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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孝,你什麼時候交了這樣一個有趣的朋友?”戲志才忍不住說道。這個少年年紀不大,說話又這般有趣,應該不是一個世俗之人。

    郭嘉當下忍不住嬉笑說道:“在路上遇到的。他可認識我們兩個,可惜我們卻不知道他的名字。”

    “誒,奉孝,我不是告訴你我的名字了嗎?在下杜塵杜思朗,徐州人士。”

    “在下戲忠,字志才。你我不必拘泥世俗的禮節,和奉孝一般直呼我的字便可以了。對了,這裡是……”這時,郭嘉搶在杜塵前面,對戲忠說道,“志才,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方悅方將軍,這兩位是思朗的兩位夫人。”聽聞郭嘉此語,蔡琰的臉有些紅了,方悅上前幾步,抱拳行禮,沉聲說道:“無忌見過戲先生!”同時琴夕與蔡琰盈盈一笑,行禮道:“戲先生安好!”

    戲忠笑著說道:“大家都別在屋外站著了,進來坐吧!”剛進屋,郭嘉就說道,“志才,你在家裡又弄了什麼,那麼香。”

    “這個呀,我昨天在山上放置的捕獸夾里,剛好抓了一隻獐子。今天我便拿它來下酒了。”

    杜塵進了茅舍,才發現裡面布置得十分的典雅,頗有隱居者的風格。

    戲志才請大家坐下,琴夕與蔡琰坐在杜塵兩邊,方悅則坐在了琴夕右邊。

    這時戲忠的獐子全宴也弄好了,眾人開始吃喝起來。“志才,你看,我給你帶什麼東西來了?”郭嘉打開身上包袱,從裡面拿出了兩塊摺疊得如豆腐塊一樣整齊牛皮,遞給戲志才說道。戲志才展開牛皮,只見牛皮上面,工整書寫著的不是別的東西,正是一部《史記》,當下欣喜若狂地說道:“奉孝,你是如何得到這書的?”要知道,因為這本《史記》的作者司馬遷先生因為得罪了漢武帝而被處以宮刑,結果心裡對漢武帝不滿,書籍裡面頗有微詞,因此這本書在市面上基本是絕版的。能弄到這本書確實不容易啊。“嘿嘿……這書自然是我抄的。整整抄了我兩個月啊!你說,怎麼報答我這個贈書之恩?”郭嘉一臉壞笑地問道。戲志才當下放下手中的書,答道:“自然是重重的酬謝了。你想要什麼?”“我想要你新作的曲子,作為報答!還有,你這茶葉,我也要!”“真是貪心。還要什麼沒有?”“嗯……我想一下。你這裡好像也沒什麼好東西了。”“唉,你呀!對了今天來了思郎這個妙人!今日當得不醉不歸!哦,是醉了也不歸……”戲忠隨即忽然想起還有女眷,歉聲說道,“兩位夫人若是倦了,可到忠客房中歇息,可以放心,已年余沒有人住過……”“志才所言大善!今日我等拋開那諸般煩人禮數,暢飲!”

    第五十章:三才

    “光喝酒甚是無趣!”郭嘉淡笑著說道,“不如我們談談這天下大勢如何?”郭嘉當下喝了一口酒,看了杜塵一眼,顯然他很想知道眼前這個不俗的少年,到底不俗到什麼樣的程度。“天下之事,分合交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這是自然之理。比如夏一統,商周繼之,春秋戰國亂之;秦一統,兩漢繼之。又好像像是一棵樹,有茂盛的時候,也必然有枯萎的一天。花無百日紅,月無夜夜圓。這是自然的道理。一個國家,有繁榮,肯定會有滅亡,這是無法避免的。”杜塵站了起來,望向天邊的落日,餘暉照在他的臉上,他一臉恬靜。“再者說了,一個國家的強盛,離不開人才。可是千里馬常有,伯樂又何在呢?”這時杜塵飲盡杯中之物,吟道:“世有伯樂,然後有千里馬。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故雖有名馬,辱於奴隸之手,駢死於槽櫪之間,不以千里稱也。

