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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也是皺了皺眉頭,杜塵的話也讓他一愣,仔細的回想一下,曹操好似也感到了一絲不妥之處,因為戲志才的語氣並不像是領命,而是像遺言。
曹操皺著眉頭想了一會,然後搖了搖頭說道:“怕是志才這是以死明志,無需過多擔憂,以志才之智謀,斷然不會發生什麼危險的,你放心便是了。”
杜塵點了點頭,目前來說也只能這麼想了,志才的能力不在自己之下,這也是杜塵放心讓志才去白馬城的願意。
杜塵回到府邸,下人卻說志才已經在府邸等候多時,杜塵微微一愣,他想不到志才為何會出現在此,回想到剛剛自己的懷疑,杜塵心中更加不安,他急忙朝著書房走去。
書房內,戲志才正在杜塵的書房之內慢慢的喝著茶,看到杜塵走了進來,戲志才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朝著杜塵迎了上去。
“志才可是稀客啊!”看到戲志才,杜塵將臉上的擔憂埋藏在了心中。
“思朗這是在責怪忠嗎?”戲志才看到杜塵,微笑著說道。
凝視著戲志才,杜塵並未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麼異樣,但是杜塵卻能看出,戲志才的身材多少有些顯瘦,而他的臉色也比以往蒼白了一些。
“志才臉色為何如此蒼白。”杜塵埋不住心中的疑惑,然後開口問道。
聽到杜塵的話,戲志才的表情微微一滯,不過他很快便掩蓋了下來,戲志才急忙搖了搖頭:“還不是那日喝酒喝,那真是毫無知覺,昏天暗地啊!尤其思朗你,那叫一個兇殘,我等皆佩服不已。”
戲志才的話讓杜塵多少有些汗顏,這也讓他沒有注意到戲志才臉上的些許變化,杜塵尷尬的一笑:“讓志才見笑了,那日的事情,塵卻是沒有絲毫印象了。”
“此事不提也罷,不知志才找塵所為何事。”杜塵搖了搖頭,他不想繼續糾纏那日酒醉的問題,畢竟對於那天的事情,自己已經沒有任何的印象了。
戲志才看了看杜塵,然後沉聲說道:“怎麼,難道沒有事情忠便不能來找思朗你了。”
杜塵微笑著搖了搖頭:“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誌才被任命去白馬,而今日誌才你便登門拜訪,塵想志才你不僅僅是來這裡討杯水酒這麼簡單吧。”
“你啊你。”戲志才搖頭笑道:“不要將所有事情都想的太過複雜,不日忠便啟程前往白馬築城了,今日來此是為了與思朗你告別的。”
“呵呵,也對。”杜塵點了點頭,戲志才這麼說也不錯,畢竟志才去了白馬,不等袁軍大軍攻破白馬他是不會回來了,這至少需要幾年的時間,所以說自己要好些年看不到志才了。
“不過……”杜塵有些欲言又止,他的表情多少有些擔憂。
戲志才顯然知道杜塵在擔憂什麼,他搖了搖頭:“思朗的擔憂忠知道,但是此行忠非去不可,想忠在丞相麾下出仕這麼久,但是卻寸功未進,志才不想老死許昌城,出去活動活動也是件好事。”
看著志才,杜塵發現他確實略顯老態:“志才說的這是哪裡的話,志才你正值壯年,想要為孟德效力的時間還多的是,何必非要如此冒險。”
戲志才的眼神微微有些暗淡,不過他很快便掩蓋了過去:“思郎此言差矣,你我、奉孝三人同時投效丞相,但是唯有忠至今都未建寸功,忠也有愧與主公的信任,如今可算有了機會,忠又怎麼能放棄。”
“而且,此行雖然危險,但是未必就毫無生機,白馬畢竟是我軍的地方,袁軍就算是想動手,也會有所估計的,思朗你就安心就好了。”戲志才出言安慰道,對於杜塵的擔憂,戲志才頗為感動,不怪自己視杜塵為至交好友。
“志才之言也不無道理,小心些確實沒有什麼危險,而且,以志才的智謀,就算袁軍就算耍什麼陰謀詭計,志才也能以智破之。”杜塵點了點頭。
既然志才有心殺敵,自己確實不應該在此給他泄氣。
“哈哈哈。”志才朗聲大笑:“這才是忠認識的杜塵杜思朗,難道忠就如此不才,去了白馬便必死無疑嗎?”
“哈哈哈。”與戲忠相視一笑,杜塵的心情明顯好了不少,而剛剛壓在自己身上的絲絲陰霾也煙消雲散,看來,確實是自己多心了。
“白馬築城不過是想暫避袁軍鋒芒,要與袁軍決戰,白馬並不是一個好地方,所以志才應該知難而退,適當的時候便立刻撤兵。”杜塵囑咐的說道。
“思朗莫非太小瞧我了吧,這些還需要你跟忠說。”戲志才撇了杜塵一眼。
“思朗,忠倒是要勸你一句,雖然你大權在握,但是依舊要分清主僕,我等皆要輔佐主公,不得有半分逾越之心。”戲志才看著杜塵,他的眉頭皺的很深。
戲志才的話讓杜塵一愣,他不明白戲忠為何如此說:“還望志才言明,我認為自己沒有半分逾越之心,你為何又這樣勸塵。”
戲志才微微的搖了搖頭:“思朗確實毫無野心,從出仕主公之初到現在一直都沒有,但是,思朗你也要清楚,雖然你沒有野心,但是你的勢力卻是讓人感到擔心,你或許不想謀反,但是誰又能保證你麾下之人沒有此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