那樣撐過去,或是手腳並用爬到對面她可做不出。
“啊~~”嗯才脫口,又是啊的一聲驚呼,衛風已不由分說的把她攔腰抱起,連撐都不撐,直接跳了過去!
“衛將軍,快把妾放下!”劉嬌撲騰著小心肝,急忙扯了扯衛風的胳膊。
說實話,劉嬌的身體早沒了那宜人的淡雅清香,在海面漂泊了十六天,劉嬌與劉興男等女人們也有十六天沒洗澡了,沒辦法,船上淡水緊張,只能維持飲用,衛風這類的大男人可以拎桶海水擦擦身子,但女人不習慣,海水含有鹽份,她們總感覺洗的不利索,皮膚上似乎粘著什麼東西擦不掉,是以寧可忍著憋著也不用海水洗。
只不過,香味雖然沒了,劉嬌身上卻是最正宗的女人原味,這是一股濃冽而又原始的荷爾蒙氣息,如果說香味能使男人動情,那麼這種味道則可以使男人的心靈顫慄不休!
仿佛心弦被猛的撥動了下,衛風想都不想的湊上那潔白的頸脖深深一嗅!
“嗯!”衛風心滿意足的贊道:“嬌嬌姊,你真香!”
刷的一下!劉嬌的粉面紅的似要滴出血來,連忙把頸脖縮了縮,揮舞起小粉拳拍打著衛風的手臂,嗔道:“衛將軍,快放下妾!”
衛風這才把劉嬌放回了甲板,劉嬌立刻閃去一旁,低著頭小心肝撲通撲通狂跳!
“哼!”劉興男頓時冷哼一聲:“都十幾天沒沐浴了,還香?分明是睜著眼睛說瞎話!討好姑母也不帶這麼噁心人的!”
“呃?”衛風瞄了眼那對小胸脯,嘿嘿怪笑道:“劉興男,男女之事你不懂,你年紀太小,等明年破了瓜自然會明白,女人並不一定是香噴噴才會討男人喜歡,你也十來天沒洗浴了吧?來,湊近點,我給你聞聞,看看你身上是個什麼味道。”
“無恥!不要臉!”劉興男紅著臉低低啐罵了句,一溜煙跑去了劉嬌身邊。
衛風依依不捨的收回目光,又看向了跪在甲板上,一副低眉順眼模樣的葛城長江襲津彥,現出了思索之色。
葛城長江襲津彥不由渾身一緊,連大氣都不敢透,他明白,自已是生是死全在對方的一念之間。
船上各處的忙碌仿佛被隔絕開來,這一小塊區域的時間已陷入了靜止當中,正當葛城長江襲津彥幾欲窒息的時候,衛風突然道:“本將可以放你回去,你家倭王叫什麼著?大鷦鷯命是吧?你給他捎個話,自即日起,新羅置於我大晉的保護之下,你倭人不得染指,也永遠不許踏上新羅的土地,否則,來一個殺一個!
你倭國即然是我大晉的屬國,那麼,屬國要盡屬國的本份,自明年起,你倭人也要朝貢,標準等同於新羅,每年八十船貨物,包括五萬斤生鐵,兩萬斤熟銅,其餘土布與稻穀各占一半,送往會稽郡上虞縣,你家那大鷦鷯命若是敢送去建康或是不來,那就讓他把脖子洗乾淨等著老子來砍!”
葛城長江襲津彥的臉面一瞬間苦了下來,朝貢?在倭人的詞彙里從來就沒這個詞,往年去晉室覲見,無非是拿著幾領貂皮作個意思,反正中土地大物博,也不在乎那點貢品,建康的貴人們只喜歡聽好話,自已越是卑躬屈膝,越是阿諛奉承,他們就越高興,賞賜也越多,向晉室稱臣是穩賺不賠的買賣啊,可終日打雁終被雁啄瞎了眼,這不?碰到狠角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