    馬之千里者,一食或盡粟一石。食馬者,不知其能千里而食也。是馬也,雖有千里之能,食不飽,力不足,才美不外見,且欲與常馬等不可得,安求其能千里也。

    策之不以其道,食之不能盡其材,鳴之而不能通其意,執策而臨之,曰:“天下無馬。”嗚呼!其真無馬耶?其真不知馬也!”杜塵的話說完,當下郭嘉、戲忠兩人面面相視,俱是一臉驚容,琴夕面色帶喜深情看著江哲,蔡琰以手掩嘴,心中暗暗稱奇,怕是爹爹還是小看他了……,方悅更是震驚,心道:“先生大才!”好一會,戲志才仿佛有所悟地說道:“思郎所言確實人深省。”郭嘉當下不由暗想,好一個世有伯樂,然後有千里馬。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故雖有名馬,辱於奴隸之手,駢死於槽櫪之間,不以千里稱也。

    馬之千里者,一食或盡粟一石。食馬者,不知其能千里而食也。是馬也,雖有千里之能,食不飽,力不足,才美不外見,且欲與常馬等不可得,安求其能千里也。

    策之不以其道,食之不能盡其材,鳴之而不能通其意,執策而臨之,曰:“天下無馬。”嗚呼!其真無馬耶?其真不知馬也!這個杜塵倒是一個見識不俗之人,能和這樣一個不拘於世俗的人交往,倒是一件快樂的事情。“在下失言了。”杜塵不好意思地說道。這時郭嘉回過神來,撫掌笑道,“思郎大才。”戲忠笑著說道:“思郎之之言實在精闢。”因此那夜三個人在花圃的茅草亭內聊了許久,從天文星象聊到人文地理,從百姓民生聊到帝王世家,從內政聊到用兵。三人聊得盡興,以至於都忘了時辰。待回過神來,發現累的時候,天已經破曉了,晨光照在這片花圃,一片霞光嫣然,十分美麗。而方悅、琴夕、蔡琰三人早已去休息了這個時候杜塵站起來伸展了一下腰身說道:“不行了,我要去睡覺了。志才,奉孝,你們兩個不累嗎?”戲忠當下也站起來說道:“難得遇到像思郎這樣的人物了,累一點也是值得的。思郎,不如你就在這裡住下吧!”“是啊!思郎,要不你就在這裡住下吧?”郭嘉頂著一雙碩大的黑眼圈。“思郎還是答應的好!”戲忠嘿嘿一笑,說道,“青州黃巾並起,路上難得平靜,若是思郎不測,豈不是天下一失?我等一失?”“黃巾?”杜塵瞪大眼睛,奇怪的說道,“張角不是死了麼?還有黃巾?”郭嘉愣愣地看了杜塵一眼,恍然笑道,“想必是思郎深居洛陽,埋身先賢之書了,張角雖死,然其餘黨皆在!不過可惜的是,大多皆是掛名的烏合之眾,現在可成為精銳的黃巾便只有張燕的黑山黃巾!徐和的青州黃巾!管亥的北海黃巾!便是汝南劉辟龔都,也成不得精銳,更及他人?”杜塵張了張嘴,皺著眉頭說道,“那塵豈不是回不到徐州了?”“回去作甚!”郭嘉撫掌笑道,“嘉、志才、思郎,我等三人每日飲酒交流學術,言及天下,如此快事!如何不為?”“是極!”戲忠笑著接口道,“不如我等取一名號可好,喚作歲寒三友?”“撲哧!”郭嘉被酒嗆得連連咳嗽。而杜塵噴了戲忠一臉酒水,真是應了叫獸易小星那句話:我噴你一臉鹽汽水!“嘖嘖!”郭嘉一臉的苦笑,“還不若喚做天地人三才呢……”而戲忠抹了一把臉,無奈的說道:“無妄之災,無妄之災...”“誒……那個對不住了,志才。”杜塵一臉的無奈,心中說道:“好似我還沒有答應要留下了吧,你們也太積極了……”而戲忠很是悲憤的說道:“思郎,為了彌補你的過錯,你不用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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