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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杜塵已經被眾將請下營寨圍牆,雖然杜塵很想留在圍牆之上,但是挨不住眾將苦口婆心的勸慰,當然僅僅苦口婆心也就罷了,最重要的是,如果杜塵不答應的話,飛虎隊的將士大有扛他下去的打算。
杜塵雖然下了圍牆,但是他卻囑咐徐晃讓他嚴守城池,其實杜塵也知道,自己留在圍牆之上沒有什麼作為,但是他還是會忍不住擔憂,
攻堅戰拼的便是雙方的意志,所以杜塵在不在城牆之上並沒有什麼太大作用,而且,在袁軍如此強大的兵力之下,杜塵也沒有出奇制勝的方法。
袁軍全線出擊用的是陽謀,就是用人數上的優勢與你死拼,任何陰謀詭計都很難撼動袁軍,所以杜塵也只干著急,不過官渡營寨守備充足,所以杜塵有理由相信,曹軍能夠守住官渡營寨,
杜塵顯然沒有估計錯誤,官渡營寨顯然有著充足的防禦能力,袁軍整整攻擊了一天,但是都未動曹軍營寨分毫,不過這一天下來,曹軍也是損失慘重,不過雖然如此,此戰勝利的依舊是曹軍,因為袁紹已經知道囤積糧草的大營已經被焚燒殆盡了。
第三百二十九章:官渡(十九)
雖然袁紹有意隱瞞此事,但是無論是敗退的淳于瓊還是高覽,都表明袁軍此戰損失慘重,如果是其他的營寨還好,但是那個營寨可是袁軍囤積糧草營寨。
袁軍的全部糧草輜重都存放在那個營地,燒掉了那個營寨,對袁軍的影響可想而知,所以,如今的袁紹有多麼憤怒,哪怕是傻子都知道,
“主公,此戰之所以失敗,全怪麴義不分輕重,眾將都說去營救大營,可是麴義將軍卻非要強攻曹軍營寨,使得我軍損失慘重,所以圖懷疑,麴義將軍此舉必是別用有心。”郭圖不懷好意的說道。
郭圖剛剛說完,逢紀上前一步說道:“公則此言不錯,今日一戰,我軍損失慘重,但是反觀曹軍大營,卻是沒有半點突破,紀便不相信,麴義將軍率領十萬大軍都不能突破曹軍的營寨,所有此戰必有蹊蹺。”
逢紀剛剛說完,隨即又有人來落井下石,所有人的口風都一致,趁此機會除掉麴義,
而麴義則冷冷的看著不停說自己不是的眾人,他冷冷的哼了一聲,將心中的不屑表現的淋漓盡致,他才不在乎這些小人說什麼,因為他自信如此重要的時刻,袁紹絕對不會那自己怎樣的。
麴義的不屑顯然被袁紹看在眼裡,他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隨後開口說道:“夠了,如今這個情況,你等還有心情在此說三道四,既然你們這麼有工夫的話,不妨商議一下如何應對眼前的巨石。”
袁紹青筋暴露,很顯然他的憤怒已經到了一個零界點,而麴義看到這個畫面,冷冷一笑。“試問袁軍之中,除了義,還能有誰能夠擊敗曹軍呢?”
聽到麴義那如此目中無人的話,袁軍上下都憤怒不已,他們都希望袁紹在這個時候說點什麼,但是袁紹顯然讓他們失望了。
只見袁紹看了看麴義,然後沉聲說道:“既然如此,那此事便交予麴義將軍了,明日一早,紹想聽到將軍如何破敵的計策。”
袁紹的話語十分平靜,但是最擅長察言觀色的郭圖顯然發現了什麼,郭圖微微一笑,隨後開口說道:“主公既然如此信任將軍,還望將軍能夠盡心盡力的為主公做事。”
“哼。”麴義冷視郭圖。對於這個一個喜歡溜須拍馬的小人,麴義顯然不會將他的話放在心中的,他看了看帳內眾人,然後大搖大擺的走出了袁紹的營寨,
估摸著麴義已經走遠了,郭圖頓時大怒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麴義,居然連主公你都不放在眼裡,明明是戰敗了。他居然還敢如此目中無人。”
“就是,如今麴義已經不將主公你放在眼裡。再過一段時間,怕是……”逢紀小心翼翼的說道,雖然後半句話他沒有說,但是是人都知道他後半句是什麼,
袁紹的心情本身就不是很好,而他聽到這些之後。自然是更加憤怒。
“而且,今日一戰卻有可疑之處,我軍勝過曹軍近十倍,但是依舊對曹軍營寨沒有任何辦法,圖想這定然是麴義心懷不軌。他沒有戰勝曹軍,便可以繼續獨掌大權,待他翅膀真的硬起來的話,主公是不是會受他牽制還不一定呢。”郭圖滿臉忿恨的說道,
“哼。”袁紹冷哼一聲,隨後沉聲說道:“那個麴義真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難道我袁紹離了他就不會打仗了嗎,幾天他如此的不知好歹,紹定然不會留他度過今晚。”袁紹的話語中蘊含了殺氣,很顯然他對麴義已經到了非殺不可的地步了。
郭圖等人微微一笑,不過這個時候,站在一旁的高覽卻有些兔死狗烹的感覺,雖然自己對麴義也心生妒忌,但是他卻不可否認麴義的才能,或許麴義是孤傲了一些,但是他顯然罪不至死,
麴義也是一心一意的幫助袁紹,他是一個合格的將領,但是卻不是一個合格的臣子,他就是太恃才傲物,以至於瞧不起其他人。
此時高覽感覺有些心寒,試想自己率兵在前線為主公奮力廝殺,而後方卻有各種小人在污衊自己,然而主公還是一個糊塗蟲,他分不清那個是小人那個是功臣,
就在高覽暗自傷神的時候,又有人開始說自己的不是,當然除了自己之外,淳于瓊顯然也包括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