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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不取徐州,如何過得這個寒冬?杜塵?這是哪號人物?竟然能讓大賢良師看重?不過大賢良師也太過荒謬,一城與一人,孰輕孰重,一看便知,為了底下的將士們,這徐州我張子安非取不可,若是那杜塵不幸死於戰火,罪責某一力承擔!
第十九章:夜襲
張燕掀開營帳,大步走了出來,“少帥?”篝火邊的那些黃巾將士看到了張燕,紛紛起身。
張燕微微皺了皺眉頭,他最反感的就是別人叫他少帥,他自認為他的戰功沒有一絲一毫的虛假,全是真刀真槍拼來的,他不想生活在張牛角的光環之下。張牛角,是大賢良師張角最信任的幾名善戰弟子之一。“且坐!”張燕與那些黃巾將士一同坐下,笑呵呵說道,“明日之戰,可有信心?”“當然!”夜間不得高聲喧譁,為的是怕引起誤會,鬧成不可收拾的後果,比如炸營。但是從這些低沉的話語中,張燕聽出的濃濃的自信。是啊!那些所謂的官軍,如何能與我黃巾精兵相抗衡,待明日非要叫那城上的小子,看看我黃巾將士的軍容,讓他知道我們黃巾軍的厲害!正要說話,忽然聽到營外一聲炮響,隨後鼓聲驚天,喊聲震地。張燕面色一變,猛地站起,拔出腰間的劍低吼道,“竟敢來偷營?喚醒諸人,隨我出去迎敵!”不可說張燕的統軍能力不高,僅僅數十息,黃巾將士都已經紛紛跑出營帳,握著武器開始整備。張燕是第一個衝出營地的。一看,他頓時感覺自己上當了,外面哪有半個人影?“倒是跑地快!”張燕恨恨地回營,“徐州皆鼠輩!”既然那徐州兵似乎是退卻了,眾黃巾紛紛回營歇息,張燕做在篝火邊烤著火。搓著雙手,張燕哈了口氣問身邊的黃巾將士,“這次攻陷徐州之後……”話還沒說完,營外又是一聲炮響,殺喊聲撲面蓋來。“鼠輩敢爾!”張燕怒火中燒,提著寶劍又沖了出去,外面又沒有一個人影。“鼠輩!”張燕只能吐了口唾沫,恨恨地回身,待他回到營地,頓時一楞,只見已有不少睡下的黃巾將士又起身了,頓時心中咯噔一下。莫非……待到第三次外面又傳來炮響的時候,張燕心中已經肯定,這是徐州軍的計謀!疲兵之計!第四次,第五次的時候,張燕還怕有意外,留下了兩千左右的將士戒備著。然來來回回十餘次後,張燕總算是明白了,自己是高看對方了,隨下令,“眾軍歇息!”外面又是一次炮響,張燕朝著徐州城白了一眼,往篝火中扔了幾根柴火。果然,外面喊了一陣後便消聲覓寂了。看著身邊的幾個黃巾將士還有些緊張,張燕皺著眉頭看著天邊,怕是還有兩三個時辰才到日出。於是,張燕一邊烤著篝火,一邊對外面的聲響充耳不聞,心說,待日出後,我便踏平徐州,看爾等還有何詭計。不過話是這樣說,張燕心中卻有一種不安的感覺,手始終沒有離開過劍柄,待到天邊露出一絲絲光亮,張燕才鬆了口氣。這一口氣一松不要緊,人卻開始有些乏了,也難怪,整整戒備了一夜。忽然,外邊又是一聲炮響,待張燕眯著眼睛哂笑的時候,突然瞥見眾多的黑影臨近營地。真的來偷營了?他猛地站起,卻感覺眼前一黑,搖晃了幾下才在旁邊黃巾將士的攙扶中站直。“勿要管我!喊醒將士!隨我迎敵!”這如何來得及?只見進來的一人正是方悅,手握長槍,眼似寒星,瞬息之間就刺倒了數名守夜的黃巾,直讓張燕看得眼突面紅,心中大恨。上前鬥了幾合,張燕隱隱感覺身子有些僵硬,手也有些顫抖。方悅看準機會,一槍挑向張燕,待張燕心驚之時,張燕的一名近衛以身護主,死死抓著那長槍,任由它留在腹中,還回頭對張燕說道,“少帥,退!”張燕還想上前,被眾近衛死死拉住,方悅一看身邊,似乎就己一人,怕不討好,遂殺向別處。近千的徐州精兵入虎入羊群,端的是銳不可當,大多被殺的黃巾從夢中驚醒,還沒明白生了何等事,便作了那刀下之鬼。隨著人流殺了一陣,方悅突然看到一處,臉上一喜,大喝道,“燒了此物,吾等此行之功,成也!”不好!被近衛死死拉走的張燕頓時醒悟過來,若是他們……還未等他想完,就看見火光沖天而起,心中頓時黯然,那糧草想必已經被燒了……喝住了近衛,張燕還想聚集黃巾士兵,一來拒敵,二來拯救糧草。不想那些從營帳中跑出的黃巾將士,都驚慌失措,來回奔走,人聲嘈雜,張燕的喝聲沒有傳多遠就被掩蓋。想必又是那廝!張燕狠狠地將頭盔砸在地上,取過寶劍在手心一划,然後握拳起誓,“那廝,此仇不共戴天!某必滅汝三族!你給我等著!”同時,遠在徐州的杜塵忽然打了一個噴嚏,也不以為意,繼續對陶謙說道,“大人,今天那黃巾軍吃了虧,我估計明天會有一場血戰。”
“杜小友所言甚是,也不知道其他三門的情況如何?我最擔心那曹家,唉,”,陶謙話鋒一轉,接著問道:“不知杜小友有沒有出仕的準備?”
“出仕?現在還沒有,不知大人為何有如此一問?”
“呵呵。”陶謙笑而不語。
“夫君……”琴夕一邊給杜塵遞去一塊熱毛巾,一邊有些疑惑地說道,“妾身有些不解。”“有何不解?”“若要偷營,讓方將軍偷襲他幾次便可了,為何要一直等到近鄰日出?若是那黃巾軍早早起來,豈不反而誤了大事?”“哼哼,凌晨四點半是睡得最沉的時候,你想起來?說句誇張的,打雷都不會醒。想當年,和同學上夜網時,就凌晨四點半最困,但就是那時候,用迅雷下《秦時明月》和島國愛情動作片最快,說起來,真有點想我的天海姐姐,靠,我怎麼想這了。”杜塵搖搖頭,揮去心中的想法,笑著說道,“此乃人睡意最足之時,此為其一,其二,若是那黃巾賊子刻意防備,到了那時,早已全身麻木,如何能戰?”不然怎麼說,黎明前是最黑暗的呢?“杜小友是早有定奪,不然如何會讓方悅那一千將士吃飽喝足,足足在州牧府邸內等了數個時辰呢?”“此勝甚是取巧……”琴夕微微笑著看向杜塵,“今後之戰夫君切莫大意……”“那個自然……”杜塵點了點頭,隨即說道,“琴夕,要不我們先回去休息會?”“……”此戰,方悅率軍一千,殺敵數百,損兵數十,燒卻糧草無數,大勝!張燕拔營後撤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